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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也不清楚是不是流泪造成的。每一个圣域的教皇都必须面对为了守护大地造成的死亡。圣斗士训练生的死亡率居高不下。就算继承了圣衣又如何?青铜圣斗士和白银圣斗士的平均年龄从来都没有超过30岁。如果排除掉教皇的年龄这个统计学上的异数,黄金圣斗士的平均年龄其实和白银圣斗士的平均年龄不相上下。
撒加被冷了一个哆嗦。他关上了黄铜铸造的水龙头。他不记得他到底在洗漱上耽搁了多久,不过根据手掌上面起皮的状况,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洗手间内仍旧残留着胃液的酸味。撒加只觉得脸上烧得很,连忙拿起空气清新剂喷了好几下。
浓重的迷迭香和松脂的木香盖住了让人作呕的酸味,好似从来没有人在这个地方把昨夜的饭给全部吐出来一样。
“我没有事情。”撒加对着镜子说。
几天前的梦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在梦里踩着一个又一个被泡的肿胀的尸身跨过深不见底的血海并不代表什么……他踩碎一个又一个颅骨、肋骨到达尸骸山顶端的宝座并不代表什么。他放置在宝座上面的艾俄罗斯的头颅没有任何意义!
一切都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噩梦!
撒加离开了教皇厅。他如以往一样完美,是值得所有训练生敬重的黄金圣斗士。只有艾俄罗斯能察觉到隐藏在撒加的眼里的阴霾。
“撒加你……”艾俄罗斯少有的在同一天第三次问撒加的身体状况,却被撒加打断了。
“我很好。”撒加回答,“今天早上的反胃情况可能是加隆在庐山吃错东西了。是双胞胎之间的奇怪感应。”他拉开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黑天鹅绒盒子。他翻开盒盖,里面是一支对于他的津贴来说过于奢侈的钢笔。
“啪!”宿舍里兀然响起巨大的关上抽屉的声响。
“哈啾!”加隆猛地打了个喷嚏,坐在他对面的迪斯马斯克抱着碗迅速转身以保护还没吃完的担担面。
“太辣了吗?”迪斯马斯克转过身,继续吸溜着面条。
“肯定是撒加在说我的坏话!”加隆咬牙切齿地捂着腰伤骂了一句,“能再加一碗吗?”他吸溜完碗底最后一根面条。
“不可以。”迪斯马斯克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
“难道你明天想用那里喷火吗?”迪斯马斯克眨了眨眼。紧接着,看好戏的笑容爬上了小恶魔的脸。他笑了对加隆伸出手,说:“把碗给我吧。”
“不用了,谢谢。”加隆抖了抖。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冷雨,小花园里面的黄瓜花随着黄瓜逐渐成熟而枯黄凋谢,被雨水冲刷到深黑的泥土里。这样湿淋淋的天气正是吃担担面的好天气。
妄想之人 (番外)
史昂私底下认为作为教皇的最大工作福利就是能看到可爱的孩子犯傻的样子。
在工作一天后,史昂回到教皇厅的卧室见到了本来应该在当日傍晚到他办公室报道的巨蟹座训练生。这训练生根据档案记载应该是在七岁、八岁的年纪,老教皇熟知这个年纪的男孩大部分都是猫憎狗嫌的麻烦生物。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猜这孩子是迷路迷到了他的卧室,接着就被新奇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忘了要报道的事情。
老人憋着笑,默默看着巨蟹座训练生在他的卧室闹腾着。孩子的身高还没有到他的腰,正艰难地拖曳着教皇袍朝房间一端的仪容镜挪过去。挂在孩子脖子上的宝石链子颇有些分量,长长地垂到了他的大腿附近,给他到达终点的进程增加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陷在扮演游戏中无法自拔的孩子拖着衣服走了几步,接着就踩到了垂在地上的衣料,被绊倒在地毯上。史昂咬住了嘴唇,费了不小的气力才没笑出声。孩子摔倒了也没觉得痛。他爬起来,拍了拍袍子上可能沾上的尘埃,继续扯着对于他来说过于巨大的衣摆继续朝镜子那里跑。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惨,只跑了一步就被再次绊倒,啪叽一声拍在地面上。
史昂再也忍不住了。他大笑着进入了房间,捡起了趴在地板上面和宽大的衣服搏斗的孩子。“Sua Santiti。”孩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了一句母语。史昂看着孩子蜜糖色的脸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片橙红,像极了刚刚热气腾腾出锅的大闸蟹。明明还有几个月才到吃蟹的季节,但史昂却已经想到了吃螃蟹要加姜丝香醋,最好再配上一些菊花酒。
“为什么这样做,迪斯马斯克?”史昂揉了揉孩子的脑门。孩子的头发极为柔软,老教皇忍不住多揉了两下。
迪斯马斯克估计在刚才的游戏里用光了所有胆量和气力,此时扭捏得像个小姑娘。他细声细气地咕哝了一句“……”后,就把头埋进老教皇的衣服里面,活像一只找到石缝的螃蟹。
“我听不清,迪斯马斯克。”史昂把缩进他胸膛里面逃避现实的螃蟹拎了出来。
“……”迪斯马斯克又说了一遍,语速非常快。若不是史昂用了他还是黄金圣斗士时侦查用的技巧,还真听不清男孩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