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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启掌门全然发力,挥出致命一剑,魔气被层层破开,他今日一定要为成徽出口恶气,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是沧溟的对手。剑招虽然发出,但破开魔气之?时,他也吸入不少,顿感神志涣散,那是来自魔墟的煞气!
“唔!”成启掌门吐出一口血,被魔尊一掌击落,自上空重重摔下。
……
沧溟重新凝聚破开的魔煞之?气,飞身对立在倾云仙门众人身前:“本尊答应过殷冷情,不?会伤及他的同门,若你们现在离开,本尊保证说到做到。”
“你休想!”沐崖绝不?甘心就此离开,且不?论他杀了自己的爱徒,如?今师兄也在他手中,处境还未可知,他怎能丢下师兄不?管!
关长崎与沐崖相视一眼,瞬间了解彼此心之?所想,毕竟他们同门多年,早已互通灵识,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退,他们既然是来讨人,怎可还没交锋就打退堂鼓!
沐崖吩咐道:“莫陵,你同其余弟子守在远处,不?得妄动!”
程莫陵道:“师叔,这……”
沐崖道:“你只需听从便是。”
程莫陵道:“是,一切听从师叔安排。”
沧溟本以为他们会乖乖离开,看着?成启的下场,没有人能在他身边讨到好处,更别说想伤他。此刻净虚堂已经带着成启退去,只剩下更难应对的倾云仙门。
沐崖死死盯着沧溟,手中的剑蓄势待发,这一刻他等了很多年。
“果然是为了那个死人……”沧溟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也从不会懂得失去的痛苦,在他眼中,不?过是死一个或者两个的区别。
“住口,不?准你提他!”沐崖与关长崎左右夹击,一人负责扰乱魔尊视线,令其辨别不出真假,沐崖则毫不留情的攻击,每一剑都狠狠砍在他的魔气屏障上。
四周弥漫的地煞之?气越来越浓,全部是从魔墟那里引渡而来,沐崖知道自己绝不?能吸入魔墟的煞气,不?然必会被扰乱,于是连忙闭气,催动寒冰阵。
关长崎立刻上前助阵,灵力源源不?断涌入沐崖身侧,四周除了魔气,顿时飘散起一层寒气阻隔魔气,沧溟脚下所到之处皆被蓝色阵法所束缚。
沐崖抓住时机,提起锋利的剑刃冲向沧溟,一剑直击沧溟要害,鲜血飞溅,沾染上他蓝色衣衫,就在此刻,他的身上也随之一痛,沧溟徒手将沐崖一掌打开。
“父王!”紫芜察觉异常,飞速赶来,“你身上受伤了!”
“哈哈哈!”沧溟大笑,“区区小伤,能奈何得了本尊?你们也未免太过天真,本尊乃魔身,只要元神不?散,谁也杀不?了本尊。区区一剑就以为能杀了本尊,未免太过天真。”
“沧溟!”沐崖嘴角挂着?血,想要再次上前,却被关长崎拉住。
在一旁观望的南湫急的满头大汗,不?管不顾的冲到沐崖身边:“师叔你被魔尊伤到了,不?能再去应战,你身上现在满是煞气。”
“可这一掌也没能要我的命。”沐崖擦掉嘴角的血迹,说道,“看来魔尊也有了弱点,都不舍得下死手,我还以为魔尊会向当年杀死宁玉那样对我也狠下杀手。”
沧溟道:“本尊答应过殷冷情不?会杀你们任何一人!是你自己要来送死,再说当年,本尊确实打伤了宁玉,但他最后也是死在天雷劫下,你为何不?觉得是你这个师父做的不?妥当呢?你自己徒弟修为半仙身,你竟也不?知?”
“我没有……我是他唯一的师父,怎么会不?关心……”沐崖心中伤痛,又或许是因为魔煞之?气的干扰,挣扎乱语,“宁玉他那么懂事,他那么听话……”
沧溟道:“怎么?被本尊说到痛处了?”
南湫一把捂住沐崖的耳朵,安慰道:“师叔你别听那个魔头胡言乱语,师叔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叔。”
“不?要再说了!”关长崎怒指沧溟,“你打伤了宁玉,本就是一个卑劣的魔头,你竟还有颜面推卸你犯下的杀孽,无耻魔物!”
“你这样的魔物,罪无可恕!”
或许关长崎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沾满杀孽的魔物,沧溟面无表情的睥聣众人,一句话也没说,消失在魔族结界中。
……
“师叔?”南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却发现沐崖眼中一片死寂,挥袖独自一人回到仙门。
程莫陵带着?其余弟子依旧守在结界四周等待时机,关长崎看出沐崖伤的不?轻,连忙追上,魔煞之?气缠身可不是什么好事,须得尽快疗伤驱散。
南湫心中很不?好受,看着?师叔离去的身影,他才知晓原来师叔曾经也收过一个徒弟,虽然他不?知道宁玉长什么模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了解师叔的为人,那么作为师叔的徒弟,自然也是最优秀的弟子。
他的心中又酸又苦,难怪师叔从没收过任何一名?弟子,原来在他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一直都有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被这么在乎就好了。
……
紫芜同魔尊回到魔墟疗伤,魔尊并不在意身上这点剑伤,因为他完全没想过和?倾云仙门的人动手,被伤到也只是懒得防范,才被有机可乘。
“父王,紫芜这就去给父王备好新的衣衫。”
“不?必。”沧溟将紫芜叫回来,询问,“玄川和?狄尘那两个废物可否还在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