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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我把脸埋在围巾底下,用它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方诺,你记得以前的事吗?”
我闷声道:“记得,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把我从围巾底下揪出来,捏着我的脸往两边扯,绝对下死手。特别嫌弃:“真丑,唱不好歌就这样哭,真怂。”
我不信他:“你胡说,我都参加要比赛了,怎么会唱不好歌,你撒谎也要找个靠谱的理由好吗。”
他气笑了:“哎,你唱歌那么难听还要跟我争。要不是我每天教你练声,你早被他们笑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他看起来不像开玩笑,我脸色有点难看。他问:“怎么了?”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想不起来。你以前也没有说过……”
“你每次看见我都没有好脸色,我上哪说去。说起来也奇怪,你小时候那么粘我,怎么生了一场病就对我就摆脸色。好歹是玩泥巴的交情,你也太狠心了。”
他说生病我想我有印象。我问他:“是我发烧的那次吧?”
这下换成他疑惑了:“你偏偏记得这个,还有呢。”
“还有我唱歌也是因为你,你说难听,要我多练练,但是把姑父姑姑都搞烦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其他的不记得。”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还想继续唱歌吗?”
我故作轻松的说:“算了吧,我专业成绩太差了,连老师都让我不要学了。”
“方诺,我见过你发光的样子,我也希望你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以前我陪你,现在还会陪着你。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我的户口不在北京,要在本地考大学。”
他说的很认真,我也特别感动。不过他说的回来……这个他们倒是没有跟我提过,我问:“姑父有说你在哪个学校吗?”
他特别骄傲的告诉我:“榆林最好的学校——师大附中。我考进去的。”
我笑着附和他:“嗯,很了不起。”他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都很棒,考上师大附中也不奇怪。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我:“方诺,你一定可以的,我会帮你。”
我心情有点复杂,我对他那样……没想到……我由衷的感谢:“彭尧,谢谢你不计前嫌。”
他理所当然的说:“有什么好谢的,小辈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帮你帮谁。”
我心里有个地方热的发烫,原来被人支持是这样令人愉快。我捂着心口发热的地方,喃喃细语:“对,我们是家人。”
我想我有点懂我小时候为什么粘着他了。谁不喜欢太阳呢?
初七那天培训班开始上课,我在QQ上问了同学,上午8点我准时出现在教室。姜老师抱着保温瓶,穿的人模狗样,好似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他看见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到了幻觉:“我这是对方诺同学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吗?怎么一回来就看见了海市蜃楼?”
我走了两步,又转了两圈,强调自己:“我是个人!!!”
他一边开门一边问:“怎么回来了?”
我笑了笑:“我弟觉得我应该走下去。”
他收好钥匙,走进教室:“你还有个弟呀,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也没什么,他也不可能把祖宗十八代都跟我说。“一年就见一次,说不了几句话,所以就没提。放学的时候他会过来,到时候给你认识认识。”
“行啊,要是好看就不要跟我说我是你老师。”人果然还是那个人,就算换身衣服也不会改变里子。
“嗯?为什么?”
“这叫拉近距离。你要给我介绍是老师,那我肯定得端着。我看起来像这种人吗?”
“那我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
“怎么他长得不好看?”
“怎么会,我是不会让你去祸害他的。”
“怎么听着像诱拐良家妇男呢方诺同学,过了一个年,怎么思想变龌龊了?”
我真是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到底是谁龌龊。”“你。”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怼回来。
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我友善的提醒你一句,千万别玻璃心,我就是说说,随便听听。”他怎么突然这么认真啊?我哭笑不得:“你说,我不玻璃心。”
“你跟其他学生差距大,这个你自己知道。但是你的水平不应该这样,我跟梁老师讨论了很久,一致认为你有心灵创伤。你自己克服一下……”
“不是创伤。”
“啊?”他惊了。
“我刚开始过来的时候跟老师说过,我之前练过声乐,但是声带受损所以中途放弃了。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在培训班也放不开,生怕别人觉得……直到不久前我去医院做了声带检测才知道没有问题。”我往上看,只看到了一片白,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头顶,所以我见不到天空。“我总是会想起过去的自己,在家的时候,在培训班的时候,在学校的时候。它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