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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就是你的专业?”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可置信,“你又是读书又是实习了快两年,就弄出这么个东西来?”
专业被人质疑,没几个人会高兴。谢情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说什么,劈手抢过那个瓶子重又放回床头,却被他拉住了跌在他怀里。
细密的轻吻落在颈间,她听见程拙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问:“小情,你到底心里有多恨我?”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问一问天气,或是晚上要吃什么。
谢情唇角牵起不置可否的笑意,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你说呢?”
她听见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点想躲开,却又懒得动弹,也懒得睁眼。果然不多时就被他的气息彻底拢住了,她听见他的呼吸滚烫的喷在耳侧,语气却冷酷又偏执:“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偏不能放开你。”
“我知道,我也是。”她今天累得过了头,话都说得软绵绵地,倒颇有种心平气和的意味,“我也知道我恨你,然而我也不敢离开你。”
她的话,和她方才在健身室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们之间这一年多来温情脉脉的假象,一把撕开。
程拙砚脸色一沉,温和的笑意消失了,幽暗瞳孔深不见底,“不敢?”
谢情仍闭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像是无奈,又像是苦涩。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浓密的眼睫在眼下形成小扇一般的阴影,更衬得她皮肤白得刺眼。她长期锻炼得颇有成效,身材不再纤细瘦弱,反而有种充满了生命力的凹凸有致。
程拙砚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头涌起没来由的灼热,像是情欲又更像是焦躁和挫败。
恐惧能支配一个人
“谢情,我看你是真的好的。”他冷笑了一声,张开手一把握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腾出只手捏住她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低头吻上她嘴唇,绕着舌头勾缠翻搅,压住舌根重舔,霸道的占据绝对的主动权,膝盖顶开她的腿,直接顶进干涩的身体里去。
谢情痛得紧紧皱眉,“唔”得痛哼,僵硬了身体不能动弹。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他有种无法压抑的愤怒,不由得加大了力气,捏得她的手腕一片青白,握住她腰咬着牙一下下狠狠贯进去。
干涩的身体被他硬生生剖开,剧烈的疼痛让谢情咬紧了牙,急促的呼吸,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疼…轻点…”她张着嘴喘气,被逼出些生理性的泪,汪在泛红的眼眶里,一眨眼挤出来几滴,看着有些委屈可怜。
“疼?你现在知道疼了?”程拙砚眼睛泛了红,身体的每一寸都流火一般的滚热炽烈,看她的样子终于还是不忍心,重重呼了一口气,放缓了动作,“你跑的时候想过会疼吗?想过差点会死吗?”。
两年了,他们从来没有机会真正提起过当时的事情,甚至可以说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切谈起此事的可能,共同维护着如履薄冰的温情。
然而不同于早有隔膜的灵魂,他们的身体太熟悉彼此,细小的电流一般的酥麻感涌上来,谢情身下渐湿润了,疼痛被快慰取代。两个人在夕阳里急促的喘息,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了…”谢情被他顶得甜腻的轻吟,任由身体的本能带领,抬起了腰肢迎向他,“恨你吗?恨的吧…怎么能不恨呢?可是比起来,我更多的是害怕…”她眼里水雾朦胧,媚态横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快慰,“你看…要控制一个人,就要让她恐惧…”
程拙砚也红了眼,额头上起了薄汗,腰胯猛烈的耸动,低头恶狠狠地吻她,“那么,我成功了吗...”
“…那个时候…太痛苦了…恢复的过程,也太痛苦了…”谢情哼了一声,仰起头,绷紧了身体,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肩膀,指尖青白,在他背上掐出了红痕,双腿死死缠着他的腰,深深地回吻他,伸出湿滑的舌头与他勾缠不休,像是在索取,“你真不愧是个反社会的疯子…有时候…我真想趁你睡着了掐死你…”
程拙砚被她缠得腹热心煎,大幅度的摆起胯,松开了她的手腕,握着她的手舔舐手腕内侧的红痣,“不用掐死我,你再热情点,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皮肉拍打带着水声,叫人耳根发红,谢情的细碎呜呜声被堵在喉里,内里一圈圈咬紧,与他一起攀向高潮。
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的两个人在黄昏的房间里亲密相拥,最后一抹夕阳照在床头的小瓶子上,在两人的身上折射出一条蓝色的印记,瓶内闪粉的光芒流动,仿佛银河。
程拙砚将谢情圈在怀里,低头吻过她闭上的眼睛。
恐惧控制了她,让她再不敢离开他。可是他又何尝没有被失去她的恐惧所控制呢?她毫无生命的样子,她目光呆滞苍白瘦弱的样子,都仿佛已经刻在他的骨头里,是他不敢触碰的回忆。
他早就被这恐惧支配了,甚至因此产生过放她自由的念头。
原来她不敢再离开他,太好了,程拙砚想,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也会害怕失去她了。是爱是恨,都无所谓了,留在他身边就行。
她又恨又怕,而他又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