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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清气,而她嘴里弥漫着白粥、小菜的味道。
芸娘刚吃过早餐?
这梦做得可真细致。
程锦年念头一动,嗅觉变得更敏锐。
她发现空气中飘着各种信息素的气味,无需用眼睛看,无需用耳朵听,她便能得到很多信息。
原来每个人的气味是不同的,她拿着农具分辨,轻易得出了结论:
昨天芸娘家来了很多人。
有的是邻居,她闻到更久之前邻居残留在院子里的气味,更多相似的气味从路上、从左邻右舍飘过来。
有的是陌生人,其信息素第一次在院子里面出现。
有的可能是亲戚?隔三差五来探望芸娘一次。
那不是好亲戚,她闻出来了,芸娘的菜地一团乱是亲戚弄的,亲戚还进屋子里翻箱倒柜了,而屋子里住着一个与芸娘关系亲近的人……
他是男人,她闻到了男人那股混着尿骚味的精液味道,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不需要分析下去了,将芸娘送给张老爷的毒夫就躺在芸娘家里睡大觉。
去搞他!
程锦年笑吟吟地提着农具走出菜地,进到屋子里,一脚踹开门,却见一个中上之姿的男青年被捆在床尾,双手双脚与床柱牢牢地绑在一起,难以挣脱。
她的踹门声惊醒了他。
他惊恐地抬起头,嘴里堵着一团抹布,身上穿着一条亵裤,单薄的上身裸露着,胸膛上有指甲抓挠出来的痕迹。
芸娘昨夜和这男人交合了。
真是不嫌恶心。
程锦年跨过了门槛,站在屋里,心说芸娘长得也不差,怎么不挑一挑男人呢?
见过梁道卿,中上之姿在她看来是丑人。
“呜、呜!”毒夫挣扎。
他不怎么害怕她。
看清她的样子,他的惊恐神色消失了,反而露出谴责、恼怒的目光来,像个意识到奴仆以下犯上的主人。
“呀啊。”程锦年笑得更开心了,轻快地走近,望着毒夫,“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还敢瞪我呢,胆子真大。”
“砰——”
两扇木门在她身后自行关闭。
唰的一声,门栓自己穿上。
毒夫眨眨眼,像是才察觉她和芸娘的不同,面上闪过了恐惧的神情。
然而她走到他的面前,他又硬气起来,怒视着她:“呜呜……”
程锦年把他嘴里的抹布拔出来,刹那间,无形的罩子将整个房间罩住了,里面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外面的声音却能传进来。
“呸呸!”毒夫吐唾沫,命令道,“放了我!”
“咚!”
程锦年扬起小锄头,毫不留情地敲他额头。
只听得一声响,皮肤被小锄头砸得向下凹陷,迅速泛起淤青,破损的皮肤流出鲜血,红艳艳的血珠划过毒夫的脸庞。
他蓦地睁大眼睛,又因小锄头砸下,本能地偏头躲避。
小锄头与头骨发生碰撞,他感觉到痛。
下一刻,他惨叫出声。
声音刺激耳膜,程锦年提着沾了少许血的小锄头,饶有趣致地听。
可毒夫会的不止是惨叫,他骂道:“邵芸,你疯了不成?你杀了我,你要偿命的!”
“别说话,叫啊!”程锦年歪头看着他,“你叫得再大声一点,把我哄高兴了,没准我又会放过你。”
“你在闹什么?你真要杀了我?”毒夫瑟缩,脸色害怕,“芸娘,别这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是被逼的……”
“咔嚓——”
程锦年踹断了他的一条腿。
在他的恐惧尖叫中,她弯腰直视他,说出实话:“我不是芸娘,你认错人了。”
“呜呜呜!”
毒夫的眼泪鼻涕齐齐流下来,像是个小可怜。
程锦年是不会可怜他的。
她想听他的惨叫,这男人长得不怎样,叫起来不难听。
她抬起脚踩住他的断腿碾了碾,果然听到了他发出的惨叫声,他似乎很痛。
芸娘信任这个毒夫,被他背叛时,她的心有多痛?
程锦年拿起小锄头,锄头是铁打的,因为经常使用,锄头的尖端雪亮一片,摸着却不算锋利。
这个小锄头没法切开毒夫的胸膛看他的心脏。
没关系,她想用小锄头,小锄头就能用。
程锦年将冰冷的锄头抵在毒夫心口,用力地刺破他的皮肉,问他:“你明知邵芸不想和张老爷有接触,为什么欺骗她,把她送给张老爷呢?”
毒夫只会惨叫。
程锦年感到迷惑:“我听你惨叫,有点不忍心。”她看到血珠从锄头下涌了出来,满怀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会不忍心?明明你该死。”
她没有停手。
锄头切开了他的皮肉,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割他的肉,越割越痛。
男人凄惨地求饶道:“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犯了……”
程锦年无法从折磨中得到乐趣。
她有些厌烦了。
“如果悔恨有用,我杀了你,我说我后悔,你会原谅我。”她捡起抹布塞进毒夫的嘴巴里,指尖碰到半凝固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