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的面容比平日里更加美丽非凡。
    虽然两张脸长得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萧陌本人便不会给人这样耀眼的感觉。许是他太过阴狠毒辣的原因。
    冰冷的刀尖接触他的胸口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好，我答应你！”
    是慕绝的声音。
    他朝他看去。
    慕绝还是那般，纤尘不染地站在城楼上，身边的断壁残垣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感。
    原本他以为慕绝对他的感情应该很浅，但没想到第一个答应退兵的会是他。
    慕绝朝他笑笑，那笑中充满了深情和担忧，仿佛只要是为了他，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朝莲姬飞去，示意她退兵。
    莲姬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萧玄风，与他并肩作战，已经让她对他产生了好感。
    但她知道萧玄风早就心系他人，也只能将这种好感藏在心底。
    既然魔尊都已经发话了，她没有不听的道理。
    于是魔族第一个退出了战场。
    黑压压的军队缓缓从混乱的战局中退出，流出一大块空白。
    人族眼看战场中清空了一大块，只剩下天界还在和鬼兽两族对峙，瞬间担忧起来。
    所有观望的人族都希望天界不要撤军，否则的话，离梦城就彻底完了。
    他们把目光看向天空中的那人，希望肖墨可以劝阻天界将士们，让他们守护人族。
    但肖墨什么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
    若萧玄风不撤军，他立刻就会死。
    他的确有想救人族的心，但他并没有义务为他们牺牲自己。
    接着，萧玄风也指挥天界将士们，缓缓退出了战场。
    人族就这样被天魔两界给放弃了。
    就算人族灭亡，对于天魔两界来说，也与自己关系不大。
    但肖墨就不一样了，整个人族的安危与肖墨相比，都及不上他的生命重要。
    人族眼看着天魔两界同时撤军，瞬间感到一股绝望。
    所有人都望着天空上的那个身影，所有的怨恨和不甘，以及愤怒，都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的话，天魔两界就不会退兵，人界就不会重新落入鬼族之手！
    如果不是他的话，离梦城就不会被破！
    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死！
    ……
    他们从未想过，也不会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话，天魔两军从一开始就不会联盟来救人族。
    他们也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救他们的义务。
    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站在人族这一边。
    他们此时脑海中只有对他的仇恨。
    当一个强大的敌人无法战胜后，人们就会怨恨救自己的英雄为什么不够强大，为什么无法救出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
    哪怕那个英雄已经尽力了，哪怕他自己也处在危险之中。
    如果还要牺牲自己来反过来救英雄的命，那么他们就会立刻希望那个英雄去死。
    而肖墨此刻就是那个“英雄”。
    那个原本想要救他们的“英雄”。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