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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養著去除土味。而姚雙鳳待在家無聊,仍舊常常跑去蘇碧痕身邊窩著。
店裡有著像藥鋪那樣的長櫃檯,和與櫃檯同寬的高架子。
原本後方架子是拿來放裝盤小菜的,若有客人點,櫃台內的老頭,就慢吞吞轉身,將小菜拿到檯面上,讓客人自己端到桌上去吃。蘇碧痕來了以後,把小菜改放到廚房出入口的淺架子上,那兒有一桌備餐區,方便小二整理每桌訂單再送過去。而原本櫃檯後方的架子,就改放蘇碧痕賣的食補包,他就坐在原本老頭子負責傳遞小菜的位置,在櫃台上幫客人把脈、結算食補包的錢。
程掌櫃在櫃檯一端的老位置幫客人結帳,蘇碧痕就坐在另一頭,而姚雙鳳搬了張竹編的小板凳,坐在蘇碧痕身邊,旁邊隔一小段距離就是程掌櫃。櫃台高高的,客人若是不越過櫃台的話,看不到她。
蘇記食補在非用餐結帳時間,程掌櫃是不怎麼忙的,但因為來買食補包的客人老愛問東問西,所以蘇碧痕有時會與客人聊上許久;程掌櫃得空時,看她被晾在一旁,就會蹲下來,小小聲的跟她聊天,比如:
「姚家主對蘇郎可真是上心啊!」
「嗯?怎麼說呢?」
「明明可以在家中享福,卻幾乎天天來陪蘇郎,一坐就是大半日,感情好得跟新婚似的。」程掌櫃是個留鬍子的中年男人,無妻無子,普普通通,給人的感覺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壞。
她聽得彎起嘴角,偏過頭,在嘴邊豎起手掌,對程掌櫃悄悄道:「因為蘇郎生得俊,身上也很香。」她喜歡蘇碧痕身上那種曬過太陽的味道。
程掌櫃聽完,別過視線,抬起兩手罩著口鼻,荷荷笑了幾聲,笑完了又對她說:「我看其他人家的妻主就算到店裡,也是端著姿態,顯擺家主的氣勢,怕大家不知她是誰的主;妳倒好,成天窩著,就怕別人知道妳在這。」
「我就是來打混蹭飯的,放在檯面上給誰看呢!還不如這裡舒服。」櫃檯內並不逼仄,她背對櫃檯,靠在桌腳上,把腿伸直,剛好抵到後方牆面的架子,而且蘇碧痕收拾得很乾淨,就算躺下睡覺她也可以。之前擺攤的時候,她就喜歡靠在蘇碧痕身旁,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看看路人、看看街道,時不時跟他搭話,說說明天想吃什麼,或者看他買給她的書,看不懂的地方就問他。
現在在櫃檯裡面,隱私升級了,她還可以捏捏摸摸蘇碧痕的腿,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一邊調戲他。
「妳真是想得開,蘇郎有妳這樣的妻主,真真好福氣。」
姚雙鳳心情本來就好,被誇得嘴角都降不下來:「程掌櫃的妻主應當也很好吧?至少沒來店裡頤指氣使。」
「唉!沒那個命囉!我自小無父無母,就是官奴,偶然救了貴人一命,貴人賜我個小官職,過過水,便也讓我有了自己的戶籍。但無身家背景,嫁不到好妻主,還不如這般自在。」程掌櫃的眼神飄向遠方。
「喔……那店裡這些夥計,也都單身嗎?」聽蘇碧痕說他們好像都住在店面樓上。
「也是差不多出身的男兒家,反正我一個孤家寡人的,好不容易得了戶籍,名下可以有十個奴隸,就收留了些合得來的。」
「年紀大的也收?」姚雙鳳穿越過來還沒怎麼看過老人家,在這店鋪的後院總算見著一回。
程掌櫃笑著說:「那是在我年輕時關照過我的前輩,總不能說他們老了就棄他們不顧吧?我後來也收了些新夥計,希望他們看到我待老人好,以後也會這般對我。」他笑得有點無奈,又有點懷抱希望。
姚雙鳳對程掌櫃有點改觀了,覺得他真是好人啊!同樣是中年男人,跟柳絮那種尖酸刻薄比較起來,程掌櫃明顯優秀許多,就算命運乖舛,還是秉持著良善的心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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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雖然離家不過一個街角的距離,但畢竟不如以往方便,尤其姚雙鳳睡醒無聊就往店裡跑,膩歪整天,中飯也在店裡吃,蘇碧痕又忙,有時候到了傍晚,姚雙鳳的裏衣濕了,外衫暈出一個小點點,她就匆忙回家了。
晚上,蘇碧痕坐在桌旁的圓凳上,姚雙鳳則跨坐在他身上,讓他吸奶。
她問:「能不能在裏衣乳尖的位置,多縫一塊棉布?這樣可以吸點水,不至於那麼快弄髒外衫。」現在是秋天,她的衣服穿得多,若被乳汁弄濕,家裡的男人就要多洗兩件衣服了。
蘇碧痕停頓了一下,沒放開她,直到左乳吸得差不多了,才道:「行,待會兒我就為妻主縫製。」
「也不用那麼急,現在天都黑了,就著燭火弄針線對眼睛不好。」蘇碧痕每天一早起來就忙著做早餐,還有做些家務活、搗鼓藥材乾燥、分裝草藥包,之後又要去忙舖子的生意。因開在花街附近,夜晚男客反而比較多,營業時間也很長。蘇碧痕的時間真的不多。雖然她不想因為奶汁滲透衣服尷尬,但她更不願蘇碧痕為此傷了視力。
「嗯。」胸前的男人已經含上另一只乳尖,表示聽見了。
「我這奶水差不多該退了吧?還要多久才會退呀?」
蘇碧痕依依不捨的鬆口,還抱著她的腰,濕濡的嘴唇悠悠地說:「最快也要來年開春左右,長的話,兩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