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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以及莫名和政敌裴书延成为合作伙伴的关系,一时间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有说军火案不过是皇帝藉池镜等人之手发动大规模权力异动,宋家其实只是替罪羊的;也有说宋季陵并没有声明所言的无辜,只是因裴书延就要戳破丑闻,干脆先行投诚,好歹用个议员职位和巨额财产换取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各路流言不一而足,占据了好一阵的新闻版面。
种种猜测在坊间流传,直到一个多月后宋霆等人罪刑定谳,收贿官员也依情节轻重判处之后,军火走私案带来的余波才算是归于寂静。
宋季陵站在小洋楼的花园里,一旁原本生着杂草的区域被园丁清理干净,栽上许多株铃兰,靠着墙的部分则移植来一颗还不怎么高大的橡树,略显稚嫩的枝叶如同舒张的手臂,朝无云无风的晴空奋力展延。
有着橡木味道的男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低着头在他耳边轻笑:「宝贝,该走了。妈在教堂等的要急死了。从刚刚就一直联络我,说两个新郎都不出现,是要她和我爸再拍一次婚纱吗?」
宋季陵侧过头,脸上的微笑柔和而羞涩:「嗯,我们出发吧。」
另一边的裴书延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他好不容易攒足了勇气,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被池镜抱在怀里喂着小蛋糕时开了口。
「小镜。」嘴角还沾着奶油的小美人委屈地看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要生气好不好?」
Alpha停下了伸手替他揩去奶油的动作,疑惑地看着裴书延:「什么事?」
「先答应我不能生气。」裴书延仗着池镜对他向来宠溺,想着至少让池镜给个不生气的保障再坦白,用手指扯着Alpha的上衣下摆晃了晃:「好不好嘛。」
池镜恍然间觉得这个场景在几个月前似乎发生过,既视感让他有些想笑,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像那时一样板起脸吓唬Omega,看见他接近临盆的小肚子时又打消了念头,在他鼻尖刮了刮:「好,我不生气,宝贝说吧。」
真到了这关头,裴书延反倒不怎么紧张了。他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量,低着头张嘴:「我骗了小镜。」
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怔,池镜好奇道:「骗了什么?昨晚偷吃的是三块蛋糕不是两块?前天偷喝了两瓶汽水和我说只喝一瓶?」
Omega撅着嘴,抬起眼瞪他:「才不是。而且为什么小镜知道。」他分明都是趁池镜睡熟了才吃的,是和他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厨娘阿姨告了密,还是被管家看见了?
自有消息来源的池镜好整以暇地抱着他:「就是知道。所以宝贝骗了老公什么?」如果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裴书延能瞒住些什么秘密,他实在猜想不到。
小美人撅着的嘴唇消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看带着笑意的Alpha:「……我没有性情剧变。」
「什么?」池镜被弄得糊涂起来:「什么意思?」
裴书延咬着唇,观察着还反应不过来的池镜,闷闷地解释:「我和郑医师串供,要他告诉你我是因为产前依存症才变得爱撒娇……但其实不是那样,我原本就是这种个性。」
Alpha懵住了,定定地看着他。
前阵子在看见裴书延和宋季陵谈话时的违和感涌上心头――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裴书延真的是因为孕期而变得软糯,那理应是对所有人都那样才对,怎么会只对他温柔,面对政敌时就迅速切换回冷漠的裴议座模式?
虽然想通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池镜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等着主动招供的裴书延自投罗网,再多暴露出一些秘密。
心虚的Omega从中学时代的经历絮絮叨叨地说起,一路讲到了认识池镜后因为心动而稍微卸下冰冷,主动和他接触――他说到这里时池镜因为讶异和愉悦而稍稍翘起了嘴角,但又飞快压了下去――最后裴书延抿抿唇,问道:「还有……小镜还记得那个想绑架我的人吗?」
他说的是两人认识三个多月,关系还处在每天一起吃晚餐的前后辈关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