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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您会认为死亡比活着更轻松。”孩子轻笑出声。
天知道,迪斯马斯克在前世每一次起床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多么的失望。命运女神显然没打算给他一个轻易解脱的机会。作为一位十岁孩子给一个七岁的孩子以二百多岁的人生导师的口气写信是一个非常耗费脑力的工作。再加上写完之后,他还必须在那个六岁孩子面前声情并茂的读出他写给“可爱的穆”的信件。这是对他的演技要求特别高。“可爱的穆”在八岁、九岁的时候特别喜欢给“正在养病的教皇大人”写信,专门询问关于圣衣维修的事情。也幸亏二百多年前的教皇是巨蟹座也是嘉米尔人,不少嘉米尔圣衣相关的内容混杂在巨蟹座圣斗士的手札里留在了圣域。
“迪斯马斯克,你一直在骗我吧。”某一天,迪斯马斯克睁开眼,正看到当了他两年笔友的孩子用短剑抵着他的喉咙。他没有怎么动,他刚为了圣衣的事情放了一些血,就算醒来还是会有点头晕。迪斯马斯克举起没有缠上砂布的右手,探向穆的眼角。小可怜的眼睛都被泪水给糊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不要碰我!”穆挥开了迪斯马斯克的手,他握着短剑的手抖得完全不像一个圣斗士应该有的样子。
“如果我是你我会闭上嘴。”迪斯马斯克笑着对现在只有稍微一动手就能杀了他的孩子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痛苦了。很快病重的教皇大人会死,或许你想给他陪葬?”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你没有资格知道。”迪斯马斯克回答。积尸气涌起,把穆推开。小小的孩子被重重掼在墙上,他的嘴角破了,殷红的血液从唇部直滑直下颌。巨蟹座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剑,借着阳光正反看了看剑在锻造时打出的纹路。“真是一把好剑。”迪斯马斯克赞美道,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穆在和积尸气内的亡魂挣扎时发出的高声叫骂。他笑了,提着短剑走向了被鬼魂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的孩子,顺带拍碎了几堵还未完全来得及凝结成的水晶墙。
迪斯马斯克将短剑捅入了石墙,正贴着穆纤细而稚嫩的脖子。“可爱的穆,平时都是用写信的方式交流,真的非常不方便。”他一拳砸在孩子的腹部,欢快地看着穆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现在我就教你一个乖——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就保持安静。”他抽出卡在石墙上的剑,剑刃蹭到了穆的脖子,染上了一抹红。迪斯马斯克的食指拂过剑上的红,把带着铁锈味的胭脂抹在了穆惨白的脸上。“安静的活着,或许你能活到拥有足够实力知道真相的时候。”
迪斯马斯克终于从给“可爱的穆”写信这个可怕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了。史昂教皇特别喜欢在给穆写的信里面随着心意画非常丑的小绵羊。迪斯马斯克需要强行关掉自己所有的审美才能画出那些一坨一坨难看的小绵羊。
睡前故事
艾俄罗斯越来越喜欢迪斯马斯克了。这孩子以随意使用厨房为代价包下了给修罗、阿布罗迪和艾奥里亚讲睡前故事的工作。这让两位刚摸到青春期边缘的黄金圣斗士着实轻松了不少。他们看孩子的工作在盯着三个小家伙在公共澡堂的洗完澡刷完牙就结束。等他们洗漱完毕后回宿舍的时候迪斯马斯克估计已经把几个孩子哄得差不多了。
艾俄罗斯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走入了孩子们的房间。他比较喜欢自然风干头发。如果不是害怕几个小的会感冒,影响训练,他也不会和撒加一起,前后包抄去逮住三个上蹿下跳的小妖怪去吹干头发。修罗还好,对吹干头发没有太大的抗拒。艾俄罗斯怀疑他只是太累了,没力气去抵抗。阿布罗迪是真的讨厌的吹风机,每每碰到了吹干头发的时候都会做上殊死挣扎,好似一只被扔上案板的活鱼。撒加怀疑这孩子的听觉过于敏锐,每一次吹头发都会被吵得头疼,就算堵住耳朵也没多少改善。所以他是两位年长者在围捕时的重点。把阿布罗迪解决了,这场吹头发的战役就算解决了一半。比起阿布罗迪的真抗拒,艾奥里亚只是日常人来疯,看到阿布罗迪闹腾,也跟着一起闹腾。惹急了,艾俄罗斯给他的屁股上来几下,他也就安静下来了。
“真是辛苦了,迪斯马斯克。”艾俄罗斯任由毛巾搭在肩膀上,腾出手把扒在迪斯马斯克怀里睡着的艾奥里亚抱了出来。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小狮子的瞪着一双被泪水糊住的绿眼睛,对仍旧坐在床沿的迪斯马斯克伸出双手,哼唧了一句:“黛丝……”艾俄罗斯看着弟弟如猫一样不安分地在他的怀里扭着有点尴尬。迪斯马斯克无声地笑了,安抚性质地揉了揉狮子座的头发,再在他的额头上啵了一个。
“好梦,艾奥里亚。”迪斯马斯克说。在艾俄罗斯怀里折腾的小家伙安静下来,仍旧费力地睁着眼睛盯着迪斯马斯克。
“好了,明天又会见到的。”艾俄罗斯哄着不安分的弟弟,把他抱上了他专属的小床铺。顺便把过于好动的孩子用被子裹成一个小团子。在另一边,迪斯马斯克正忙着把还剩一点精力的阿布罗迪哄去睡觉。
“然后呢?Castor死了以后呢?”阿布罗迪打了一个哈欠,他搓掉眼角的水珠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