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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礼慌了一瞬。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计划了很多,给自己铺路,给原主铺路,给好多人铺路。
可他从没想过跟任何人发展感情。
感情是累赘,是麻烦,是他最不愿意捧的。
可他看着严怿的眼睛,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且心脏被拉扯着,让他舍不得推开严怿。
“我考虑考虑。”他重新靠进严怿怀里。
严怿的怀抱太温暖了,就让他再赖一会儿吧。
季知礼是上午回家的。
严怿要忙,他也有一堆事要处理。
换下来的舞台装被他装在袋子里,他穿了一身严怿给他准备的运动服到家。
电梯一开,看到严文渊。
因为没回来,季知礼不知道严文渊在门口守了一晚,经过了气愤,恼怒,疑惑,焦虑等等情绪,最终心如止水,只有一个等他的执念。
季知礼只是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严文渊脸色冒气青色的胡茬,他越发体会到季知礼超出他的掌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爱他爱到没有底线的人了。
这一刻他甚至有点慌,扬声便问:“你一晚上干嘛去了?”
“跟你无关。”季知礼走到门口,“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哪的,但是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你别来。”
“季知礼!”严文渊再次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扑向季知礼,“你真的有人了?谁?你昨晚就跟那个人在一起?”
季知礼被严文渊逼到墙角,也跟着生气了:“说了跟你无关听不懂啊?我乐意跟谁就跟谁!你赶紧滚!”
“不可能!”严文渊受不了季知礼对自己的无视了,季知礼越挣扎,他越崩溃,强行抱住季知礼,“你是为了气我才这么说的吧?别闹了好吗?我知道错了,咱们别吵了。”
“严文渊!”季知礼怒不可遏,嗓音禁不住拔高。可他无法挣脱,严文渊的力气大太多了,并且隐隐有发疯的前兆。
结果刚才没能打开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季睿闪了出来:“哥你回来了?卧槽!”
他看到严文渊抱着季知礼,鞋都没穿就出来帮忙。昨晚严文渊来,他是知道的,但他没让严文渊进门,以为严文渊走了呢。
有了季睿的帮忙,季知礼终于脱离魔爪,季睿掩护季知礼进屋,警告地指着严文渊:“你离我哥远点!再纠缠我可报警了!”
严文渊收敛了情绪,只有目光含着冰,冷漠地看着季睿关上门。
他要把季知礼抢回来。
一定。
季睿哇啦哇啦问季知礼晚上去哪了,季知礼累得要命,什么都没说,回了房间。
当务之急是补个觉,其他的问题,醒了再说。
但他能躲开其他人,躲不开原主。
“你真的要跟严怿在一起吗?”原主问道,“你喜欢他吗?”
季知礼刚冲完澡,吹干头发躺进被窝,这种时候原主来扫兴,他就报复地反问:“是啊,昨晚不是挺爽的吗。”
“……”原主依然是个保守的脾气,立马害臊安静了。
但是季知礼闭上眼睛,原主又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收起五感待机的。”
季知礼:“是吗,谢谢啊。”
原主:“……”
季知礼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说起正经话:“我都不知道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咱俩不可能永远这个状态吧。所以走一步看一步,你也别操心了。”
这也是原主忧虑的,万一季知礼真的跟严怿交往,而季知礼哪天突然消失,他怎么办?
季知礼就像猜到原主想法了似的,忽然出声道:“如果我突然走了,你就继续跟严怿发展吧,他人不错,你不亏。”
“胡说!”原主忽觉不舍,竟然不希望季知礼离开。
季知礼没再吭声,美滋滋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睡觉更重要。
《伏妖》的演出继续。
因为首演的成功,第二次演出时,观众席依旧爆满。
但是让季知礼烦恼的,是严文渊又来了。
一扫之前的狼狈和疲惫,严文渊神采奕奕。
毕竟是男主角,帅起来还是很吸引人注意的。他一到后台,其他演员就注意到了,申晓音敏锐地发觉了季知礼的不爽,低声问:“要帮忙吗?”
“不用,你们收拾一下,我先走了。”季知礼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脸上的妆没卸。
严文渊捧着花来,很绅士地问季知礼:“恭喜你演出成功。”
“谢谢严总。”季知礼接过话,众目睽睽下,他还是给严文渊个面子。
严文渊却觉得是个好兆头,得寸进尺道:“走,我请你吃饭。”
季知礼没说什么,跟大家交代一番后,和严文渊离开剧院。
因为在后台打起来不好看,所以他忍到停车场,才不耐烦地收起笑脸:“严文渊,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看出来,严文渊是想跟他和好。
可是为什么?难道离婚了突然发现前任香了?
严文渊站直,对季知礼笑笑:“季知礼,我们重新开始吧。”
季知礼:“哈?”
严文渊格外诚恳,态度前所未有地真挚:“以前是我不对,我反思了,也改了。你走以后我才发现,我真正想要白头偕老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