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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到对方的鼻尖。在这样近的距离内,阿瑞斯能看出迪斯马斯克的瞳孔放大了,这是一个隐秘的信号、无声的邀请。但迪斯马斯克的口中却是另外一番话:
“您确定吗?教皇大人。传闻cantarella可是极为美味的。”
这个绵软的威胁在此时的气氛下变成了一个半推半就的情话。用亲吻回应情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合益的。没过多久,原本安静得能听得见香槟气泡声的房间就被不锈钢床架摇摆的嘎吱声充满了。整个房间登时热闹得要命,嘎吱声,咣当声和喘息声混杂在一起,仿佛来木匠一样。可惜,这木匠过于业余,昨天前还能正常使用的床架、沙发和桌子被反复敲打出了“内伤”,现在稍稍碰到就晃得像要随时散架一样。
“上一季总账结余?”“业余木匠”在“倒霉客户”的耳边轻声调笑。“倒霉客户”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面,枕头裂了个大口,随着头在枕头上的滚动,一秃噜鹅毛从裂口里飞了出来,好不凄惨。“倒霉客户”报出了个数字,随着他报数声响起的还有枕头砸出的闷响。那个凄惨的枕头被抡了起来,正砸在黑发男人的脸上,狭小的床上登时腾起暴风雪一般的鹅毛。
“你赔。”迪斯马斯克哑着嗓子抗议。
“你把脸藏起来做什么?”和迪斯马斯克全程都在抢枕头的黑发撒加表示目前到处都是羽毛的状况至少有一半是对方的错。他本来不想深究一个枕头的赔款,但他很在意迪斯马斯克居然真的报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组成数字的几个简单音节像桶冷水一样淋到他的头上。
“因为不想让您看到我面目狰狞的样子,教皇大人。”迪斯马斯克回答,“感觉会很失礼。”他脸颊上的红色还没完全褪去,嘴唇红得像染血了一样。但阿瑞斯没有错过迪斯马斯克的眼眸,这眸子仿佛古井一样深邃而平静。被这样平静的眼睛看着既像挑衅,又像邀请。迪斯马斯克推开了阿瑞斯径直去了浴室。他仍旧按照习惯,总是像猫一样踩在另一只脚踏过的地方。
“教皇大人,今早有会议,算上时差,还有三十分钟时间准备。”迪斯马斯克在关浴室的门前例行公事地提醒另一人日程安排,没有任何挽留地意思,好似他和阿瑞斯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螃蟹壳果然很麻烦。”黑发撒加意犹未尽。一切都像一个螃蟹宴一样,好不容易对螃蟹用上了一堆工具后才撬开壳子才尝到鲜美。可是杯盘狼藉后,会不由自主地怀疑耗费这些力气是否值得。那些被牙齿咬碎的蟹壳后总残留着些蟹肉,嘲笑他错过了鲜美的地方。真是让人忍不住再拿一个螃蟹,试图找出能把它的每一丝肉都剔干净吃进嘴里的方法。
幻觉人生(番外)
眼前的景象让修罗错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个荒诞不经的梦。他躺在陌生的地方,怀里还抱着迪斯马斯克。迪斯马斯克的皮肤上面残留着好些牙印,修罗一点都不想去思考这些牙印是谁咬的,因为这答案过于明显了。摩羯座圣斗士霎时间产生了个令他唾弃的念头:马上闭上眼睛,用做一个新梦来覆盖眼前的噩梦。
“修罗,麻烦你收回第五把‘圣剑’。”迪斯马斯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半眯着眼,“委婉”地提出要求。
“是你的‘积尸气冥界波’……”修罗被迪斯马斯克的调侃气到了,反唇相讥。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摆脱目前的困境,不知道牵扯到了什么地方,摩羯座的第五把“圣剑”好似等待亚瑟王的石中剑一样陷在巨蟹座的身体里。两人异口同声地挤出了隐忍的闷哼,双方的皮肤上都渗出了冷汗。
“练巨蟹钳杀的时候也没见你用那么大的力气。”修罗狠拍给他的腰造成淤青的“凶器”来稍微减轻自己的尴尬。
“你……闭嘴……”迪斯马斯克吃痛,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一通瞎折腾下来,“圣剑”往“积尸气”内陷得更深了。落入窘境的两人都闭嘴了,尴尬的气氛弥漫。修罗怎么在野外训练都晒不黑的白脸在这情况下更吃亏,双颊和嘴唇红得仿佛随时能滴出血一样。过了好几分钟,勉强等尴尬劲过去了,两人才在通力合作下摆脱了胶着的处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修罗双手重重拍击桌面质问倚靠在桌边的迪斯马斯克。他的音调提得很高,但是一看到迪斯马斯克锁骨中间淤出的血红痕迹,又不由自主地把语气给放软了。整个句子从开始的理直气壮逐渐降为中气不足。昨夜纷乱的记忆逐渐在修罗的脑海中浮现,最后定格在迪斯马斯克对他说“你现在想要什么?”的画面。
“你!”修罗举起左臂的圣剑疾挥又在触碰到迪斯马斯克的脖颈前收回了小宇宙。圣剑带起的剑意把迪斯马斯克身着的毛巾浴袍在肩膀处剃去了一层白色绒线。
“是我算计的。”迪斯马斯克掸了掸肩膀上的绒线碎片,“只是你想要的东西我还真的没想到。”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着玩味:“原本我是想杀你的。只是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总是要满足将死之人的愿望。”浴袍的领子很低,根本无法掩盖嵌在迪斯马斯克锁骨中心的痕迹。这些黯淡的痕迹在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