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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还有我们居然已经认识有十年之久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接着问:
“你跟莫雨泽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怎么回事?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读高三的时候,他跟班里来的一个复读生在一起了”
“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他”
“谁都不了解他”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跟莫雨泽因为你打过几次架。但后来听说你喜欢的是莫雨泽,所以我退出了。我没想到他会喜欢上别人,要是知道这样我高二也不会辍学。”
“什么意思,你辍学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你别自作多情”
“嗯”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那,我还有可能?”
“没有”
“那看在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十年的面子上,我们做个约定行不行?”
“什么约定?”
“要是再过十年我们都还是单身,那我们就将就一下,你看行不行?”
“哈哈哈,可以啊”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这句话挺让人感动的,就像两个落魄的人相互取暖,无关其他,只是一句调侃。
命运的扑克牌
大四的我焦虑又忙碌,大学期间没有交到很要好的朋友。这四年中,韩粟小石头沐晴还有黄汐陪我走过了一段时间,虽然不常在一起,但不管我做什么总会觉得身后有人,在学校里面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读高中时不管面对什么问题基本都会找她们几个说,读大学后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吃喝日常感情,关于人生规划或者未来的问题,我们从来没有谈过。所以,当要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些的时候,我意识到接下来的路都会很难。我会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人参与我的未来,也没有人关心我的过去。
四月份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零度出版社打过来的,说offer发到我邮箱了,让我确认下。零度是我一直想去的出版社,投简历之前我其实没报很大的期望,我们专业想进零度的人数不胜数。我看了邮件,我确实足够幸运。坐在图书馆的我朝外望了一眼,求索桥上全是穿着学士服在拍照的大四学生,我才意识到我们真的要离开了。这半学期以来我大多时间都在图书馆度过,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桃花已经开了。我拿着书本冲出了图书馆,我要好好看看这个生活了四年却一直忽视的地方。
正当我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接到了韩粟的电话,我很开心她来电话。我们有好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我要告诉她我拿到了零度的offer。还没等我张口,韩粟就告诉我说黄汐妈妈去世了。我拿着手机僵持了几秒钟。
“什么时候?”
“就刚刚,黄汐一个人在医院,她哭着给我打电话……”
“还是之前的医院吗?我这就过去”
“是的,我们医院门口会合。你抓紧点,我给沐晴打个电话。”
自从上次去医院看完阿姨之后,黄汐又开始和我们玩失联游戏。我不知道她一个人是如何去面对这些的,她肯定会很无助。但她不愿意跟我们提这些,她说她宁愿上网告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也不想让我们同情。那次见面之后我会偶尔给她发消息,但她很少回复我。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但我清楚记得有一次她跟我说阿姨情况好多了,说虽然切除了双乳,但情况比之前要好。后来她再没有回过我,我知道乳腺癌是有治好的希望的。双乳切除,头发全部掉光,以及精神上的压力。我不觉得情况还会变得更糟糕,顶多是这样,黄汐一直在医院照顾她。我从来都没敢想过更糟糕的情况。直到韩粟告诉我说阿姨去世了,我才发现我一直刻意避免去想更坏的结果,这个病确实是可以治愈,但死亡的也不在少数。这都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们不敢去面对这些痛苦和死亡。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阿姨已经被送走了,黄汐瘦了一圈。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但我好想抱抱她,但我没有。她说她从来都不喜欢学医,现在她更讨厌学医了。她说她妈妈走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滑离她的手,头垂下去,呼吸停止,身体开始冰冷。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眼前,她没办法阻止。她说她再也不相信努力就会改变这种鬼话了,生命要逝去的时候你只有绝望,任你怎么嘶吼挣扎都没用。
要离开的时候我问我能不能抱抱她,她转过来抱了我。明明是我想要让她感受到我们都在,但她却安慰了我。她说让我以后不要给她发消息了,她想静一静,她这几年的生活太糟糕了。她说她想认识新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跟我们在一起她就永远逃不出现在的痛苦。我说好。我们互相到了别。
是的,生命就像是扑克牌。我们明明都有一样的选择,可我们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得到的都是侥幸。生死面前,我们面临的所有都只是生活本身而已。
期待一场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