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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被摘下来了。阿布罗迪盯着迪斯马斯克的背后想着。山羊座看上去似乎并不知晓巨蟹座和教皇之间的事情。但谁又能肯定巨蟹座在教皇面前展现的是他的真面目?
“回见,双鱼座。”巨蟹座生疏的送客说辞打断了双鱼座的思考。
“回见,巨蟹座。”阿布罗迪看着斜靠在廊柱上的迪斯马斯克礼貌性的回礼。迪斯马斯克笑了,嘴角的弧度和他收集的威尼斯面具相仿。
与双鱼座离开的脚步声一起响起的是巨蟹宫宫门关闭的嘎吱声。在双鱼座上台阶到了一个平台的时候,巨蟹宫的大门发出咣当一声完全关闭了。门后的巨蟹座脱下了舞鞋,一面咕哝着新鞋挤脚一面拐着脚去了厨房。他打开橱柜,随手拿了一个马克杯,接着就往里面倒白兰地。琥珀色的酒吨吨吨地涌进了装热牛奶用的马克杯里面。他随手给白兰地旋上盖子,伸手去握杯子却抓了个空。
装满了快要漫出杯沿酒精的杯子飘在半空中。
“您想要我怎么样?”迪斯马斯克盯着拿走杯子的鬼影恹恹地说,“我能够杀人,也可以为大地去死,但是我还不能喝酒精饮料?”他拧开他刚刚盖回去的瓶盖,示威性质地对着酒瓶闷了一大口酒。酒精熏出来的酡红很快就显在了他的脸上。迪斯马斯克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鬼魂面前肯定是又蠢又狼狈,像极了肥皂剧里面失败而绝望的家庭主妇。事实上,那些绝望的家庭主妇的处境或许比他还好一点。一个破碎的家庭再怎么糟糕牵扯的就是两只手能数的清的人,而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替“教皇大人”弄死多少个人了。他的人生越来越像一个文学作品,不是古希腊悲剧就是古罗马宫廷秘史。
酒瓶里面剩的酒不多,只够迪斯马斯克喝两口的。迪斯马斯克喝完酒反手就把酒瓶咣当一下砸向桌面。酒瓶没有碎,在迪斯马斯克身边的鬼魂手一抖,马克杯里面的酒洒出去小半杯,大部分都泼到了迪斯马斯克的头上。迪斯马斯克舔了舔嘴唇,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您知道我非常厌恶您总把我当成个孩子。”他从厨房的抽屉里面拿出医用酒精和一次性刀片对着手腕比划着。他的手腕静脉附近早就布满一层又一层浅浅的疤痕。他熟练的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下手放血,他对着鬼魂举起了血淋淋的手腕,说:“请不要浪费了。”亡者对生命的渴求是一种本能。迪斯马斯克看着他曾经尊敬的人凶恶地啃噬着他的手腕的模样觉得莫名悲凉。他的手指划过鬼魂的脸庞,只觉得自己触摸到了冰凉的雾气。记忆中温暖而不满皱纹的脸是如此遥远,仿佛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
“不要再继续了。”这是鬼魂重获和活人沟通能力后对迪斯马斯克的第一句话。
迪斯马斯克不知道听过多少次类似的劝告。他曾经还会敷衍地回应“覆水难收”,现在甚至连敷衍都省了,仅仅蠕动了一下嘴角。他挥动了一下手指,鬼气随着他的操纵把纸和蘸水笔摆好。迪斯马斯克开口:“给穆写信,内容您斟酌一下。”他看着鬼魂顿了顿,说:“您和穆应该有其他的沟通方式,记得让他离我远点。您知道我对他没有耐心。”迪斯马斯克熟练地往伤口上面撒上消炎粉,包扎好。
“明年三月一日是个好日子,献给马尔斯的日子。白羊座的继承也经常在那天举行。如果穆那一时候还没有您修圣衣一半的手艺……”迪斯马斯克嗤嗤笑了起来,抬头让鬼魂看清楚他的眼睛。他知道他的眼睛里面的黑暗一直都让教皇大人不喜,但此时此刻却是个非常好的恐吓。“我会杀了他,他没有留着的必要。”
“对不起。”鬼魂安抚地摸了摸迪斯马斯克的额头。
“不客气。”迪斯马斯克唾弃自己的不坚定,他在几分钟前还讨厌被当成孩子,现在却无法拒绝来自教皇大人的安抚。他早晚会死在这上面的。迪斯马斯克很早就预见了他惨淡的未来,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他召唤了巨蟹座的圣衣,抱着仍旧保持螃蟹形状的铠甲滚上了床榻。
“我只有你了。”迪斯马斯克亲吻了巨蟹圣衣上面的纹路。或许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只有他的圣衣了。
为虎作伥
加隆皱着眉,把扣在一个磕了边的砂锅上面的木板掀开。锅里尽是死不瞑目的泥鳅在水里翻着肚皮,他把隔了两天的剩饭扔进锅里,用一根树枝搅了搅,一阵饱含着鱼腥的水汽腾起,顺着风飘了出去。
“喵……”一只虎斑猫蹭了蹭加隆的小腿。加隆仍旧盯着锅子,随手撸了撸猫的脑门,然后对那只猫敷衍地挥了挥手。那只猫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了加隆的对面,躺倒,露出了柔软的腹部。加隆抬眼看了一下,说:“还没好,一边玩去。”说完,他转过头对着旁边一圈大大小小、各色斑纹都有的猫说:“不许打架。”一圈猫甩了甩尾巴,没有发出动静,一大半继续盯着飘着腥气的砂锅,一小半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的趴着,剩下的都在舔毛。翻肚皮的虎斑猫收回了表达友善的姿势,加入了盯锅子的小组。
加隆觉得锅里的猫饭差不多好了,把锅里腥气冲天的糊状物盛进了几个加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