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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空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拒绝见人。
他在美利坚念书,一有空就飞回澳洲,记不得跟她耗了多久,终于等到她肯见自己,抽烟就是那时学会的。
等她康复后,两人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当初觉得黯淡无光的日子,如今再追忆,竟添了分恬淡的幸福,约莫是因为尚不知情。
他收起笑意,抬手抽一口烟。
夜渐深了,对面是寂寂无边的黑暗,再远点是还在营业的几家店铺,亮着昏黄的灯光。
楼下停着几辆车,他的目光一扫而过,其中有辆白色轿车让他多瞧了瞧,因为是她喜欢的车型。
遗憾的是她不敢开车。
他垂下眼帘,两缕刘海搭在额头,正要弹烟灰,突然再抬眼望过去。
车窗全封闭,又隔得这么远,想瞧也不出瞧不出什么来。
他纹丝不动地站着,中指指尖无声轻点,考虑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没有谁会欣然接受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惦记,他是个凡人,亦不免俗。
思来想去,几分钟后,他下定决心般掐灭烟头,大步经过客厅直奔玄关,手摸到门把手,又犹豫了。
脑海里反复呈现褚如风的那番话,再加上现在的状态,搞不好就心软了。
可是,他也不见得多坚强。
算了吧。
苦笑着,他转身回客厅,为了彻底断掉出门的念头,关掉客厅的灯往沙发里一坐,毛毯盖脸。
睡觉。
也就是客厅电灯熄灭的瞬间,周漾如同被电击了一样,再坐不住倏忽推门下车,车门一摔大步流星走向单元楼入口,眼底布满各种无处发泄的情绪,愤怒,焦躁……
她只能是他的。
老旧的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走,二楼而已,很快走到了。
他的洛暮。
他站在门前,发红的两眼瞪直了,拳头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突起,捶向一边的白墙。
眼里流下了泪水。
难过地发现,比起爱自己,更加爱她。
余漫随被膀胱胀醒,偏偏又头疼欲裂困得睁不开眼,在尿床和继续睡之间来回纠结,最后一刻要憋不住了,羞耻感爆发战胜睡意,一掀被子跳下床跑出卧室。
去卫生间经过客厅,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才有空留意其他。
晨光微露,他歪倒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因为伸展不开睡不好,眉头微微蹙着。
但苍天可鉴,她绝非故意,她以为他回酒店了,更何况房间门开着,她也从未拒绝过跟他的亲密。
可这么多年过去,无论出去玩得多晚,他都坚持要把她送回家睡,有次跟朋友外出远游,有人别有深意地给他们俩只开一间房,情趣大床房,一男一女睡一张床会发生什么,她早都做好了心理建设,到头来,人家抱着她就只是单纯地睡觉。
确定关系至今六七年,做过最亲密的事就是接吻,轻轻碰两下就分开,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见过毁容的自己所以温舒言对她才提不起欲望。
总之,各种各样奇怪的猜想都涌上心头。
直到给她扫墓那天。
温舒言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听到她进卫生间的声响,却没听见出来的声音,出于担忧,慢慢睁开双眼。
余漫随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见他醒来先愣了愣,后柔声提议:“要不要到床上睡?”
“我出去买早餐。”
怕他误会,又接了一句,打个哈欠。
睡眠不佳,他面色不太好,闻言看一眼外面天色,边起身说:“天亮了,我回酒店吧,以后不许再喝酒。”
“太早了不好打车,还是在这边先眯一会儿。”
抓住他一只手腕,她故意激他:“难道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
惹得他忍俊不禁,指腹戳她的嘴唇,“放心,迟早饶不了你。”
“额,迟早是什么时候?”
早上刚起,她出于好奇下意识地问。
他也不太清醒,捏眉心提神,不太肯定地说:“结婚那天?”
“嗯。”
洞房花烛夜,挺好。
把人拉进卧室,她示意宽大的床,“你睡吧,我出去买早餐。”
是借口,也是真想吃东西,可见昨晚喝得不算多,至少第二天还有胃口进食。
温舒言在床边坐下,拉住她的手,脑袋靠着她,“先陪我睡一会,等我睡着了再走。”
“唔……好。”
他侧身在床里睡下,她从另一边脱鞋爬床,自觉地睡另一只枕头。
一宿都没怎么睡,他沾到床就困得闭上眼睛,被子底下捉住她的手,“过来一点。”
她听话地挪过去,面对面睡在他身侧,后者调整了下睡姿,把她抱在怀里。
“睡吧。”
“嗯。”
她闭上眼睛,身周寂静,半晌后听到声若有似无地梦呓。
“漫漫。”
“嗯。”
在呢。
节日 替代品(dearfairy)|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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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不用上班,简单梳洗过后,她提着袋垃圾素面朝天地出家门。
下完楼梯,她往最近的垃圾收集站走,路上遇到住同单元早起散步的一对老夫妻,两方微笑着友善地问好。
一日之计在于晨。
把垃圾扔掉,她舒展双臂伸个懒腰,深呼吸口清晨的空气。
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如果眼睛再瞎一点,那就更完美了。
因为频繁地乘坐同一辆车,顺其自然地就记下了车牌号。
但是,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总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她缓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