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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人几乎看不出差别的虚拟投影。
太宰治:“何必呢, 这还要换种方式品味一下?”
说着, 鸢发男人还惋惜地摇了几下脑袋,“现在的年轻人,不行, 真的不行啊。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看太宰治背着手摇头晃脑的模样, 他大概率是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老头子的心境里。
白兰脸上模板化的笑容扭曲了一瞬间,中原雪枝用太宰治的头发毛囊发誓, 她绝对听到了包装袋被捏爆的声音。
也是, 按谁突然知道自己被唬了一个月,对面还一直在笑话他脑子不清醒…估计都得气疯。
而白兰面对着太宰治毫不留情面的嘲讽, 他稳住了。
“…太宰君,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带着小雪离开密鲁菲奥雷么?”
听了这话, 太宰治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一下。他保持着佝偻着腰、背着双手的姿势, 将上半身微微前倾,最终做出了一副天真少女询问的姿态。
“那这位白花花先生,你猜我在想什么呢?”太宰治一开口就丢了一个难题出来。
“猜不出吧?没事, 这很正常的。毕竟谁能分毫不差地猜出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呢?也只能说是推测。”
“让我来推测一下吧…白兰。你现在应该刚刚结束和彭格列十代目的‘谈判’,然后顺利枪击了他对吧?”
白兰脸色未变,说:“所以呢?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题。”
太宰治:“嗯,没错。而你现在正在期待着彭格列的守护者们闯进密鲁菲奥雷,按照你心里的那个剧本,悲痛欲绝地将彭格列首领的‘遗体’抢走。然后,在眼下这种彭格列指环被毁掉的情况下,为了打败你,搏出生机…彭格列势必会将目光投向别处。”
“从十年前世界过来的泽田纲吉,还有随着他一起光临的彭格列指环。你在想着这样的好事,对吧。”
“…真是大胆的猜想呢,太宰君。但是这很奇怪哦,我为什么要赌泽田纲吉的选择呢?”
“不,完全不奇怪。因为你一直是这样暗示着失去了师长,陷入短暂混乱的泽田纲吉对吧?——通过天真可爱的入江正一。”
白兰的表情隐隐出现了裂痕,“真惊人,这些都是你在这一个月里看透的东西么?”
“一个月…?不不不,你搞错了哦,白兰。”说到这里,太宰治突然加重了语气,“我可是从一年多之前,就已经在观望着你们了,白兰·杰索。”
站在太宰治斜后方的雪枝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只能通过男人的说话语调来判断他的情绪。但十年后的太宰治变化很大,她一时间居然无法分辨。
好在她看不到,好在,她不知道此时的太宰治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然,她大约会因为眼前难以理解的事物而瞪大双眼,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一般簌簌发抖。
——像对面的白魔咒部队那样。
在诅咒中活了将近十年的太宰治,是一个疯子。
不管是在多么人迹罕至的森林中吊颈,他都会被人机缘巧合地救下;不管刀子捅得有多深,插向内脏的方向有多么准确,除了痛苦之外却不会有任何死亡的危险…火烧、坠楼、入水,太宰治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他像是吃下了人鱼肉的比丘尼,从此死亡与他再无缘分。
十八岁那年,太宰治在友人的劝慰下曾短暂地放弃死亡——说是完全放弃也不准确,只能说是他的自杀变成了游戏和习惯,却再也没有认真过。
那年的春季,他在开败的樱花树下走过,仰起头时不经意地想起了自己衣柜底层放着的那套赏樱和服。
一次都不穿多少有些可惜,所以就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再认认真真地按照《完全自杀手册》上的去做吧。
在那之前…就让他在死亡的边沿挣扎着渴望生吧,像一只无名的野犬那般。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下——太宰治其实是能选择自己的死期的,他的活与不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在被诅咒的那一刻,他失去了这份权利。
也许很难理解吧?毕竟正常来说,能性命无忧地活到老死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那换个角度解释如何?
在被诅咒之前,你一直是活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里也许没有美好到像天国,倒是足够舒适,足够一人蜷缩着身体安然入睡。
直到有一天,有谁将烈火和熔岩倾倒在你的脚下,至此,你每一日都活在下一刻也许就会被岩浆淹没,融化成自己也不认识的形状——这样的恐惧中。
你会憎恨那个倾倒岩浆的人么?在她关心着你会不会觉得冷,又因为心口的怨怼而把深切的爱和怀念扭曲成了岩浆的情况下。
至少,太宰治无法憎恨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憎恨过天上的稻荷神,因为他看得太透彻,他将幼妹对回家的渴望看得太过于清楚。
如果他愚钝一些,痴傻一些,也许反而会过得更加轻松。但他时时刻刻能回想起,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幼妹,‘亲手’使自已与一切错失交臂。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最恨的人只有一个——他自己。
他对自身的存在几欲作呕,只要每每想起那些事,这种呕吐感都会浮现出来。
而此时此刻,男人的脸上流露出的便是这种隐藏在虚假表象下的真实情感。
“…恭喜你,白兰。你拿到了众多平行世界独一份的体验版本,它没有主线攻略哦。本来应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