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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事qíng会变成这样,分开时的憎恶让他窒息,于是他旷课去喝酒,遇到了一个轻佻的男人。
那种轻佻让人想要跟随,想要堕落。然而他也这么做了,他过了一个从来没有的疯狂的夜晚。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时不时会去开房,想做了就做,泡吧,喝酒……他跟着男人鬼混了一个月,直到酒jīng中毒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而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开始反思,这一个月他究竟做了什么,仿佛所有的记忆都不见了,那些麻痹堕落的日子都像是电影一样,他开始想他是为了什么才会那么堕落……
而他最初想要的温暖现在又在哪儿……
他出了院,回到之前和那个男人住的地方,yín靡的气味让他反胃,他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回到了学校,努力补着负数的学分,然后考上了一所大学。
他觉得也许他的一生就这么平淡的一个人过了。
可是又出现一次意外,让他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
“他们的相遇是在他找房的时候,他的行李被房东顺走了,而他却被身无分文地扔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父母给他的存折在行李中一并走了。
兜里只有一张身份证和录取书以及一个钱夹——里面只有一张卡,一张人民币和几个钢镚。他顺着唯一的一条路开始走,走了很久,脚都出泡了,天都快亮了,然后终于看见了一辆车。车主是个将近三十的公司高管,年轻有为,心地很好,知道他的jīng力以后同qíng他,就把自己家的一个空房间给他住。听他想找个兼职就帮他贷款投资合作朋友的一家酒吧,在不知不觉的qíng况下,他突然萌生一种这样也好的错觉……”
“那之后呢?”
“之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刘韬笑道:“我觉得周明瑞喜欢你的,只是他比我好,他也许是不想让你体会那样的痛苦,所以才放手的。”
“舆论真的很可怕。别变成第二个我,秦钦,你还好。”
好吗?
大概吧。
也许没有这趟旅行,我现在会在哪里?大概真的会找个酒吧,大概会真的把自己锁在一个地方纠结着到底为什么他会放手?
也或者有一天我们被发现了,他的功成名就让人信服,而我就成了那个被抛弃被舆论所指向的人,然后用憎恶的感qíng,去抹杀我们的一切?
而我现在是庆幸的,因为我没有选择上面任何一个我不想选择的路径。
房东买完水回来的时候,手上除了两瓶矿泉水还有一瓶可乐,刘韬拿起来就要喝,房东却没给:“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待会儿喝。”
刘韬不以为然,却没有硬抢。
拉着我去别的地方。
我恍惚看到了以前,也有个人会为我唠叨,我也会不服气,和他对着gān。
“你们准备在一起了吗?”
刘韬笑道:“看他表现。”
“他挺好的。”
“恩,我知道。”
“怕吗?”
“为什么怕?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谁会说什么吗?”
“不怕舆论吗?”
“我会成长成一个不怕舆论的人。起码在一个世界里,我还有一个可以接纳我的地方。”
也许吧,
他找到了接纳他的地方,
接纳我的地方又在哪儿?
☆、他回来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通知书下来了,我如愿考上了我报考的学校。
老妈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在本市上也不挑个近点儿的,跨了半个市区,还不如去外地呢。”
我嘿嘿一笑,赶紧说好听的哄着。
老妈给我收拾好东西以后,陪我去了学校,又去看了看宿舍,环境还算可以,室友都挺好相处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假期谢鹏他们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冲我抱怨道:“你说你们真不够意思,放了假说着最后聚一聚,结果你倒好跑到外面旅游也不叫我。”
我说这不是怕你和王睿有计划吗?
“有个屁的计划,我倒是想来着,那货非拉着我跑了两个月的图书馆。”
我不厚道的笑了,他又说,
“还有周明瑞也不是个有良心的货,那么早就去报道,电话没一个,打给他含糊半天,你也不管管。”
周明瑞?
我已经将近五个月没有听见他的名字了,他过得还好吗?
“秦钦?想什么呢?”
“我……和周明瑞分手了。”
谢鹏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你们居然分手了?”
