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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梨看着她,一张鹅蛋小脸含着笑意,在眼底藏不住,到底还是小姑娘的心绪,在脸上怎么都藏不住。
说是朋友,大抵是心上的人吧。
“梨梨姐?姐姐,你叫什么呀?”
那个格子衫给大家开了啤酒,正好听见了那小姑娘叫她梨梨姐,他扬唇一笑,少年感十足。
“楚梨。”
“我叫周星然,跟张明诚是一个宿舍的,不过张明诚学的新闻,我学的传媒。”
“好,”这会侍应生送来了茶水,楚梨给自己倒了一杯,似乎觉得一个好有点太敷衍,她又补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姐姐,你已经工作了吗?”周星然有意找话题。
“嗯,画画。”
“姐姐真有气质。”
“……是吗。”
楚梨握着杯子,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两张方桌拼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张长桌,那几个张明诚的同学在组队开黑,还要拉着张明诚一起。
这会火锅店人多上菜慢,几个年轻人玩了起来。
“姐姐,你玩游戏吗?”
周星然看了一眼旁边几人的手机屏幕,正是现在最火的5v5竞技推塔游戏。
“不玩。”
“那姐姐喜欢什么呀?”
“画画,看书,看电影。”楚梨的爱好其实少得可怜,她也不太喜闹,多数的时间只喜欢自己呆着,身边的朋友也只有林景澄和江茵。
“姐姐的爱好真好,”周星然也不觉得话题尴尬,他问,“姐姐今年多大了?”
这一口一个姐姐……楚梨有点头皮发麻,但也不得不应着。
“二十六,比你大。”
“也没大多少呀,我今年二十一呢!”
周星然对她笑笑,一张阳光的脸,短发,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应当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楚梨只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接上话,她只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周星然倒是赶眼色,他拿起了茶壶,为她斟茶。
紫砂壶,少年的手也很好看,他的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金属机械手表,更衬得那手漂亮好看。
他倾身过来给她倒茶时,空调的冷风一吹,有淡淡的雪松味道飘来。
这香水味道再熟悉不过。
楚梨的手有几分发颤,她低下视线,道了声谢谢。
“姐姐,你不开心呀?”
周星然放下茶壶,凑近问她,“能跟我说说吗?”
那雪松的清浅味道飘来,好闻的木质清香。
可同一款香水,用在不同人身上,好似有不同的感觉。
楚梨陷入了短暂的回忆思考。
明明是雅致的木质香调,用在薄臣野身上,好似有种极致的诱惑与勾人,尤其是与他身上那浅浅的烟草气息交融的时候,木质的香调变得像黑鸦片一样迷人。
楚梨记得某些深夜时,他们闲散地靠坐在床上,她看的电影也无非就是那些,每次无聊时翻来覆去得看。
一遍遍都不腻——
又或者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每一次看都有种不同的感觉。
就好比那恋恋笔记本,以前看的时候在憧憬那样炙热的初恋,后来她在羡慕爱丽老了之后仍有诺亚的不离不弃。
在凌晨的静谧中,她被他拥在怀中。
薄臣野做了一面墙的投影仪,虚虚的光影中,她靠在他怀里,有几分沉迷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天的画面停留在某一幕——
诺亚与爱丽重逢,他与她乘舟。
爱丽说,你变了。
诺亚说,你也是。
天空突然落下暴雨,他们划船上岸,爱丽望着诺亚,他们在雨中相视而笑,后来爱丽哭了。
爱丽质问他,我等了你七年,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现在太晚了,已经结束了。
诺亚说,我每天都写,写了365封,当时没有结束,现在也没有结束。
以前看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突然在某个瞬间、清晰地记起了与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每一刻。
甚至可以想起那天电影暂停的画面。
楚梨眼眶有几分泛酸,周星然坐在她面前,年轻的少年脸上带些笑,她的视线划过他的手腕。
“姐姐,你怎么了?”
周星然看她情绪不太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姐姐不开心了?”
“没什么。”楚梨避开他的手,自己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抽了一张擦了擦眼睛,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
视线又黯然。
她将婚戒摘了,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里。
这个时候侍应生端来了锅底,也推着小车过来,几个年轻人点了不少食材。
侍应生将盘碟一一列在桌上,有些抱歉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