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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晏:“老师,我看书时又不会大声朗诵,怎么会影响到别人学习?”
董老师被他这第n次不按套路出牌整得语塞了。
江倾晏又道:“老师你放心,这些书全是我一人看的,其他人绝没参与。”
董老师看着自己桌边这一摞擂得有半人高的武侠全集,长叹一口气:“我不管你说什么,班级里绝对不能再出现这些东西,能保证做到吗?”
江倾晏:“应该可以。”
董老师要的可不是应该,她要的是必须。
她心想今天必须把这个刺头给解决掉:“不然这样,下次再破坏校纪校规,你就把位子搬讲台边上来。”
“老师就这么想看我的脸上课?”江倾晏道,“不然这样吧,我给您出个主意。”
自己出主意惩罚自己?
“什么,说说看。”
江倾晏道:“我怕把位子挪到讲台边,我会忍不住上台替你们上课了。”
“这样吧,我要有个同桌或许会好一点。”
董老师问:“得了吧,谁管得了你,不都被你带你沟里去不可。”
江倾晏摇摇脑袋:“有一个人不会受我的影响。”
老师和他对视一眼:“你是说……”
“班长。”江倾晏乖巧点头。
老师盯着江倾晏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谎言和阴谋的蛛丝马迹,但是江倾晏不愧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这眼神却是清澈见底具有迷惑性。
老师琢磨着,现在的小姑娘还真能被这混小子迷得迷得神魂颠倒……等等,江倾晏和白倦?
这俩名字搁在一起董老师就有些头疼,不过期末考的事实的确证明了白倦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学生嘛,成绩还是第一位的,若是双赢那么自然是好事一桩。
董老师严肃地问:“没有别的歪心思?”
江倾晏正气凛然:“一心向学。”
董老师摆手将他赶出办公室:“知道了,我考虑一下。”
江倾晏一出门,立刻着手办起来了此事。
他环顾着班级,白倦却不见踪影。
江倾晏迫不及待地把白倦的桌子往后拉,陈宣看着自己的桌子孤零零地横在原位,颇有种掉了门牙的窘迫。
同学们各种真假的传闻吃了一肚子:有说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有说两人木已成舟的,也有说他们的恩怨纠缠关系时好时坏的。这几天亲眼所见下,白倦和江倾晏的关系不好不坏,也就比普通同学还淡一点。
江倾晏这么把桌子一拉,划出难听的一道火星,就仿佛点燃了引线,把□□味蔓延到了整个班。
陈宣愣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对他还是对班长有意见啊。
江倾晏看着畏畏缩缩的陈宣,一扬手,轻轻落在陈宣的肩上:“和你没关系。”
其他人看着江倾晏的举动心里也在打鼓。
冯光豪鼓起勇气劝道:“发生什么事了?有话可以好好说的,把桌子拉走多难看啊。”
江倾晏左看右看,也觉得中间空出一桌不太好看,于是他又拍了一下陈宣,把后者吓了一个激灵。
“你想坐最后一排吗?”
陈宣忙不迭答应:“我都行!”
于是江倾晏把陈宣的桌子也给拉到了最后一排,又鼓捣着其他几人把座位往上移,自己和白倦的位子拉到了靠走廊的最后一排,陈宣的位子移到了江倾晏的原位。
干完这些,江倾晏正忙着把白倦弄乱的书给整理好,看着大家依旧盯着自己看:“你们忙自己的,我就移个座儿。”
“换座位?”换个座位怎么把椅子抡出了要打架的气势。
“放心,班主任让换的。”江倾晏摊开卷子。
其他人没有多问,连忙投入学习。陈宣是唯一一个受到影响的人,哭丧着脸小声抱怨:“老师怎么一点也不为我考虑,我的班长就这么离我而去了……不。”
江倾晏认真脸:“等等,老师好像是嘱咐过,好像要把陈同学安排到讲台边来着。”
陈宣抱住桌子:“算了算了。”
这节自习都快过半,白倦却依旧没回来。
陈宣看了眼班里还空着的一个位子,回答江倾晏:“估计开导万蝶去了,她刚刚哭得可惨了。”
江倾晏眉头一皱:万蝶是谁?
陈宣没想到江倾晏还记不全人,于是挤眉弄眼:“回回测验倒数那个。”陈宣这语带嘲讽,但没想到并没得到回应。
“倒数?谁啊?”江倾晏确实不怎么关心除白倦之外的成绩,白倦的成绩又很一目了然,从上往下数的话就看不到后面的人了。
“算了,我去找找。”
此时的白倦捧着一袋纸巾,看着面前哭成一团的人不知所措。
刚刚两门小测验试卷发下来之后,万蝶就突然崩溃了。这些天她起早贪黑,没好好睡过一天,可即便如此,成绩却丝毫不见起色。而且她得知,开学考成绩太差就会被调回平行班去。
虽然白倦作风温柔又耐心,但确实不是个能疏导同学心理问题的人。
白倦思来想去,道:“那不然你抽时间复习一下?”考试考的内容都是上个学期的知识,问题应该不大。
万蝶哭得更凶:“现在作业我都得熬夜才能做完,根本没有任何空余时间啊。”
对于真正努力的人来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