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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他们回杞县。”
夏济没有说因为什么,就直接用了所以。
“是因为我吗?”是因她的缘故,为不受单黎迁怒才离队的,还是已经受到了迁怒,余蔓心道。
“不算是。”夏济模棱两可地回答,“我打算离开单氏另谋出路。”
他与单黎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以他对单黎的了解,此次三川之行以后矛盾、迁怒会达到空前绝后,单黎自觉所受之辱势必有一部分要还到他身上。
说来单黎也是自食恶果,他与余蔓的缘分能够成型皆因单黎一念之差,促成是此人,拆散也是此人,如今终于踢到铁板上了。
夏济无力再做挣扎打算就此放弃,便留在三川谋划将来,说是谋划,多数时候他就是在发呆,整天的发呆在三川县城里乱晃,没想到人还真让他晃着了,也算能减轻不少的遗憾。
“哈......”余蔓单手捂了下脸,低声苦笑起来,“你说单黎他图得是什么。”
因为夏济而害她,转过身又因为她要往夏济身上磨刀。
“他呀,站得高了反倒许多事情看不清了。”
余蔓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在酒水离唇之后,幽幽道:“你抽身的时机掌握得妙。”
夏济的脸色似青似白地变换着,他知道不是他敏感,而是余蔓这句话中确实有怨气,他也确实心中对余蔓有愧,除了爱,他好像并没有为余蔓付出过什么,更别说保护了。
“夫人,对不起。”
“也好,也好,至少我的责任不算大。”余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想夏济对仕途的方向做出选择是因为她,可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夏济已经选择过了,他选择了单黎,选择承受,选择带着她承受,而夏济到底是离开了单氏,为了自己的安危与前途。
清醒就免不了要面对残酷,余蔓痛恨自己的清醒,也痛骂自己的矫情,她不是要揪夏济什么错处,而是每想起一次就有一次新的认识,她和夏济的曾经真实可怜到不忍直视。
“夫人走得很匆忙吧,我回去的时候......”
余蔓失踪时他还陷在百足平丘艰难周旋,等他知道消息时已经是回杞县的路上了,尤氏兄弟要交代,单氏给交代,而他无人交代,好像在所有人眼中失踪的余蔓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可明明那是他的夫人。
有些事夏济心有猜测,见到余蔓虽有些不忍提及,但还是想知道她失踪的真相,在夏济心中不告而别是不成立的,那么另一种可能,余蔓又在其中经历了什么呢?
“家里一地狼藉?”余蔓回想了一下,记忆犹新,“我走前白天摔得,尤渊的人过来通知我回连州,我生气,就把屋子里能摔得都摔了。”
“我还以为......”夏济一直以为余蔓是被挟持离开的。
“以为我跟人大战三百回合,最终不敌被套麻袋带走?”余蔓又是一杯酒见底,正在自斟,大有求一醉,不醉不归的架势,她摇头道:“单黎要是有那种气魄,也就不会把我这个后患留到今日了。”
“那夫人,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你都经历了什么?”夏济花了不少力气才问出这一句。
“知道又怎样?”余蔓眯眼笑着对夏济敲敲桌子问,又不等夏济回答,“其实也没什么,我总算走了一次好运而已。”
夏济想知道,因为他不想在猜测中折磨自己。
“单黎装模作样派柳夫人跟我说你在抚冥,要我午夜跟着信队出城,送我去抚冥与你团聚,实际上呢,把我领到聚贤山准备灭口栽赃,幸好占山头的是我四哥,哈哈。”
余蔓想想还觉得好笑,夏济却是后背生凉,为余蔓暗捏把冷汗阵阵后怕,方辰在聚贤山上那是万幸中的万幸,如果不是那等待余蔓的将是什么。
“绕这么一大圈单黎也忒看得起我了,哦,不,还是借了你的光。”余蔓摇着手指对眼神肃穆的夏济调侃道。
单黎是看重夏济,所以杀她个小女子才遮遮掩掩。
“是我无能。”夏济僵硬地扯扯嘴角,“是我没有能力拥有你保护你。”
“不是。”余蔓一口否定,从她摇头的姿态来看,已经有些醉意,不知不觉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夏济一滴没喝到全进了余蔓腹中,“不是你没有能力,是我们!”
余蔓用力敲敲胸口,看着夏济说:“是我们谁都没尽力。”
他们相爱,却高估了自己,高估了形势,谁都没尽力。
余蔓把半空的酒杯推过去跟夏济的满杯酒轻轻碰了一碰,长吁一声,“就这一段空白,现在补上了,夏济,喝杯酒,让它过去吧!”
以后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就好。
“夫人,我们......”夏济沉吟着,眼神集中在余蔓握杯的手指上,四指纤纤,饱满的指甲上泛着淡粉色的光,他就这样半张着嘴看手指看了半晌,最后也没说出后面要说的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夫人,这天下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