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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冷情沉默许久,开?口质问道:“你们既然说南湫将你们伤至如此,那么,所?谓的事?出有因,究竟是因何而起?”
跪在地上的弟子道:“那日,我们几人在后山的林荫小道碰见师弟,见他御剑不慎跌落下来,我们几人也是出于好心,想要上前一看小师弟有没有受伤,谁知,小师弟却想起自己和玄川那些不堪之事?,将怨气发泄在我们身上!”
另一弟子附和道:“是啊!师弟平日里修为本就超出我们,天赋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几人碍于同门情谊,未同他动真格,可是小师弟却对我们几人痛下狠手?。”
“胡说!”黎夜一声大吼,打断他们几人的污蔑,“你们自己断了手?,却将所?有过错都赖在小师弟身上,还真够无耻的!”
众弟子摇头:“没有,就是南湫伤的我们!”
殷冷情道:“南湫素来不与人计较,性子也孤僻了些,可若说他对你等痛下狠手?,实在无法令人信服,况且,当时也无其他人在场,你们几人一口咬定南湫,却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为首的一弟子不甘道:“仙尊……你此话莫非是想包庇南湫不成??!”
“放肆!”殷冷情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斥责道,“你们若能拿出证据,本尊便亲自将南湫处置,如此空口白牙的捏造,旁人也可以怀疑是你们串通一气诋毁南湫。”
“仙尊,你……”
“你们不服?”
“弟子不敢……”
黎夜道:“我有证据!我可以证明,他们的伤并不是南湫所为!”
关长崎道:“既然你能证明,便上前一试。”
“那你们可看好了。”黎夜飞快走出大殿,转身寻找一处盛开?着灵草的花圃,随手折了几朵盛开?的花朵步入殿中。
关长崎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出去采花。”
“一试便知。”黎夜摇了摇手?中的几朵花,将那些花放在受伤的子弟手?腕旁,原本盛开?的花朵随着伤口残留的魔气瞬间枯萎,众人皆明白过来。
黎夜道:“你们可看清了,这些花可都是仙门中采摘的,魔族向来寸草不生,凡是有点灵性的花草都会被魔气煞死,这些花开的甚好,却一碰到受伤的伤口,便被魔气煞死,所?以说,小师弟怎么可能伤害同门,他们几个分明就是被魔族所伤。”
“你们几人,可还想狡辩?!”沐崖眸中泛起怒意,说道,“为何要说谎,你们分明就不是被南湫所伤,为何要出言污蔑!”
“呵……”一弟子冷笑,轻蔑道,“如今,谁人不知南湫与玄川有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在有所?隐瞒,那日在林荫小道,我们几人确实和小师弟发生了点冲突,可是,谁能想到,那魔族大殿下玄川竟然会出现!玄川不仅和南湫串通一气,还下手?伤了我们!”
沐崖一震,看向靠在黎夜怀中,险险站住的南湫,询问:“那日,果真是玄川?”
“是他……”南湫颤颤巍巍的说着,“可是,那又如何,师兄几人将我拦截在后山的林荫小道,出言侮辱,还……还对我……”
南湫咬住牙关,死活也说不出口,委屈的两行清泪落下。
那些弟子料到南湫定没脸说出口,便暗暗紧握着拳头,得意起来。
“你说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黎夜不解,看着越发颤抖的人,那闪躲的眼神,惶恐的将脸别开,黎夜似乎猜到了,他难以置信的伸手一把将南湫的衣带拉开?。
“黎夜,你做什么!”沐崖一声大呼,随后便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所?有人都看向南湫,只见黎夜不由分说的将南湫的上衣扒开?,露出一身满是伤痕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挂着道道伤痕,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青紫痕迹。
“别看!”南湫一声大叫,立刻将衣衫拉起,黎夜给?他将衣带系好,只见南湫脱力的向地面倒去,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他连忙将人捞起来,拦在怀中,些许时日不见,往日那个疾言厉色的小师弟好像变得如同昙花一样,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靠着他胸口。
“你们这群混账!”关长崎气的召出长剑握在手中,带着威仪一步步上前,“本是同门,你们却心中如此恶毒,倾云仙门中竟会有你们几个残害同门的败类,若非本座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简直难以置信,此刻就是杀了你们以正门风,也不为过!”
“掌门……掌门饶命啊!”求饶声一句句传来。
“弟子就算罪大恶极,可是也不能避免南湫和玄川的关系,那日玄川便是为了南湫伤的我们,所?以我们才怀恨在心,我们确实欺辱小师弟在先,可若是南湫在仙门中一日,那魔族大殿下定不会轻易罢手。”
“住口!此事还轮不到你们做主!”关长崎一声令下,剑指那几个受伤的弟子,下令道,“从今日,你们再也不是倾云仙门的弟子,本座此刻便将你们逐出仙门,若非念在你们在仙门多年,今日定难逃此剑!”
那几个污蔑的弟子纷纷被拖出殿外,临走时还不忘喊着南湫和玄川,咬定他们二人之间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
殷冷情道:“此事皆因玄川而起,南湫也作为受害之人,按理说,不该锁着他。”
沐崖道:“话虽如此,可是玄川的确是因为南湫才惹出如此诸多祸事,所?谓剪不断理还乱,若要给?所?有人一个说法,此事还不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