我扯起嘴角道:“是啊,分了,高考完分的。”
谢鹏还没缓过神,道:“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对不起啊,我……”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了。”
的确,现在提起周明瑞,已经没有当初那样快要窒息的感觉,最多还是会介意。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过去以后,只要再见面聚会,周明瑞三个字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刚开始最多说他不够意思,后来就渐渐淡出了记忆。
然后埋在了我心里的那座城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四年的求学,很漫长,也很短暂。
我当了一家私立小学的小学老师,离家还好,只是上班的公jiāo车有些不好等。
不可避免的是我又被老妈叨叨,为什么不回家住啊,为什么找那么远,翅膀大了想走了……
我赶紧上去哄着,说不是。
其实我还是有点心虚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大二开始,老妈就开始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大三开始,老妈就催我jiāo女朋友,大四一见面,用不了几句话,老妈就问:“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这次找工作一来是想躲一躲,二来的确那个学校有职工宿舍,我住着上班也方便。
和老妈做好准备工作以后,我拉着行李箱出门回宿舍收拾。
宿舍占地面积不大,但好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一群小孩的时候我还是很紧张的,虽然上学有去实习什么的,但是这要面对六年的孩子们,心qíng总是有些不一样。
不过孩子们都算听话,熟悉起来觉得也没什么了。
工作和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我提着老妈jiāo待的东西回家,路上和几年前比有了很大的改观,四周的建筑也是该翻盖的翻盖,该拆迁的拆迁。
路过一个破旧的小区的时候,看到了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一时间思绪有些恍惚。
还记得周明瑞刚走没多久,我每次出门回家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绕到这条路,看看那个熟悉的窗口,里面那盏灯是不是亮了。
可是很长时间,很久,那盏灯始终没有亮过一次。
想不到时间这么快,居然要拆了……
那他……会回来吗?
我下意识看向那个我曾经无数次驻足停留的窗口,那盏我以为他再也不会亮的灯……亮了!
我提着东西,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到公jiāo车的后门,门一开,我第一个冲出去。但是走着走着,我停住了。
我见了他,第一句说什么?
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他会问我什么?
你怎么来了?
对啊,我为什么过去?我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过去呢?
没准我过去的时候,他和另一个人在也说不定……
我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走到这儿?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老妈抱怨我不着家,我什么也没说。
“听说北边那个小区快拆了,咱们这儿估计还得等几年。对了,明瑞是不是住在那儿?”
“啊?哦。”
老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说没有。
晚上
我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看着窗外,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洁白晶莹的雪花落在窗沿,被风chuī下去,然后会有一片新的接着落下。
也许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永远停留,也没有什么不可替代。
就在我感慨的时候,谢鹏给我打电话说:“秦钦,周明瑞回来了。”
我“恩”了一声。
他说:“这次同学聚会,你还来吗?”
“来啊,为什么不来?”
“那我定位置了,还是老地方。”
“恩。”
第二天吃完早饭以后,我和老妈说下午有聚会,中午和晚上就不回来了,我直接去宿舍。
老妈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不会是jiāo女朋友了吧?”
我无奈道:“不是。”
这哪儿是女朋友?儿子这次见的可是前男友。
我到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来了,我环顾四周,没有周明瑞的影子。
谢鹏解释道:“这不是他家那边拆迁吗,他去办个东西,待会儿就到。”
果然没多久,周明瑞风尘仆仆进来:“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儿,咱们谁跟谁啊!”
“就是,周明瑞,这可是你不够意思了啊。”
“罚酒罚酒!”
周围一群人起哄,只有我沉默。
周明瑞看着我说:“好久不见。”
我笑道:“好久不见。”
因为下午有活动的原因,中午也不好灌周明瑞什么,可是晚上就没这么轻松了。
尤其是谢鹏,灌起周明瑞来那可是发了狠。
我大概知道这是谢鹏给我出气,我和王睿两个人把谢鹏拦下来。
桌上的人倒的倒,索xing有几个没喝酒的,各自揽了人该散也就散了。
周明瑞被塞到我这儿。
我明天上班,如果现在送周明瑞回去,我肯定打不到车,第二天又要早早上课。
权衡之下,我决定让周明瑞在宿舍留一晚上。
周明瑞喝得满脸通红,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我架着他的胳膊都开始发酸了。
终于在我扔下周明瑞之前,打上了一个出租车。
索xing时间晚,宿舍楼也没什么人。
我揽着周明瑞到我宿舍以后,给他处理好,自己在暖气边打了个地铺。
半夜睡着的时候,突然小腿刺痛。
我睁开眼睛一看,周明瑞丫的那货踩在我腿上。
我问他gān什么?
他说想上厕所。
我把他带到卫生间解决完问题以后,再把他带上chuáng,谁知道他不放开我,还一鼓作气把我圈在怀里,双腿夹着我的腰。
我动都动不了,一口咬在他胸前,结果那货居然还恩啊!
“钦钦……”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却也没有挣扎。
“叫个屁啊叫,早你gān嘛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被周明瑞圈着,胳膊和腰明显酸疼。
我使劲顶着周明瑞,我俩一起顺着chuáng边滚了下去。
“好疼……”
我爬起来揉了揉胳膊,报复xing踢了周明瑞一脚:“喂,起来,chuáng上睡去。”
他慢慢悠悠坐起来,我洗漱出来以后看见他趴在chuáng边有点不忍心,扶他上去,又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