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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出来,就被沈思连踢带踹,身上肉眼可见的青青紫紫。
沈思和梅芳龄都抑制不住匪夷所思,一边打一边骂:
“你是变态吗?啊?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有辱门风的败类?为什么对你姐姐做这种事?”
“沈瑾瑜,那是你姐姐!你亲姐!你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牲!”
“你就是饥渴到饥不择食你去交什么女朋友不好?招妓行不行?你要对你同胞姐姐下手?”
仿佛那些“变态”“败类”“畜牲”的辱骂对沈瑾瑜来说无足轻重,毫无半点往心里去,直到捕捉到“招妓”两个字,仿佛他的关注重点从来与旁人不同,竟然还有心思倔强地否认:“我姐是最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配跟她相比。”
从小到大,沈思其实更疼爱长女,梅芳龄则对儿子更宠溺。但这也并非无原则的宠溺,而儿子也并没有表现出被养歪的迹象,他只是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聪明、理智和主见。
谁能想到在男女之事上他也这么“有主见”?
他此时的振振有词更是让沈思梅芳龄夫妇气的浑身发抖,沈教授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过去,沈瑾瑜躲也没躲,额头溅开好大一朵血花,他身子晃了晃,坚持住没倒。
听听这畜牲说的什么话?
自家女儿自己了解,那自然是教养得顶好的,在沈爸沈妈眼里也是最漂亮的。但是这是他睡自己姐姐的狗屁理由?
眼看沈教授就抄起花瓶还要砸破这畜牲的狗头,梅芳龄身为母亲,对儿子更疼惜一些,马上拦住了老公,“先消消气,这畜牲的账缓算,再这么打要打死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这个孽障惯坏了!”沈思喘着粗气,到底也没再下手。梅芳龄疼爱小儿子,他又何尝不是。
而冷静下来的梅芳龄本来不想再打骂女儿,但是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她本就对女儿在这方面看的更严苛,此刻若不在眼前,事后冷静下来还能好好说话,但打眼看去就看见女儿睡裙下,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的白灼小溪,这幕可太刺眼了,简直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那种快要一命呜呼的刺激,也重重责了她。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琼瑛,你是姐姐,弟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不能教育他吗?为什么由着他胡来?这么大事藏着捂着,不能告诉我们吗?”
沈琼瑛扯了扯红肿的嘴角,还是这样,各打五十大板。即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告诉他们能解决任何问题。
不过她已经这样了,也懒得多说,不想父母对沈瑾瑜太绝望,活了半辈子的人,余生了无期望,多惨?
倒是沈瑾瑜还算是敢作敢当,他往前挪了一步,“是我强迫姐的,不关姐的事。”沈教授的巴掌又追了过来,“你还有脸说?!”
沈瑾瑜的头再重重偏向一边,这下两边肿的对称,额头还不断淌血,其他地方也各是青青紫紫的瘀斑,可谓是满脸狼狈,形同末世里爬出来的丧尸。
而他还是倔强地继续说,“是我和别人一起欺负了姐,姐问我是谁,我逼她……她今天才……”
“你你你!——”沈教授和梅芳龄哆嗦着嘴唇,脸色越发难看,即使没受伤也没比沈瑾瑜好多少,青青白白惨不忍睹。
还有别人,那事态对他们来说就越发严重了,对于一个要脸面的家庭来说,被外人欺辱比家族乱伦还严重,至少后者家丑没有外扬。
沈教授严肃地看向他,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了,“沈瑾瑜,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胁迫你做这种事?”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好的,坏也是被别人带坏的。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回答,“没有。”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怪物!畜牲!”沈教授抄起皮带,一下下往沈瑾瑜身上猛抽。
听听!联同外人欺辱自己姐姐?这是人干事儿?
自始至终,沈琼瑛都跪着不动,眼神麻木,即使被皮带波及,也分毫不躲,好似根本觉不到痛。
沈瑾瑜侧过身,用后背迎着皮带,死死的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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