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你吧？”
    小赵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如果这个证据属实，你应该去警局，证明自己的清白。”
    胡嘉深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不相信这个女孩是栽赃我的人。我认为她在帮我，应该是她把毒品换成了面粉，不然现在我还在警局里面含冤莫白。”
    胡嘉深语调放缓，却更加确定：“我思前想后，那个人，就是你。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帮我？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
    小赵依然没有回答，她安静地坐了下来，看着胡嘉深。一双眼眸里净是平静。
    “于是，我开始调查你。”胡嘉深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放在桌上。
    小赵扫了两眼，其中包括她的简历，她的居住地址，户口信息，还有几张她的照片。照片上她正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吃饭。
    小赵一声轻笑：“没想到你调查地这么仔细。真好。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胡嘉深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问道：“是因为他吗？”
    小赵从包里翻出一包烟，自顾自地点了一支开始抽了起来。胡嘉深皱眉，小赵看着不像是会抽烟的女生。
    小赵看出了胡嘉深的想法，轻轻弹了弹烟灰：“想不到吧。不过我烟瘾不大，偶尔抽上一两根。你很厉害，其实这些东西你都猜得差不多了。你想听事实？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她话锋一转，“你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胡嘉深脸色一窘，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录音笔，然后关机了。
    小赵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吧。我可能要讲一会儿。”
    胡嘉深没有动，依然靠在窗沿上，看着小赵。
    小赵没再坚持：“事情很简单。你猜得没错，季承做的。我跟他很早就认识了，他算是我的什么？恩人吗？我是他父母资助的大学生。他父母每年会来我们镇上一次，算是慰问我吧。季承也会跟过来，所以我们见过几面。我毕业来到译心，也是他帮忙安排的。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为我着想，给我安排了一个好去处。没想到是让我……搞垮你们。上次在美国那事儿，背后就有他在搞鬼。不过我当时，帮了你。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出手帮了你。不然你没那么快出来的。”小赵语速很快，烟也抽得更凶了。
    她接着说道：“那次之后，我跟他吵了一架。我不想再帮他了。这些年的资助，我的确承了他们家的恩情，但是大不了钱我还给他们。这种事情太危险，我不愿意做。但是，被他拒绝了。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爸之前得了癌症，需要钱做手术。我没有办法，做了一点糊涂事。”
    胡嘉深愣住了，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看不见小赵的表情。或许，她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很简单地在回顾和描述。
    小赵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让我帮他这回，之后，我和他一笔勾销。我答应了。对不起。我没有选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生被毁掉。”
    小赵摁灭了烟头，站起身来看着胡嘉深：“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等我回国，我会主动递交辞呈。以后你不会再看到我了。保重。”
    胡嘉深良久没有开口，他似乎不太确定这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赵摘了眼镜，走到胡嘉深的跟前，眼神暧昧莫名地看着他，她的姿态像极了一棵树，一颗身形消瘦却想要开出花朵的树。她笑了笑：“我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没有听你叫过我的名字。我的……全名。”
    胡嘉深轻微诧异，不确定地开口：“赵亚静？”
    “嗯，是我。”小赵看了胡嘉深一眼，快速别过头去，“现在没有遗憾了。你走吧。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可能帮你对付季承的。当然，季承以后也不会再找到我。”
    胡嘉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走向，他奇怪地皱了皱眉头，收起录音笔，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小赵的声音：“对了，再给你提个醒。手里没有真凭实据，不要随意去诈别人。这不像你。而且，你不擅长，做得糟糕透了。”她没说出口的是，希望你以后都可以活得光明磊落，不需要去使用这些手段。这是她的生存方式，但却不应该是他的。
    胡嘉深身影一顿，被她看出来了吗？所谓视频，不过是赵司哲临时找人剪辑出来的。他手里没有证据，房间里更没有摄像头。正式因为什么证据也没有，他才想到拿着录音笔过来诈一下小赵，没想到别人早就识破了。可是……她是怎么识破的？
    “很简单。我掉包的那天晚上，你也在。”
    胡嘉深思来想去，符合的时间点只有小赵告白那刻，当时她就在床头柜旁边。也就是说在警察赶来前一分钟，小赵才完成掉包。想到这里，胡嘉深忍不住一阵冷汗，如果再晚一分钟，他就说不清楚了。
    又是什么驱使她在那一刻改变了心意呢？胡嘉深回头看了一眼小赵，他没有再问。他知道自己走出了这道门之后，此生应该是不会再见到她了。
    小赵听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