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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沈砚拇指轻轻摩挲她的面庞,扯开苍白无色的嘴唇笑了笑,“好,我也好久好久,没有听见阿茴的声音了。”
“那你在昏迷的时候,都梦见了什么呀?”
他想了想,沉吟片刻道:“我只看见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待在那黑暗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后来,我听见有人在哭,哭得很难过很伤心。不知为何,我听着这哭声,心里也觉得十分难过,说不出来胸闷悲伤。”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不记得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哭的人是谁。再后来我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沈砚,有人在等你,快回去吧。”
“我一下子全部想了起来,我是沈砚,是大夏的皇帝,是阿茴的丈夫。阿茴还在等我,我得回去。再然后,我便醒了。”
阮清茴听完这个离奇的故事眨了眨眼,正当他以为她会不信时,只听她问道:“那那个叫你回去的女人是谁呀?你还背着我有其他女人吗?”
沈砚当即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脸,“我有没有别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醒了之后我便想起来了,那声音是母后的声音。我想,她一定不愿意这么早在地下见到我,才催着我赶紧回去。是母后救了我一命。”
她握着自己脸庞的手掌,浅浅笑道:“等你好了,我们去给母后上香。”
他点点头。
夫人二人又安静地拥抱了会儿后,她便将太医召了过来。
诊断过后,太医说沈砚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接下来只要按他的方子按时服药,注意休息,不要劳累便可。
送走太医后,阮清茴又哄他继续入睡,他却非要她上来陪自己一起。她拗不过他,只好也躺了上去。
他们相互拥着对方,阮清茴将这三日以来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讲给他听。
听完,沈砚稍稍侧头,在她额心吻了吻,“辛苦阿茴了。”
“为你分忧,有什么辛苦的。若是做这些能让你好起来,我每日都做也愿意。”她顿了顿,又道:“就是不知道,我的决定对不对。”
“你是对的。匈奴的财力兵力的确不足以支撑他们打长久战,最多拖个一年,他们就拖不住了。我之前也想过这个办法,可是你也知道,常年打仗受苦的是百姓,我不忍心。”
她讲圈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柔声道:“我知道的,陛下一向宽厚仁善,最是见不得百姓受苦。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后退一次他们便会前进一步,要想一次性彻底解决,就必须狠下心来。”
“嗯,你说的对,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他将被子给她掖好,抱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翌日,阮清茴早早地便起来批阅奏疏,沈砚醒后就在一旁逗着蛐蛐儿玩。
倒也不是他不想自己批阅,是阮清茴不让他做任何用脑的事情。他的头疾才刚好,太医说了劳累不得,这些事情便只能由她来代劳。
但凡他伸手想看一本闲书,就会被她轻拍回去。无法,只得在一旁百无聊赖地逗着蛐蛐儿。
“爹爹!”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公主从外面一路向他小跑过来,跑到面前被他一把举起转了个圈,而后抱在怀里道:“这还没到下课时候呢,我的小公主怎么来了呀?”
“娘亲昨日说了爹爹今日会醒来,我昨日守了爹爹好久呢,原本想让爹爹第一眼就看见我的,可是我不小心睡着了...方才刚刚醒来便急着来找爹爹了。娘亲果然没有骗我,爹爹真的醒了。”
沈砚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娘亲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再说,爹爹也舍不得不见你呀,我的小公主如此可爱,须得每日见到才好。”
她咯咯地笑,“爹爹这么黏人,夭夭会嫁不出去的。”
他闻言一怔,随即放声大笑,“那夭夭就不要嫁出去了,宫里这么大,难道还能没有夭夭住的地方不成?就留在宫里陪着爹爹娘亲好了。”
“嗯...那我考虑考虑。”说罢,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道:“爹爹偏心的很,同夭夭聊了这么久,也不问问弟弟如何了。”
“嘿——爹爹偏心你你还说爹爹,那以后爹爹不偏心你了。”他故意撇过脸去。
小公主笑着将他的脸掰了回来,在他长出的青色胡茬上蹭了蹭,“爹爹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