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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时不候了,错过这回以后就永远没门……耍赖撒娇也没用!
还好沃修这次速度极快地抢答:“来来来!”
沃修敏锐捕捉到了崖会泉追问里的一丝恼羞成怒,唯恐自己答话到一半“充电口”真的收了,他赶快把自己填进去,挤挤挨挨占据了崖会泉张开的手臂,动作仓促间两人的肩膀几乎撞在一起,让崖会泉不得不顺着冲力往后退了两步,而后方刚好是小会议室的房门,他后肩在门上轻轻磕了一下,金属门板发出了一声沉闷地“咚”。
“你准备让我们俩撞穿门板吗?”崖会泉手已经绕过沃修后背,在沃修背上拍了拍。
“不准备。”沃修将下巴搁到他肩上,也不嫌装肩章上的金属扣硌下巴或者凉,单手环着他腰间,另一只手先摸了摸崖会泉后肩,再顺着崖会泉的背与门间的缝隙探过去,把自己掌心摊开垫在后面,“我刚刚在计算沃修和黎旦旦的待遇差别,然后发现这是从我们摊牌交底之后,我第一次收到超过黎旦旦的待遇,人有点兴奋。”
崖会泉的“拍拍”似乎力道没拿捏好,他自我感觉超出了正常人的“温柔安抚”水平,自己虎口都收到了回震,但看沃修没有半点要提异议的样子,他斟酌一秒,决定还是尽力继续这份业务不熟的工作。
他同时反问沃修:“第一次?”
崖将军没否认黎旦旦在他这里的确拥有更多特权,有些待遇给猫可以,给人是真不太合适。
不过他也不认为,一个主动口头发起的拥抱能算“第一次获得超过黎旦旦的待遇”。
毕竟有些待遇,也是给人可以,给猫那是万万不行。
“你就没做过黎旦旦做不了的事?”崖会泉一只环在沃修背后的手移了上去,指尖探入沃修发尾,撵着沃修搭在后颈上的一缕棕色粉丝拉了拉。
沃修沉吟片刻,悟了。
他说:“将军,说好的再在不恰当的时间撩闲,就要留个惩罚的印呢?”
崖将军双重标准,理直气壮地说:“哦,这是约束你的。”
五分钟转瞬即过。
崖会泉可能是某种传说中的超效充能神器,沃修在他身上赖了五分钟,整个人的状态便肉眼可见的上升,五分钟时间一满,很有时间观念的崖将军主动“断连”,要把人拉开,沃修肩都已被推出了一条小臂之远,手还钉子户似的搭在他腰间,舍不得放。
但舍不得放也得放。
二轮提审开始前三分钟,两位指挥官准点入席落座,没有超时,沃修指挥官由崖将军亲自把关的发型过了仪容审核标准,也没发生因个人形象不佳被逐出审问室的惨剧。
被羁押的三人一直呆在审问室,与外界隔绝交流,不知道两轮提审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要即刻变得配合调查的意思,这在崖会泉和沃修的意料之内,二审乍看没有结果,陪审都被两位长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却不慌不忙,走正规流程启用了一对一问询的小房间。
在外人视角,崖会泉跟沃修是上次审问结束后就一直不太和睦,他们就算随后共同下了一次深海遗迹,在遗迹里听说没爆发激烈冲突,不过随行的卫兵队和勘查研究小组都对下方的事闭口不言,疑似透露了两人相处仍不愉快的迹象。
根据小道消息传闻,就在二轮提审开始前,两位指挥官还在同一条走廊上消失了一段时间,期间那条走廊上的某间小会议室传出一声“咚”,仿佛二人正事临前,还加急找地方处理私人恩怨,并在特意避人耳目的地方产生小型肢体冲突。
沃修之前有意向人展露过他跟崖会泉“不合”的苗头,阴差阳错,他跟崖将军的公然调情反而加深了他人的“不合”印象。
如今,这份误解正好能在一对一问询里用上。
“别这么紧张。”小房间里,沃修站在金属方桌的一头,那位“无名囚徒”被一对能量铐铐在对面,金属椅在他身前自动滑开,他没坐,只随意抬起手臂搭上椅背,饶有兴致地探身打量对方,“我都说了我没有暴力倾向,你的肢体语言充满抗拒,把自己绷得跟坐着的这把椅子差不多,都像金属打的。”
无名闭紧了嘴,只抬眼看人。
就在沃修以为这位又要装临时失语,跟他一声不吭拒不合作地耗上半天时,没想到过了不一会,这人居然主动开口了。
“我没有什么可告诉给你的。”无名说,“你们永远理解不了我们的追求与意志。”
沃修玩味地一挑眉:“那我也要说,你们真是一如既往地神神叨叨,整个宇宙,我就见过你们的人说话喜欢拿捏这个强调——是吧,这位使徒先生?”
欠缺身份证明的人来自使徒军团,这就是沃修和崖会泉之前的共同推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使徒军团是个比星盟这头幕后推手更加坦荡的组织,被叫破身份也处变不惊地认了。
无名使徒平静扫沃修一眼,好像方才那句就已是他愿意给人的唯一谏言,转眼他就又切回不言不语模式,拗着“凡夫俗子不配与我等蒙受觉醒之人交谈”的高傲造型。
沃修长一副容易踩线的模样,行事也张扬,但还真没有暴力倾向,一般也不推崇上来就使用暴力,他上回毫不留情卸了另一位使徒的肩膀,一声招呼没打,主要因为那人对崖会泉进行人身攻击,这就比较超出他的容忍限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