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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只鸟从来没想过男女之事,哪能经
得起青华这款款深情。被他一看生出浑身的暖意,一时不察居然心生羞臊,却又半点不知她是动了凡心。此刻听帝君这么一说,自然是信以为真。想想
帝君不过是看她关怀,心中欣慰,才露出方才仪态,可见帝君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非越鸟不识情,此中另有天机。青华自断情缘,二仙劳燕凤飞。青华和越鸟非要到了那“妖龙斩孔雀,鸳鸯做母子”的时候,才能通心通意。此间因
缘,不可说,不可说。
越鸟心有所思,哪还顾得上回礼?白泽心想这顿饭吃的真是跌宕起伏,太不值得了,只能堪堪开口圆场:“帝君好气度,帝君原本就是为救众生才力战
梼杌,功比天地。如今又因此受梦魇困扰,我辈自当效劳一二。明王殿下在此,小神不便现身,若蒙帝君不弃,小神来日便为帝君制一白泽枕,以保帝
君日后无虞。”
“神君客气了,本座得了这锦囊便可,神君无谓为此费神。”青华心想要做一个枕头还不得把个白泽剃秃了?
宴罢,白泽留下他那浩瀚万兽图,拜别了青华和越鸟,也不顾姿态一溜烟就不见了,真是急急如脱缰的野狗。这妙严宫里实在尴尬,自己可是再不敢去
了。
白泽心中纠结,不知这一节究竟是否应该与越鸟说破,也好提醒她一二。又想越鸟是佛祖亲传的佛家弟子,早就是六意根绝,断不会与青华帝君生出什
么情思来。自己若是说破,那时节二人尴尬,图生麻烦。说不定这青华大帝也就是一时起意,自己何必节外生枝。
当夜,越鸟与青华约好第二日便去那东谷国降妖,安排下一应种种。又去海梨殿里选了法器,收拾妥当了,这才又回到阿如亭中打坐。
这越鸟满心是西天佛音,虽然刚才席间尴尬了一番,但是此刻早就抛在脑后了,心里只想着明日如何应对,此后又该如何教化一方百姓。
这东极殿里,青华想的可不是这个。他坐在床上左思右想,此刻满心深情,哪里压制的住。看着阿如亭中纱帐上越鸟的清影,心中只想亲近,竟是坐都
坐不住了。于是闭眼咬牙,心道我已露出心思,那时节她明明面露羞怯,此刻不如去试探她一二!
第二十五章 通名讳金仙动凡情 入空门罗汉绝六意
青华生出心思,打发九灵请明王入殿,自己佯装打坐,听着越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竟是心跳如擂鼓。越鸟却神色如常,进了殿看到帝君正在打坐,便轻
声问道:“帝君有何差遣?”
青华请了越鸟近前说话,只见她依旧是规规矩矩,丝毫没有亲近之意。青华心有不甘,又道:“那日在姑获山,殿下将那青焰推进本座掌心,本座十分
受用。劳烦殿下再施青焰,好让本座安睡。”
越鸟恍然大悟,原来帝君是夜里畏寒,这才唤她入殿。随即起身上前,在青华手掌心施下碧波青焰。又道:“不如小王设下青焰罡罩,更加妥帖。”
青华看她毫不扭捏,没有一丝缠绵,恐怕并无丝毫儿女之心,心中失落,却舍不得她离去。望着越鸟心里五味杂陈,心道:越鸟啊越鸟,我一身修为,
难敌这天定的姻缘。我心中所想,你可明白半分?
越鸟看青华神色有异,不敢擅自离去,正要询问之间,只见他幽幽开口。
“本座今日有感,有心回报殿下。身外之物无趣,恐怕殿下不会放在眼里。左思右想,想到一件事。”
“帝君何须如此客气,帝君功比天地,小王偶尔能照应一二,是小王的善缘。不知帝君所想何事?小王洗耳恭听。不过这回报二字,小王实实不敢
受。”
青华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他微微低头颔首,望着地面不敢看她,似有踌躇,喃喃道:“殿下知道本座叫什么吗?”
越鸟吃他这一问,想来想去,帝君这是说青华二字非他名讳吗?
这满天仙佛,多得是不知道名讳的。甚至有些仙佛的名讳,是不可提及的。就算是凡人,若是忽然被人连名带姓叫上一声,都要打个机灵。所以这满天
仙佛有所避讳,也是份数应当。况且凡是大罗金仙,谁敢直呼名?一来不敬,二来难免有驱使之嫌。释迦摩尼佛本名叫做乔达摩·悉达多,佛经上皆有
记载,但谁敢如此呼唤?
越鸟看青华帝君有与她通名讳之意,心里惊动。东极青华大帝地位尊崇,在这九重天都无出其右,其名讳恐怕是连玉皇大帝都要避讳。她一介妖仙,连
仙籍都没有,如何直呼帝君名讳?
但是帝君如此垂问,她不能不答,只好拱手说道:“小王无知,只知道帝君道号,请帝君恕罪。”
“非殿下无知,本座落地成仙,虽有名讳,却从来没有人唤过,更没有人知道。”青华看她面露不安,就知道他此举唐突,可身在其中,开了口的话如
何能不说完。
越鸟闻言不住抬头看帝君,见他竟有悲切神色。听他所言,又似是有伤情在其中,这才恍然大悟。她虽然是区区妖仙,但是上有母亲舅父,下有知己良
朋。这青华大帝荣耀万丈,满天仙佛人人敬他,却不敢与他真正结交。他又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只怕是高处不胜寒,万年间尽是孤独无依,怎能不心生
悲凉。
越鸟怕帝君伤心,又感恩他坦诚,连忙叩拜,道:“越鸟区区一介妖仙,不敢妄想与帝君结交。承蒙帝君不弃,今日斗胆请教帝君名讳。虽不敢口称呼
唤,但必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