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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坐上了花都总商商会/秘书zhang的职位。
我买好了昂贵的一轴丝竹画,送于姜翼枢。并捎人带去话,往日能得先生照拂,感念不尽,若有一日能用得着衍双的地方,定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不几日,在颐和酒楼,姜先生正为爱子办满月酒。我有事经过,便下车专程去道谢祝贺,看到酒楼大厅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门厅里还专门扩出一方天地,专设花鸟鱼兽,桃李争芬的布景,真是豪奢恢弘,想必姜先生老来得子,一定喜难自胜,这般奢华喜庆也在情理之中。
我迎上前,今日姜先生果然比第一次见时更清贵高爽,他满面含笑,似乎再无阴郁和忧愁之事,是我认识他以来未曾见过的喜形于色。
见是我过来道贺,他微微含笑,“多谢多谢,这许多日不见,你可还好?现在去了商会,可还做的好?”
“一切都很好,感恩先生煞费苦心。不过,还要跟先生致声歉。这许多日,妄借先生威名,震慑了一些人,是我利用了先生。”
他稍一滞,便又如常笑道,“说甚致歉,你我都生分了。都是些虚名,能用得上,说明人还未老,还有可用之处。”
又说了些祝贺的话,临别时,他又有些意味悠长,“衍双,你果然聪敏机慧,毓秀非凡,我没看错。但以后在商会,仍要谨慎行事,商会不比一般,政商交汇,利益交博,非多份用心才好。你还年轻,照今日势头,来日定不可估量。”
我内心苦笑,只顺道一一应是。
今日,正好蒋秉南相约去香泉看戏,到了香泉戏院,找到二层雅座,木质藤桌椅,茶和点心均已备妥。
环视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蒋秉南的半□□影。
戏已开始,演的是卓有盛名的月蟾戏班的《绿衣》,戏台上长袖涌动,我看不太分明,只听得着绿衣的女子,唱腔圆润深情,像珠玉纷纷跌落,满盘都是叮呤铮然之声。
台下掌声骤然而起,更有喝彩之人,激动大喝“好、好……”。
我也附和着鼓掌,但一人看戏,着实无趣。
刚立起身来,门帘掀起,一女子微一勾腰,闪了进来。
“周小姐,冒昧了。”
我立在原处,看着她,才知是蒋晓凤,她灰色贝雷帽,一身鸦青色呢子大衣,十分洋气时髦,与我初识她时,真真换了一个人,唯一能让人记起、辨识的便是她眼下脸颊的浅浅雀斑,生动明媚。
但她这时来,而且明显口气不善。
我没接话,等她开口。
“是我阻下了蒋秉南,家中有更重要的事。衍双小姐,你们这些日的走动,我不是不知道,今日来,是有话想和你说。”她哼笑,脸颊微红,不知是走的急迫,还是生气使然,“上一次见你,还是在鼎泰,当日……”她顿了顿,似鼓足勇气,“当日那般神态,让人看了着实可怜。今日来看,你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说相当有手段了。我想问的是,你和大哥到底是真是假?”
我轻笑,“你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当日,蒋小姐不是可怜我吗?你忘了,是谁说,如果有难,愿意鼎力相助来着。怎么,这会儿,搁到蒋秉南身上,就不行了,就是玩弄手段,算计人心?还是,当时你只是说说而已,全是同情可怜作祟,是否满足了自己高高在上仿若菩萨降世的优越感?”
“你、你……”她被我堵的急迫,一时磕绊了几声,语气凶狠了些,“对,当时是我们同情多些,你若有难,我们也定当帮助。可是,大哥是无辜的,他真心待你。 ”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
“我见过你疯了般的模样,对捞鸭饼你明明爱极生恨。我怕大哥成了傀儡,成了你的工具。大哥身在其中,一时迷惑,但你明明清醒,是最明白的人!”
我讥诮冷笑,“蒋小姐倒比我还了解自己。如果今日,你是来问我,对蒋秉南是真情还是假意,对不起,我无可奉告。”我扶着椅子坐下,“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蒋小姐和我都是女人,想必你也知道——女人心海底针!”
她一时语塞。
我抚了抚茶杯,台上《绿衣》刚刚唱罢,戏幕缓缓落下。
她默然了一会儿,语气缓和了些,“衍双,是的,我们都是女人,都已为人母。时间过的很快,都快两年了,日子多不经混。你美丽聪慧,无人能及,男人于你,都是唾手可得。大哥,大哥虽是经商之人,但他赤诚博雅,最是诚心待你。他的事,我四叔已是十分不满。”
她顿一顿,笃定抬头视我,“算我请求你,衍双,如果你不喜欢大哥,请不要伤害他。如果喜欢,那就祝愿。祝愿你们能携手做彼此的良人。”
我看着她,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她披肩发,脸颊雀斑分明,看年龄似与我一般大,她裂开笑,指指我的肚子,“看起来你快生了?我们见过的,你忘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们一个个口口声声,你美丽聪明,你机慧过人,你来日定堪当大任。只是,时间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