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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发根生疼。“撒加”揪了他的头发。他没有叫疼,只是拿了铅笔和草稿纸写了几个数字开始计算。
“这一段时间的战损有点高。”迪斯马斯克停下笔回答,“您不想见他,把他调到那个地方好了。”
“哪个地方?”
迪斯马斯克一挥手,挂在床对面的帷幕被无形的手扯开。一张被塑胶保护的世界地图上面被各色可擦笔画了数不清的圈。
“北极圈内的Erebus不错。就算真的出了问题,格林兰那里驻守的双鱼座也能驰援。”
“你真是心软。”黑发的教皇眯起眼,盯着迪斯马斯克一字一顿地说。
“物尽其用而已。”迪斯马斯克嗤嗤笑着,眨了眨眼,做出一脸让人心寒的无辜。“再过下个月就有几个白银圣斗士能补充进来了。一下死太多人,兵员不足再培养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他早就习惯了把人命当数字看,语气里面全是冷漠,“教皇大人,请赐予他们为正义而死的荣耀吧。”
“我收回刚才的话。”黑发的教皇亲吻了怀中的恶魔的嘴唇。迪斯马斯克没有拒绝这个吻。他早就清楚维纳斯和马尔斯之间的事情,也清楚有些时候处于支配地位的动物会用那事情树立权威。“撒加”的容貌不错,接吻的技巧也不错。迪斯马斯克觉得他们之间做到了哪个地步他都不算吃亏。他闭上眼,舌头勾上“撒加”的上颚,挑衅地回复了他的教皇,一点都不怕玩过火。
两只盘踞在神圣之地的邪物用唇舌交锋着,一时间之间难分胜负,只能鸣金收兵。迪斯马斯克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抽空擦嘴角可疑的水迹。他挑眉看着对面同样喘着粗气的男人,迪斯马斯克知道他在生和死之间乱跳着,从对面的人掐着他的喉咙的力度就知道对方的怒气有多重。迪斯马斯克笑眼盯着笼罩在他上方的人体。他能看到垂落在他身体上如深渊一样乌黑的头发逐渐转为蓝色。这一次他又赢了。
两滴温热的泪水落在了迪斯马斯克的脸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迪斯马斯克用手指沾了沾这水珠点在舌尖品尝着水珠的苦涩。“教皇大人,您还需要我吗?”他笑着蓝发的教皇,语气里恭敬减了许多,增加了几分刻薄。
“迪斯马斯克……”教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迪斯马斯克的嘴唇给封住了。
“为教皇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迪斯马斯克说,“您是圣域的教皇,是黄金圣斗士的教皇。”他一点都不想从撒加的嘴里听到道歉的话。他从教皇的床榻上退下,用半干的毛巾围了一下就把处理好的文件从床榻转移到室内的书架上。
“教皇大人早些休息,恕我告退。”迪斯马斯克半跪着对蓝发的教皇道别。他早就知道另外一个撒加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最后的地步的。他从教皇厅出来回巨蟹宫换了身衣服,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时间为一点五十五分。
“今天没耽误时间。运气不错。”迪斯马斯克对着闹钟自言自语了一番。他掐着两点整,跳进了积尸气里面。巨蟹宫因为守宫战士不在宫内,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气稍微削弱了一点。在月光的照耀下,没有鬼火飘荡的建筑显得相对无害,彷如一个可以下锅的大螃蟹似趴在十二宫的台阶上。看上去挺好吃的。
蟹壳之下(番外)
打开积尸气就能到达生与死的交界。因为“黄泉比良坂”这个名称是前辈巨蟹座流传下来的,迪斯马斯克也就按照惯例称呼生与死的交界。这个区域相对稳定而且使用念力赶路的消耗低,而且根据死亡无处不在的自然法则能毫无顾忌的绕过多种结界,迪斯马斯克经常通过比良坂跑庐山或嘉米尔。
迪斯马斯克唯一不喜欢比良坂的就是里面存在大量因为各种原因保留了一点微弱意识的鬼魂。微弱的意识让这些鬼魂本能的狩猎生命之力和血食以抗拒冥界的吸引,但却不足以让那些鬼魂保持为人的思维和理智。说白了这些鬼魂的行为模式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而迪斯马斯克的体质有些特殊,特别招那些鬼魂的“喜欢”。
迪斯马斯克一点都不想回忆他第一次成功进入比良坂的惨况。他被那些鬼魂追得在比良坂里上蹿下跳的,凄惨得像被一群饿狼围狩的小羔羊。他环顾四周,有几个保存意识稍多一点的鬼魂远远地吊在他的身后,仿佛垂涎大象的鬣狗。迪斯马斯克对那些可悲的东西不置可否,用尽一切手段吞食生命之力是它们的本能。无论那些鬼魂生前是善人、恶徒、智者、愚夫落在黄泉比良坂上一律都是野兽。迪斯马斯克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绝对的力量震慑这些保留进食本能的鬼魂,让它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不知道什么缘故,今日盘踞在去嘉米尔路上的鬼魂格外的多。吊在迪斯马斯克身后蠢蠢欲动的鬼魂也跟着多了起来。迪斯马斯克不耐烦的一脚跺在往他脚踝抓的鬼手上,他燃烧起小宇宙,释放出一团积尸气盘旋在身边。围在他身边的鬼魂瞬间少了一大片,只有零星几个还跟在他的后面,像极了跟在豪猪后面饿急了的鬣狗。
“就这么想成为我的奴隶啊?”迪斯马斯克咂咂嘴,忍不住笑了。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