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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摸摸她的脸:‘‘这好算,你们都是我丫鬟,但能替我说话的只有一个,明白了吗?’’
噩梦
‘‘是吗?可本皇子看你这么能说怕是不需要有人替你说话吧。’’李煊言不知何时到了院内,大步往她们这边走来。
‘‘二殿下!’’一瞬间所有人都匆忙跪在地上低着头,江芷瑾看他走近了,也慢慢行礼。
李煊言走到江芷瑾面前,眼睛直直盯着她:‘‘看来江侧妃很不满意我给你的下人,既是如此我便收了她到我房里来,只是这样一来江侧妃恐怕要给她赔礼道歉了!’’
仿佛是意料之中,江芷瑾没有多说,绕过李煊言站到湘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原来是我眼拙,你的确能狗仗人势,今日是我错了。’’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骂了当朝皇子可是大罪。’’李煊言背着他声音冷淡,‘‘今日带你进宫本就是做给别人看,既是如此,你也不用去了。在这院子里跪上一天好好反省。’’
‘‘是,多谢二殿下开恩。’’
……
‘‘小姐,我昨天被人拦着进不来你房间,你是不是没吃东西?今天又跪了这么久,怎么受得了!’’
江芷瑾眉头紧蹙:‘‘跪着除了膝盖疼倒没什么,就是真的有些饿了。’’
‘‘那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二殿下也没说跪着不能吃东西呀!’’说着就要起身。
‘‘不了……再过几个时辰等跪完了再吃吧,还能忍一忍。若是让一些有心的人看了告诉二殿下,怕是要跪得更久。’’
后面跪着的珠儿听了这话急急说道:‘‘瑾妃娘娘,我是你房里的丫鬟,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归宁瞪她一眼:‘‘谁知道呢,你还是这二皇子府的呢!哪里就会真心对我们小姐。’’
‘‘我不会的,我珠儿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只听娘娘的话,娘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否则就让我浑身生疮,溃烂而死!’’
‘‘咦,你做什么说这么恶心!’’归宁不满地看着她。
‘‘珠儿是吧,那你以后跟着归宁伺候我吧。’’跪着已有些吃力了,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珠儿使劲磕头:‘‘是,我以……’’
归宁开口打断她:‘‘小姐,你怎么答应了!’’
江芷瑾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这院子有些冷清,多一个人说话总要好些。对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跟她们一样叫吧。’’
‘‘哦,我知道了,小姐。’’归宁不开心的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改叫了一声‘‘娘娘’’。
‘‘你们不用陪我跪着了,该做什么就去吧。’’
‘‘小、娘娘,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跪在这儿,我不走!’’
‘‘这么跪下去晚上怕是起来也走不动路,你们跪在这儿,谁伺候我?’’
归宁又说了几句,江芷瑾已经不想应了,让珠儿拉了她进屋去。
……
天色渐晚,幸好这院子偏僻,一整天也没几个人经过。膝盖好像已经肿了,腿麻得没知觉,眼皮沉沉的,快要睁不开了。没喝水没吃饭,嘴唇干得有些起皮。才嫁过来第一天就这么窘迫,有些可笑。好像要坚持不住了,江芷瑾艰难地晃了晃头,开始轻声念季子苏在江府给她读的词:
‘‘做冷欺花,将烟困柳,千里偷催春暮。尽日冥迷,愁里欲飞还住。惊粉重、蝶宿西园,喜泥润、燕归南浦。最妨它、佳约风流,钿车不到杜陵路。
沉沉江上望极,还被春潮晚急,难寻官渡。隐约遥峰,和泪谢娘眉妩。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记当日、门掩梨花,翦灯深夜语。’’①
念完后苦涩一笑,总算能背全了。
①出自史达祖《绮罗香·咏春雨》
天刚黑,归宁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院子里。江芷瑾让她扶着自己起来,可脚有些不听使唤,浑身无力。珠儿这时也来了,帮着归宁把江芷瑾架回了房。躺在床上,任她们给自己脱衣擦洗,怎么好像比跪着更累。一点儿都不想动了,终于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
……
江芷瑾呆呆地坐在床上,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接着有人推开了门。
‘‘芷瑾妹妹,我来了!’’
江芷瑾有些不敢相信,是季子苏吗?他怎么会来?我在做梦吗?
有人掀开了她的盖头,她下意识抬起头,眼里映出的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勾人心魂,惹人朝思暮想。
她难以置信地张嘴,声音有些颤抖:‘‘季子苏?’’
‘‘嗯,我来接你了。’’季子苏弯腰摸摸她的脸,用手拭过她眼角的一滴泪。
江芷瑾哭着朝他抱怨:‘‘你、你怎么才来,我一个人在这儿坐了好久!!’’
季子苏心疼地看着她,蹲下身来拿过她袖口的帕子替她擦泪,哄她道:‘‘我错了,那日我不该走的,我现在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