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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湿土上。
江尧对胡梨,从来都不设防备。
趁势而行,她双腿跨开夹住男人劲腰,右手悄悄撩起裙透出纤白细腿,待来到他胸前,这个角度看他那对英武眉眼,瞳仁如墨吸引人。他毫无保留地双目赤诚与她对视,胡梨却没那么大胆,她躲避地将视线滑下,瞧近了,镌刻鼻梁拱起高雄,再瞧那双唇,厚度适中。
听说薄唇的人薄情,那他这双呢?
人身上皱纹最多的地方就是嘴唇,她想吻,想舔吮,想用津液铺平他唇上的皱纹。
风儿吹来咚咚的声音,风儿带走咚咚的声音。
再近,就要触到他的唇,她的甜不能浪费,要献给心动男人的舌尖。江尧等待不及就要主动凑来,胡梨倏然抬腕拍他左肩,哼笑溢口:“起来吧,别把苗躺折了。”
50.蒲草
西瓜没吃着先把勺掉了,江尧也跟着哼笑:“苗在土下面呢,压不折。”
他双臂暂未围住纤腰,胡梨顺手抓来一掌沙土朝他身上扬:“那你说我别把苗坐折了!”
江尧灵活躲避飞来的尘土,双臂箍住她纤腰将她一齐带起身,蜜桃色裙摆落下,遮住片缕旖旎春姿。
忽起忽降她挪了两步才将将站稳,皓白脚腕晃眼,引得他视线下移,从昨天到现在,她总是光着脚。
“狐狸,你怎么不穿鞋?”
胡梨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足下,趾头羞羞搭在地面上,二三趾头歪遮住最前的那颗,胡梨讪讪挠头:“不想穿……呃……本来今天是想穿的,可没有一双能穿出门的,太破太烂……家里就这条件了。”
江尧听出她的玩笑,就算不想穿鞋也该穿双袜子,女孩子脚下凉会生病的,可她又说自己死都死了,还怕得什么痔疮。
鼻腔酸涩难耐,凡事都扭不过她,呵她斥她,她会不高兴:“要不?你穿我的?”
胡梨再次低头看向脚下,江尧今早换上了轻便的男士拖鞋,两条船那么长,跟她的粉裙也不搭啊,她摇头拒绝,毫不留情:“不要,我怕得脚气。”
“我没脚气,你知道的。”
胡梨撇嘴,你有没有脚气我怎么知道,刚要开口怼他,腕子竟被他攥住,江尧带她绕过两排土堆,一前一后跑地极快。
跑回客栈前院,江尧放她坐回长椅上,他撞开风铃进了客厅,闷头在里面找东西。两排土坑加起来还不到十个,但胡梨累得通身酸疼,她握拳使力抬起胳膊,青色血管浮出凸筋,不吹不擂,估计明天醒来就练出肱二头肌了。
她长腿搭在扶椅上,能躺着绝不坐着,烈阳直射在客栈四周,热得鸟儿吐起舌喳喳叫。
江尧出来了,手里捧着几捆蒲王草,腕上挂了只帆布袋,不知里面又装了些什么作案工具。
他长腿跨进长椅,坐到胡梨脚边,淡黄色香蒲茎叶忽而散出微酸的柠檬香。
胡梨好奇他又要折腾什么,手肘抵住椅背靠坐起来。
他分出一把蒲草用锥子划开两半,取出两根,拇指与食指张开在蒲草上丈量一下,留出约十公分的长度后两指将其捏住,再交叉错开,右草扭过左草边,瞬间别出一结。
从帆布袋中取出一只山形夹,将掌外留出的蒲草夹在长桌上固定住,又拿一根短草横放至两根草结中间。
他手上动作极快,完全不像艮牌里“沉稳、克制”的隐意,起初的两根再次别出一结,新草横向至于其中,反复类推,一直编到第二十九根草,手上动作放慢,用重物压在草结上,第一股完成。
第二股来到左边,编结、山形夹打开再重新夹上,紧扭慢拉,循环往上,待来到上一股的第二十九根处,两根蒲草相遇,扭出一结,短草横冲进来,二股完成了三十根的使命。
他又一次次往里加草拧结,五股下来只用了五分钟,侧颜正对她的视线,他专注认真的模样简直魅力流泻。
蒲草将鞋底分出两角,左边为里角,右边为外角,从下至上数到十四棵,夹一棵草,再向上提,再加入一棵,扭出花结,编到顶。
再入第二股时有所不同,从第一股处向上数三棵,夹入一根新草,第四棵时再夹入新草。
拧啊扭啊,编啊扯啊。
胡梨盯着他半秒都不舍得眨眼,他到底何方神圣,莫非谪仙下凡,怎么什么都会,真想立刻将他扑倒,尝尝他的滋味。
唇角又轻轻勾起,他手中不停动作,侧首直视胡梨,笑意直入胡梨眼底,中低音摄魂醉人:“马上竣工,想好词怎么夸我了吗?”
51.丑鞋
“你知道吗,你好强,会发光,像水母一样会发光,而且是赤月水母,很强,很亮眼的水母。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你还会什么啊?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你又高又帅,会做饭,会种菜,会编织,我相信你一定还会更多,你说话好听,说的话也好听,你聪明能干,看上去有力气使不完,你一定是群英之首,上辈子拯救过宇宙。”
女人说话,半真半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