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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好看。
他说:“能跟我聊一聊少年宫的事吗?”
“啊?”我没反应过来,这话题跳跃的有些快。
他安抚我:“别紧张,我只是问问。你的虫儿飞唱的很好听,姜老师说你是在少年宫学的。”
我乖巧的点头:“对。”我有点不明白,培训班有这么多大神,为什么他偏偏对一个发声有问题的学渣这么感兴趣?
他说:“可以聊一聊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抿了抿嘴唇,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该从地方说起。”
他神色未变,顶着张半永久微笑脸对我说:“那我找一个可以吗?”
我微笑:“当然。”
“方诺同学为什么会到少年宫学声乐?”
为什么回到少年宫学声乐……
为什么呢?
我只记得我在阳台上唱歌吵到了邻居,然后我妈觉得烦就送我去了少年宫。可是我们家一直都在现在的别墅区,我怎么会吵到人?
“方诺……听得见吗?”
梁老师在喊我,我回过神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在想些事情。”
他追问:“是和少年宫相关的事吗?”
“嗯。”我张了张嘴,努力组织语言,“我的记忆好像出现了偏差。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总是在阳台上唱歌吵到了邻居,我妈没办法才把我送去少年宫的。但是我们家是别墅,根本没有邻居。”
他说:“那你想一想能让你去他家阳台的有哪些亲戚朋友?”
“亲戚朋友……”我根本想不到会有哪些亲戚朋友,我爸爸妈妈除了姑姑姑父哪还有什么亲戚……“姑父姑姑?”我重复了一遍。
我不会主动回想关于他们的记忆,因为这常常伴随着另一个人,而这些记忆大多是不愉快的。
“死彭尧,你为什么又抢我玩具,女孩子的东西你都抢,呸,不要脸。”
“我就是要抢你的东西,有本事你抢回来。”
“抢回来就抢回来,你以为我怕你。”
“方诺,你怎么这么菜,平地都能摔,真没用。”
“你才没用。”
“你没用,你什么都不会,被人欺负了还要我出头。羞羞脸!”
所以说我不喜欢回忆关于他的一切,可是我小时候居然很黏他。
“彭尧,我学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吧。”
“不要,你声音不好听。”
“你听一下嘛!”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的听一下。”
“小燕子穿花衣……”
“你别唱了,难听死了。”
“可是我学了好久。”我有些委屈。
他皱着眉打击我:“但是不好听啊。”
我有些沮丧:“为什么你什么都会啊,而我连唱首歌你都觉得不好听。”
“也没有,说不定你练练就唱的好了。”
“真的吗?”我很开心的问他。
他说:“你试试吧。”
于是我每天都在他家阳台练歌,学霸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可以,但是直到姑父和姑姑都烦了,那首歌他都没有说过好听。
“你为什么同意让诺诺去少年宫?”
“小孩子嘛,学点什么总是好的。她什么也不会,被人欺负了还是尧尧冲上去护着她。去少年宫待一段时间说不定性格变开朗,尧尧就不会总说她什么也不会。”
这是爸爸跟妈妈的谈话,内容里有彭尧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屏蔽了彭尧,所以我的记忆才不连贯吗?这些年除了过年我们说过几句话,基本上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反正他在北京,我在榆林,八竿子打不着。可仔细回想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不好,姑姑姑父那么有修养的人,生出的孩子又怎么会差?
“我就说让你不要送她去少年宫吧,现在好了,乐不思蜀,我看你怎么收场,她现在要去参加省里的比赛,老师还跟我说以后她可以练声乐。这一行有几个有出息的,大多数的人要么就是转行,能坚持下来的还不是睡在桥洞里。我才不想让我的女儿变成这样。”
我妈竭力嘶吼,我爸有些不耐烦:“你别说了,诺诺她睡了,小声点。”
她更生气了,就像现在一样生气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炸弹。“就你知道心疼女儿吗,你知道心疼她,就不要让她去参加比赛。”
那天我下楼想找他们,意外的听到了这个对话……浑浑噩噩的晚上发了热,我躺在床上妈妈问我:“诺诺是不是还难受?”
我很难受,所以我告诉她:“妈妈,我嗓子疼。”
她很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乖,诺诺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就不难受了。”
我笑了,我继续问:“那我还可以比赛吗?”
“诺诺乖,嗓子坏了就不能比赛了。我们以后都不唱歌了。”
坠入寒冰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