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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信我?孙预不容许她闪开,三步跨上前,就扳住她的双肩,直直看着她,你把我孙预当什么人了!见异思迁?还是卑鄙懦弱?还是像甪里烟桥一样的那种文弱公子哥?他有些激切,双手都不自觉的加了力道。
妫语仰起脸与他直视,清晰地看到孙预眼底所映出坚决的自己,孙预你听好了!我从来就没要过你什么承诺,是你自己给的。但是你既然已许了那些话给我,我就不容许你出尔反尔。
不用你不许,我根本就不会出尔反尔!
那你现在算什么?才说过的话,没几天甩出个麻烦给我看?还要我来替你处理么?妫语觉得胸口涌上一股气,像是沉积了许久的憋火都给吐了出来,心口顿时一松。
但孙预却越听越是光火,本来还有些克制的脾气也被挑了上来,脸色微微涨红,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替我解决,为什么你总是信不过我?我孙预哪点看上去这么懦弱?!
就凭你姓孙,就凭你身后站着孙氏一门,就凭你是碧落一国的摄政王!不知为何,明明是气话,但说出来时却令妫语心口发痛。他们之间横着这样一道沟啊,怎么跨越?
在你面前,我从来都只是孙预,没有孙氏,没有头衔,我只是孙预。他看着她目中流露出来的凄凉,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只觉得似有烈火炙烤着,却又像是冰锥扎着,又疼又辣。他揽过她,靠上自己的胸膛,我们不要吵好么?
妫语忽来一阵心酸,只把脸埋入他的胸前,我不想吵,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吵......
相信我,琴笺从来就不是谁,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谁能插进来......我已经跟族里的人都说明白了,如果让我娶琴笺,我就入赘他们家。
入赘?妫语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既而失笑,怎么也这般孩子气了?
还不是把我逼急了?他瞪了她一眼,伸指轻轻刮去她脸上的泪痕,搂紧了她,姓孙不算什么,我不是贪恋功名富贵的人。
妫语偎着他,心底有些甜甜蜜蜜的情愫涌动着翻滚上来,柔和得一如这暮春的风,让人沉醉不愿醒。我只是想让甪里烟桥能够安全地办事而已。
怎么?有人察觉到了?孙预的头埋在她的长发里,轻轻地问。
嗯,闻家在她这儿打听一些事儿。她能干,却也怕死。妫语想起那晚的甪里烟桥,不觉有些好笑,便把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孙预,当然这中隐去了甪里烟桥的真实身份。
孙预听了也大笑连连,嗯,碧落难得有这么一个率真坦白的臣子,能忠君,亦能保身。
是啊,所以我想重用她。妫语微抬起脸,在斜照的余辉里,她狭长的凤目映出琉璃般彩虹的色泽,肃海防,战匈奴。她说得极轻,仿佛不着意,但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决断,孙预瞧着这样的她,浓浓地笑了,助通商,靖四边。他补完了她未出口的话。
窗外趴在那里偷听的小秋至此才吁出一口气,不吵了,真好!她拍了拍胸口,跳下矮树,虽欣喜于二人的和好,但同时又不免嘀咕,这两人,说着说着就会说上国事,一点情趣都没有!前一段还好好地情话绵绵,下一句就是海防啊,匈奴啊的来了!唉!不懂!小秋摇摇头走开了。
流年faye 20070329 19:17
第二部 庙堂篇 第三十二章 强弓不发回头箭
王随在收到了长光的口信后,呵呵笑了,把身后两位同伴瞧得有此奇怪。
哎,我说,这要怎么试啊?难道先送一艘过去让他们打打看?莫乘雷喝了口酒,朝身侧的一身轻便女子装扮的沈磕仪瞅了眼,便只瞧着王随。
王 随优哉游哉地剥着花生,直到扔了两颗到嘴里嚼上了,才懒懒地答道:朝廷里的名目还会少?官府一纸公文,各家各号想露脸的就有的是机会一试身手了。嗯...... 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一点也不含糊,同类相竞之下,势必可以压抬物价。这下子,咱们的利润可少赚许多啊!市面上,他的战舰可估到五万两一艘的价面,舱 大,船固,不但多出寻常大轮三成的长度,还设有四面炮台,船头船尾两架活动炮台。对于海战,一定是他的船更适用。但如果由官府召集各家船商来了个什么赛船 大会,他就不是唯一的卖家了。到时朝廷可以不选 最好的,但可以选最适价的。这就意味着他得往下压价,让官府觉得能够忍受才成。唉!看来朝廷的钱也并不好 赚哪!
沈磕仪努着嘴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哎!不如就应朝廷的意思来个赛龙舟啊!我们可以先拿小型的战舰出来比试,以轻便灵巧取胜。到时可以民商助官、共肃海防的名目捐出十艘小型战舰。这样名声有了,官府的态度一定也一面倒了,那要谈大舰的生意就能成了。
哎!这个主意不错,可以一试。王随点点头。
嗯, 我算算,小型的战舰约是两万两银子的本钱,十艘也不过就是二十万两,但若是大舰,能成交一艘就是近三万的利润。而朝廷要打海仗肯定不只一艘,我估量着大概 需要三百艘,就是一千五百万两,那039;季幽商行039;可以净赚九百万两。再加上各方疏通,大抵也可到手八百万两的。莫乘雷连忙拿出随身的算盘吡叭吡叭地算 起来,算到后来,两眼都不禁发出光来。哈哈,怪不得军火生意总是那么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