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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缝合处开线的悲鸣了。
该死!这袍子是真丝的!史昂出离愤怒。一想到修黄金圣衣要用上的材料更是有价无市,他总算忍住了没朝巨蟹座圣衣扔一个星屑旋转功。下回除了重要仪式场合,衣服一律用化学纤维的!
“这孩子心思太重了。或许祭坛座会更合适他。”史昂试图和巨蟹座圣衣讲道理。巨蟹座松开了紧紧夹在长袍上的钳子,它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紧接着,这只金属螃蟹挥舞着两只钳子,专注于夹前祭坛座徒弟的脚脖子。史昂恍然想起白礼师傅和他的孪生弟弟同时竞争过巨蟹座圣衣的事情。他苦笑着躲着金属螃蟹疯狂的攻击,看来巨蟹座圣衣对白礼大人当年未决出胜负就抢先退出竞争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因为这事情,巨蟹座圣衣甚至不能和祭坛座圣衣放在同一个房间内。就算是临时放在一起五分钟都不可以。巨蟹座会爬出它的箱子去砸祭坛座的箱子。史昂曾亲眼目睹这小心眼的黄金圣衣夹着祭坛座的圣衣箱子就往地板上一通猛砸,也不管祭坛座圣衣在不在箱子里。
“当!”巨蟹座圣衣的钳子夹在了白羊座圣衣的蹄子上。两件圣衣同时发出尖锐的嗡鸣。
“够了。”史昂紧抱双臂立于两件圣衣正中间,他燃烧起小宇宙,压制住两件圣衣。巨蟹座停顿了三秒,它收回高举的钳子。白羊座也后退了一步。两件圣衣同时回到了它们各自的箱子里。
史昂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能够想到一个普通的夜晚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他在办公桌上坐下,展开文件却看不进任何内容。他啪地合起了文件,将手里的笔随手扔在桌面上。笔咕噜咕噜地滚下了桌,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教皇没有心思去理睬这只笔,他高大却被岁月和责任压得微微佝偻的身子深深陷在椅子里,十指相互交错紧扣成一个结。
史昂记得他接到消息赶到黄金训练生的宿舍的时候差点以为冥斗士大部队杀过来了。在昏暗的月光下一扇大门怪异地悬在半空中。离得近了就能看出这门无论是门板还是门框都是由没有面孔只有空洞的眼窝的鬼魂组成的,这些鬼魂大张着黑洞洞的口,似乎在无声嘶吼着什么。门后隐隐传出了犬吠,这吠声还不似一只犬能发出的,反而像三只凶猛的恶犬在相互交谈一般的犬吠。
没有人怀疑那是通向地狱的大门。
巨蟹座训练生的力量又失控了,他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构建了通往冥界的门。虽然这扇门在危机解除之前都没有打开,但大部分在场人都被这扇门打开的可能性吓到了。只有糟糕的命运女神们才能够知道冥界之门打开后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降临人间。史昂并不害门后的东西,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和冥斗士交过手,二百多年的经历没有动摇他的意志。
让圣域教皇心生忧虑的是他在疏导迪斯马斯克的意念力时,以迪斯马斯克的视角看到的奇怪的片段:
他看见天龙座圣斗士对他挥拳。透过天龙座的盾牌,他勉强辨认出盾牌上映着的影子正是迪斯马斯克成长到二十几岁时的模样。这是迪斯马斯克最后一场战斗。他被巨蟹座圣衣抛弃。肉身坠入冥界。
就算比常人多了二百多年的阅历,史昂一时间也不知应该如何决断。他所看见的不是一个孩子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的臆想。迪斯马斯克不可能见过天龙座圣衣,那件圣衣自从上一位继承者去世后直到现在还趴在庐山瀑布底下。更别提毫无根据地幻想出他和天龙座之间的战斗。
“教皇大人,您总有一天会为了正义杀了我。”史昂想起了迪斯马斯克对他说过的话。一股凉意爬上了老教皇的背脊。或许他真的杀了迪斯马斯克,在另外一个时间点或在另外一个时空。想到这里老人只觉得一阵酸意从他的胃部顺着喉管翻了上去,让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乒铃乓啷!”教皇的卧室传来一阵易碎物品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才睡着不久的迪斯马斯克睁开无神的双眼,他直愣愣地将目光定在挂在床铺正上方的帷帐上。他又在梦里重温了一个不算好的回忆。
他记得当天是十月三十一日,月相正好是看不见月亮的新月夜。他费了不少功夫才爬上了星楼,找到了过了将近一个月都唯有一点腐坏痕迹的史昂。有那么一瞬间,迪斯马斯克很想唤醒在风中沉睡着的教皇大人。就在他触碰到教皇大人的肩膀的时候,他用来安慰自己的谎言被撕碎了。教皇大人的身体是那么冷,比修习冰系小宇宙的水瓶座训练生的体温还低。
迪斯马斯克记得他亲吻了教皇大人的冰冷的嘴唇。“请宽恕我,教皇大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只好又加了一句“您没有训斥我,您真是宽容啊。对于打扰您安眠的人来说,您真是宽容。”他翻开笔记,划开了右腕的静脉用血写下从残卷处抄来的符文。
符文、咒语、泪水和血混合在一起化为一道幽蓝的光涌入了覆盖在亡者面孔上的一层石蜡。
“这应该是成功的。”迪斯马斯克放下洋葱,拿起笔记重新阅读了一次关于咒术成功的记录。“教皇大人,您斥责我吧。”他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等到教皇的训斥,他饿了,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