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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觉得有些难为情,看着那疗伤的药,不喝岂不是浪费,于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习惯了片刻,问道:“那你和魔尊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和他?都是我爹,为什么你要离开?”
“还不是那该死的魔尊太过三心二意!”伽羽面色立刻变冷,说道:“当初,我同魔尊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能让他?助我稳坐翼族王位,可是谁能想到,纵使我再告诫自己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还是芳心大乱,做了蠢事。”
“沧溟就是一个没有真心的魔头,哪会懂得什么是真心,事到如今,我也早已将他?放下。可唯独你,我是如何也放不下。”
黎夜不解:“你若放不下我,为何不来魔族寻我。”
伽羽道?:“我自然是寻过?你,可是沧溟根本就不让我见你,他?将你偷偷藏在魔宫内,设下结界不许我踏入魔族半步,可谓无比绝情。”
黎夜道?:“原来父王竟是如此一个狠心之人,难怪,玄川和狄尘总能讨他?欢心,我却什么也做不好,还担着魔族太子的名头,被旁人日夜觊觎。”
“黎儿,你受苦了,这次你能因缘巧合的寻来,便再也不要回去了好吗?沧溟从未同你说过我的事情,肯定也不希望你与我相认,若是被他?知晓,你怕是再难见我。你也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留在那冷冰冰的魔宫里,你就留在此处,为父照顾着你,好吗?”
“伽羽殿下,你一向对人这么好吗?”黎夜倍感关心和体贴,这是他从没有在魔宫内从未体会到的温柔。
“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爹,不对你好,对谁好?”伽羽气不过?的眨了眨眼睛,思?索道:“看你这一身伤,一定?是在魔宫被人给欺负了!究竟是谁将你打伤的,为父替你好生教训他!”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胡说!”伽羽打断道:“找借口也不找认真点,自己能伤成这样?是不是沧溟其他的几个孽种伤了你?”
黎夜解释道?:“不是……我虽然和玄川狄尘不对付,但这次真的不是因为他们二人。”
“这次?”伽羽更生气了,质问道:“看来他们二人真的欺负你了!既然受了委屈,为什么还要说好话,那两个该死的孽种,竟敢欺负我的儿子。”
“伽羽殿下你可别乱来,我这是在仙门受的伤,你不必多想。”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爹吗?”伽羽殿下睁着一双如水柔情的眼眸,眼巴巴的盯着黎夜,抓住他的手说道:“不想叫也没关系,不着急,不着急,你既在仙门受伤,可是招惹了谁?”
“这……说来话长。”
黎夜只是摇头,一脸愁眉,喝了药就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他?现在没有别的心思?想其他事,只想知道,自己和殷冷情还有没有可能。
想想,那日确实是他冲动了,可是谁能忍受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觊觎,反正他是坚决不能忍,就算身份暴露,也要将那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混蛋给打趴下。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殷冷情的身影就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挥之不去,乱人心扉,那一步一动翩然身影,一言一语句句告诫,他?都在心中记着。
然而,更加不能让他?忘记的是,那可是他的人!
一个明知道他?是魔族太子的人,却还将他?留在身边照顾,当做徒弟一般教导,若非那日师尊扮成书生模样来试探,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也是有有迹可循的,他?也不想自己离开,所?以才扮做书生来试探。
那日他与成徽决斗,师尊一剑伤了自己,却也准确无误的避开了要害,他?就知道殷冷情不是块石头,他?会喜欢自己。
那夜温存,仿佛还在昨天,师尊对他仿佛没有任何保留,要么推开自己,要么坦然接受,他?就是喜欢师尊这般坦率,心意相牵,就应该厮守在一起才是。
……
这几日,他?那点内伤外伤愈合的非常快,伽羽殿下时刻都会陪在他身旁,劝都劝不走,好像怕他?会离开,所?以时刻守着才能体现出丝丝安心。
伽羽殿下道?:“吾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整日都闷闷不乐,也不同为父说说话。”
“我在思念一个人。”黎夜一声叹息,不知如何去说,但又?觉得说出来显得自己很没用,“罢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自己的心结而已。”
“吾儿……”伽羽殿下可是过来人,看到黎夜这长吁短叹,一脸相思的模样就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所?幸问道:“你这是为情所?困吧?”
“没错,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人,可是他却赶我走了。”黎夜委屈的窝在被子?里,心心念念道?:“不过?我不怪他,要是没有他?,我这条命也没了。”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对我也好,如果可以将他?娶了,我便此生无求。”
“儿啊,看来你病的不轻那。”
“我只不过?深爱着他?而已。”
“那你倒是给为父说说,他?是何方神圣,为父将他?找来,解你相思。”伽羽殿下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深情,看来是真的动心了。
“不必费心了,他?啊,可是倾云仙门的人,任谁也说不动的。”
“那他长什么样?”
“流风回雪,清冷如月,他?对我是温柔的,也只对我一人温柔。”黎夜迷迷糊糊,说着说着便睡着了,伽羽为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