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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来越不要命了。
终是在那十载岁月后的冬日,屠尽了当日他见到的所有人,血染白雪,不管那师门上下是否有无辜之人。
他的阿姐何其无辜,就算他的阿姐不是人又怎么样。
男人一身红衣,他知道阿姐不喜欢颜色暗沉的衣料,可那浅色太容易染上鲜血了,只有这暗红色,可以和那溅出的血水融为一体。
他一路提着那把剑,剑柄剑身都被血色染红,只他的左手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抱着那身被他保护的好好的淡粉色的衣料。
青山绿水,一座孤坟前只插着一把剑,剑柄上绑着快要断裂的灰色绑带。
林裘言站在一旁看了他的一生,那从开始跳得欢快的心也渐渐恢复正常。
那杀人不眨眼的白谨又在死前恢复了那少年身,抱着他一生所忠之人的衣物,与她死亦同穴。
林裘言听见他死前笑着说,“阿姐,我来晚了。”
是啊,他本该和她一同去的,好让她黄泉路上不孤单,可那些道貌岸然之辈他怎么可以容许他们害了最好的阿姐之后还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呢。
是他害了他的阿姐,若是他早早让她走就不会发生这些了,他这条贱命怎么比得上他奉为至宝的阿姐呢。
幸好,他要去陪阿姐了,不知这十载岁月,她会不会想他,是不是在怪他不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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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
林裘言是哭着醒来的,那盖在脸上的大手满是泪痕,胸口气闷,像是有一口怎么也吐不出的浊气。
身子僵硬到动不了,梦中那一幕幕又像走马观花似的从他眼前跑过。
阿姐......
林裘言眸色不明地盯着那主卧的大门,目光灼热到像是要把那扇门盯出一个洞。
此刻他唯一庆幸的是,阿姐没有死。
昨天她好像念着‘小谨’,她是不是没有怪他,她还救了他,她是不是也想过他?
近乡情怯是什么,林裘言想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日思夜想的阿姐就在里面,可他昨天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他真是个混蛋。
林裘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之中,房中突然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林裘言立马从沙发上爬起三两下跑进房间。
白昙的脸色看着比昨天更加苍白了,明明休息了一晚上,可毫无效果。
林裘言赶忙扶起躬着身子的女人,地上是摔碎的杯子。
“阿姐......”
林裘言颤抖的手握在她的手臂上,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中落下。
白昙意识清明,可眼前有些模糊,她昨晚不该贪恋这一时的情谊才对。
“小谨,送我回去吧。”
白昙摸上他的脸颊,为他拭去流下的泪水。
林裘言想忍着情绪,可鼻尖越发酸软,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带着鼻音。
“阿姐要回哪里去,你又不要小谨了吗?”
白昙是真的对这小孩没脾气了,什么叫做不要他,她什么时候不要过他。
只是那次实在凶险,她脱险后便陷入沉睡,哪里知道他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语,一味地想着报仇。
“算了,一起回去罢。”
白昙叹了口气,只是家里那两个少不了要问东问西了。
她前半辈子端的是随心所欲的日子,就是现在,被不少东西束缚了。
白昙这病看起来十分凶险,林裘言想送她去医院,可也知道医院治不了她,只能听她的送她回去。
可他哪知道她现在的家里怎么还有两个老男人啊?!
傅清召和林亦聘见白昙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人都懵了。
傅清召懵的是,这女人昨日出门前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他绝对会跟他们联络,也不会把自己搞成之前那个样子的。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苍白的唇瓣,昨日出门前连肌肤都泛着粉,今日却白的像个鬼。
傅清召带着气氛从林裘言手里抢过白昙,气狠了的男人白昙甚至听见了他咬牙的声音。
“怎么回事。”
男人一字一顿,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林裘言没有防备,让阿姐就这么被抢走了,刚想上前动作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林裘言。”
林亦聘抓着他用力的手臂,喊着他的全名。
林裘言只好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小叔。”
诡异的气氛在其中蔓延,白昙被傅清召抱在怀里,贴在他胸口感受到他的不平静,伸手撒娇似的抚了抚他胸膛处的褶皱,“别怕,这次没那么严重。”
只是看起来严重,白昙想这么说的,可男人一脸怀疑她只好咽下喉间的话语。
“要谁,我还是林亦聘。”
在这种事情上傅清召总是很快就能分出孰是孰非,他知道现在不是算账的好时候,得先好好浇灌她才行。
果然,贪心的女人没有一丝犹豫,“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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