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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知道历史上的慕容冲曾干过什么事,不去说历史评价是否客观公允,无论是被逼还是被迫,慕容冲,的确不是心怀慈悲之人。
当时出来时没注意,这间酒吧距离会场,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不知道这边的出租车不多还是怎么回事,老半天也没拦到车,渐渐失去耐心,柳颂打算就这样走回去,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好在今天是休闲鞋。
第51章 鱼游沸鼎
晚霞笼罩下来时,整个帕敢好似都普照在一层淡金的佛光中,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尖顶佛塔,美得不可方物。
往往在独自一人行走时,大脑就能安静下来想一些事情,或是漫无目的的放空,或是冷静地整理一些思绪。中间有段路非常冷僻,是一条正在拆迁的老街,昔日繁荣的商铺都已关闭,颇有几分萧条意境。
迎面还有几个当地装扮的人,柳颂注意到这五六个人是因为忽然想起之前慕容冲说的缅甸的玉石矿工。
那其中两人瘦骨嶙峋的模样,倒很像是长期吸食毒品的症状,另外有个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个子很高,却也是面黄肌瘦的,而眼睛出奇的大,走在最后的两人倒是高高状壮的,手里拿着根铁棍,有点像赶押苦力的工头。
老街道并不算宽阔,五个人站了一大半的路,柳颂刻意往旁边避了避,打算让他们先过,而那五人却好似没看见,直愣愣地朝柳颂走来......
柳颂稍微一愣,随即不知怎的,下意识掉头就跑,那是突然背后发凉的一种不详预感,她怎么忘了,这不是国内,这可是著名的金三角地区。
果不其然,那几人也拔腿追来,柳颂暗叫一声不好。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念头,这条街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周围都没看见什么人,喊救命估计是没什么作用,要如何自救?
她此刻突然觉得,越是紧张脑子就越是清醒,完全不似那晚的慌张无措,或许当时是有慕容冲在身边,下意识觉得有人可以依赖,而如今,慕容冲不在,他不是神,不可能每次能准确无误的从天而降来救她,心里一阵懊悔,都怪自己太掉以轻心!
“Help!救命——”
灵活的躲避着伸来抓她的手,好似一尾游鱼,但这样慌乱的躲避终归难以持久,几人围困而来,似鼎牢固,毫无缝隙,而此时的柳颂,无疑是在沸鼎中挣扎逃生的鱼,若跳不出这鼎,就要沦为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柳颂用尽全部力气的奔跑,也亏得这些年田野考古时各种艰苦,倒不至娇气得不行。
但身后追来的五人显然跑得更快,距离瞬间拉近,柳颂气喘吁吁地咬牙跑着,一边摸出包里手机,刚按通慕容冲的电话,手肘就被扯住一摔,整个人便撞到一旁的砖墙上。
手机掉落在地面,根本来不及去捡,狼狈爬起来就跑,而没跑上两步就被那个十七八岁的缅甸少年一把抓住头发。
然后有名壮汉抡起铁棍就朝腿上打来,柳颂根本无从反应,咚地跪倒在地,确实太痛了,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但她很清楚哭是没有用的,即使害怕地发抖,却还是理智的试图自救或者沟通,她不会说缅甸语,中文和英语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懂。
“你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钱......How much do you want?I can give you money...”
可实际上是,对方根本不管她说什么。
倒底不是电影,坏人都死于废话多,这些人完全不给她开口商谈的机会,目的性非常明确,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毒打,似乎愤怒她的挣扎逃跑。
五个大男人的拳打脚踢落在身上,那简直是锥心刺骨的痛,不过,他们目的不止于此,打人不过是为了让她失去反抗和逃跑的能力,很快,那些人停下殴打,用柳颂听不懂的语言简短交流了几句,然后朝她俯下身,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Stop!Stop!Who will help me...”
柳颂的惊恐简直到了极致,看着那些肮脏丑陋的人围拢过来,一种绝望叫做绝望的东西将她整个笼罩。
死命的抱住自己蜷成一团,却抵不过七手八脚的拉扯,且不说男女体力的差距,光是以寡敌众都是无法抗衡的,即使喊叫的声嘶力竭,也无法阻止布料撕拉的声音,和猥琐的笑声交织组成了噩梦......
“砰!——”
在那一片混乱中,惊天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不堪的一幕。
连撕心裂肺的哭喊都在刹那间短暂的一滞,子弹穿透那瘦骨嶙峋的胸膛钉在破旧的墙面上,飙射的血溅了一地,柳颂顺着子弹来的方向看去,然后仿佛浑身泄了气一般,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他来了。
那几人显然并非善类,看着一个同伴在身边倒下,竟眼都不眨,拿着铁棍就要冲过去,这些不过是一些亡命之徒,什么低贱的活都干过,只要给足够多的钱,连命都可以不要,在这样的地方,反正活着也没多大乐趣。
若论格斗搏击,这几个人慕容冲并不放在眼里,但此刻他只想立刻去到柳颂身边,以至于连动手的想法都不曾有,一脚踹开那少年,身后霍不戒带着人立马和那几人交上手。
“阿颂......”将人搂进怀里时,慕容冲的手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柳颂现在的情况很糟,头发凌乱,脸颊嘴角都有血迹,上衣衬衫被撕破,连胸衣都露了出来,牛仔裤的皮带不容易扯开,于是大腿上布料被撕烂一大块,衣不蔽体,身上还有红肿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