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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还不知道呢。
那管事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我家王爷说了,就算你不将梦红楼先生的身份地址说出来,他也可以让人去调查,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你如今百般隐藏,也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况且我家王爷要来先生的身份地址也并不打算做什么,他不过是觉得先生更新太慢,想要亲自上门催稿而已。”
亲自上门催稿,还而已?
掌柜都要被管事这话吓哭了:“您可别危言耸听,闲王殿下是何等身份,怎可能为了一本不起眼的小说就上门催稿,这不是自降身份,让人看笑话吗?”
管事犯了个白眼:“怎么就自降身份了?难道亲自上门催稿了,皇上就要剥夺王爷的爵位了?我看你说这话才是可笑!”
掌柜:“……管事先生,小的是真不知道梦红楼先生的身份和住址,您就是问在多次,小的也是这个回答。”
那管事微不可见地轻笑一声,不等掌柜反应过来就再次开口,这次语气就没那么和善了,反倒带着几分颐指气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家王爷将梦红楼先生的身份住址调查清楚后,看他怎么教训你!”
说完,管事便拂袖而去。
等人走远,掌柜才直起身子,咽下口水,又摸了把头上冷汗。
这闲王,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吗?梦红楼先生就算名气再大,也不过是个写小说的,何至于让一个王爷这般穷追不舍?
他却不知,等管事将此事回禀闲王徒旻后,徒旻并未如管事所说一般让人去调查梦红楼的身份。
一来是他已经大致猜到梦红楼是个女子,且与林家有一定关联;二来,就算查到梦红楼身份,有林海在,他也不能按照自己想法将人抓来囚禁,于是还不如不知道。
但最重要的,还是他本来就没打算调查梦红楼的身份。
让管事在茶楼掌柜面前那般说话,也不过是作戏,好让人觉得他是没什么本事、只能仗着身份到处耀武扬威的纨绔,对皇位没有半分威胁而已。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就算是注定与皇位无缘的徒旻,也不得不多做一些准备,好从夺嫡之争中奖自己摘出去。
反正他先天体弱,太医早就放话他活不了多久。
没两天,下人前来通报,说是《未亡人》这本小说已经运往了全国各地的书肆,只等过几天,到了徒旻亲自找钦天监算好的黄道吉日,就可以直接开卖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
徒旻笑了笑,冲着管事摆了摆手:“你到茶楼跑一趟,将这个消息告诉管事吧。再有,《未亡人》开售的消息也该想法子让京城众人知晓,免得到时候开卖没多少人知道,让梦红楼先生成了个笑话。”
笑话当然是不可能成为笑话的,光是《未亡人》这本小说的贵女受众,就不可能让这本书滞销,但能让《未亡人》刊印成册并售卖的消息传到更多人耳中,给书肆带来更多进项,徒旻自然只会觉得高兴。
徒旻府上有许多管事,每位管事的职能各不相同。其中有一位,则是专门为徒旻搭理生意上的种种事务。
做生意嘛,究竟该怎么让更多的客人知道商品的信息,这位管事再清楚不过。
管事直接找上茶楼掌柜:“掌柜,在下是闲王府上的管事,专门为王爷处理生意上的事务。因为过两天《未亡人》这本小说就要开始售卖,老夫想着一定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消息……”
他还没说完,掌柜立刻开口:“老夫一定在茶楼内宣传此事,力保让茶楼的每一位客人都知道《未亡人》开售的消息。”
管事笑了笑,摇头:“这样还不够。”
掌柜有些疑惑:“不知足下有何高见?若是有需要在下配合的,只管告诉老夫,老夫一定不遗余力地完成你的安排。”
《未亡人》本来就是在茶楼内打响的名声,若是可以畅销,对梦红楼先生和茶楼的名声都有极大好处,甚至可能不仅仅更上一层楼而已。
有这样的好处,掌柜自然会处处配合。
管事点点头:“掌柜这样说,在下就放心了。”
说完,他直接看向正在台上说书的何先生,眼底精光矍铄,“在下想着,何先生说书的本事几乎称得上是京城第一,若是在开售当日,可以请何先生到书肆内说一场《未亡人》,想必一定可以为《未亡人》招揽更多的客人。”
掌柜张了张嘴,似乎完全没想到管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迟疑起来:“并非在下不愿应允管事要求,实在是何先生与茶楼只是合作关系,在下并不能不经何先生同意就提他答应到书肆说书。若是管事不介意在茶楼等待片刻,等何先生将今日故事说完,在下立刻让人将何先生请来,询问他的意见。”
管事眨眨眼,点头:“那在下便等等吧。”
掌柜松了口气。
等到何先生讲完一个故事,早早等在高台旁边的掌柜便对他招了招手。
何先生见状,先替还在等着下一个故事的客人们说明缘由,便直接从高台上下来:“掌柜找我有事?”
掌柜愁眉苦脸地看着何先生:“闲王府又来人了,因为《未亡人》即将发售,他们想请您到书肆去说一场《未亡人》,想要以此招揽生意。”
这年月,能看懂文字的到底是少数,就算想要买书,也不清楚书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