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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努力找补:“那不是当着陛下的面嘛,他也不好……”
樊靖道:“沈公子可能不知道,当时陛下十分不悦,陛下恨不能将你们两人给分开。那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陛下对我家公子发怒。”
沈颜希一时无语,她不大相信,在心中问系统。
【最后这句,樊靖说的是实话。】
沈颜希有些恍惚,艰涩开口道:“我可能没休息好,突然有点疲惫。”
她就着这个十分刻意的借口,转而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下了。
头顶上是密密麻麻的枝叶,弯弓般的明月月华散落下来,柔和不刺眼。
可她的心情却仿若被架在过山车上,跌跌撞撞起起伏伏,偶尔还来个360度回转,根本平静不下来。
樊靖出来给她倒了壶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我们统领说过,公子当时在庆国的时候,住的地方比王府给的院子也大不了多少,身边除了我们统领,只有一个老公公服侍,可老公公年纪大了,扫洒之类的并不能做得很好,公子说过,屋子整洁就可以。后来老公公因病去世后,公子也没找人顶替过老公公的位置。”
经他这一提醒,沈颜希回想起当时火场外,那衷心的老仆人苦苦挣扎想要闯进火海救苏景长的模样,心中涌起敬畏,还有一丝遗憾。
想来那位老公公在苏景长心里头的份量,比苏景长他爹只重不轻吧。
她突然对苏景长有些好奇了。他到底是如何度过在庆国的那些孤独岁月,又是如何在这样的孤独和逆境中,成长为如今这样文武兼修的“反派大大”的呢?
樊靖收拾好东西,又给沈颜希提了几桶热水,才带着那被他踩得脏兮兮的肚兜走了,说是要去“毁尸灭迹”。
沈颜希想起他给苏景长带来的这些一眼就能看出穿了挺久的衣裳,突然觉得皇帝对她真的不错。
其实正清殿是她短暂地住一段时间的地方,可她那衣柜里头放满了衣服,全是新的。且皇帝还隔三差五地让人再送新的来。
按照这样的速度,就算她每天换一身穿,都能穿到几个月之后了。要是哪日她真的走了不再来了,难道要带着一马车的衣服回去?皇帝莫不是以为她缺衣服吧?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倒是成功地把她自己给糊弄过去了。
……
御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皇帝面色深沉披着外袍闭目靠坐着,何公公双手他头上,轻轻给他揉着穴道。
他这几日也不太安生。
春猎时太子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偏偏今日住在皇后那养伤的沈欣然的药又出了问题,皇后看似严厉惩处了几个“看不过眼沈欣然”的太监和宫女,但他看得出来,皇后是在包庇“始作俑者”,沈欣然显然也看出来了。
“谨一啊,你觉得这皇宫怎么样?”
苏景长坐在皇帝下手,面前也摆了张桌案,上头堆满了竹简和书册,他面无表情地飞快翻阅着,一直持续了好久,像是根本不会觉得累一样。
听见皇帝冷不丁的一句话,苏景长抬起眸子,眼里少见地有些许迷茫:“陛下?”
皇帝笑了:“看来你这几日确实没休息好……罢了罢了……今日刺杀你的人,你确定是庆国派来的?”
苏景长神色一凛,起身道:“看武功路数是庆国大内之人,不会错。”
皇帝手托着腮帮子,略微歪头看他:“你说这庆国的太子元少卿有事没事,偏偏追着你不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朕倒是真的稀奇了,你这小子到底是偷了人家传国玉玺了还是盗了人家兵符了?甚至他们现在都开始谋划用沈颜希来要挟你了?”
苏景长心中一跳,知道皇帝是怀疑他了,当即“扑通”一声在皇帝跟前跪下了。
皇帝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苏景长沉声道:“回陛下的话,我并非是偷了庆国的传国玉玺,也并非是盗了庆国的兵符。本只是一件毫无根据的小事,可如今既然已经牵扯到了沈公子,我只能言明,望陛下开恩,我……”
“停停停。”皇帝直起身子摆手道,“朕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若朕真的不信任你,会直接点你挂帅出征吗?你这小子,可真是气到朕了。你快给朕起来。”
苏景长垂着头不敢起来:“陛下,我在庆国的时候,庆国宫里头曾经有过一段谣言。可能正是因为这段谣言,元少卿才会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
“哦?”皇帝来了兴致,“什么谣言?”
……
何公公提着食盒同苏景长一齐往正清殿走,忍不住叹息道:“过往之时陛下其实都清楚,陛下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些年来,确实是苦了苏公子了。”
苏景长微微摇头道:“当时去庆国做质子的事情,苏某是心甘情愿的,其实陛下不必纠结于此。”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看何公公,欲言又止。
何公公道:“苏公子可是有事想问?”
苏景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