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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有点道理。舒意不想承认,面对跟转了性似,满脸厚黑学,脸皮厚而无形的柏应希,她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又给她拍了几张,柏应希电话响了。他将相机套在脖子上,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他声色不显稍退开些接起电话。
“喂”他声音冷淡。
“这几天,小欣她有没有去找你?”
“没有。”柏应希答的简短,不欲多言。
“她知道了”听筒里姚茗岚的声音很疲惫:“应希帮帮我,去把她找回来。”
柏应希垂眼,默声不语不作回应。
“应希,她情绪很激动,已经跑出去三天了,我怕她会伤害她自己。”
“这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我帮不了你。”柏应希淡声回道:“以后除非公司交接方面的问题,否则不要再打电话。”
“应希,你这是真不准备管她了吗?你怎能这么狠心!”姚茗岚的声音一下就飙高了,很显然她的情绪也很激动:
“你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你就真忍心看她出事?”
柏应希眼眉低垂,默了默应道:
“她是成年人,她该自己负责。”
“成年人?你明知她是什么情况”
“姚女士”柏应希打断她,面色平淡语声冷静:“她是什么情况,我认为,这正是姚女士你需要去面对和负责的问题。”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裴欣心结成疾,如沉痼难医。要他去帮裴欣,意味着要他重新去背负裴欣的人生。可他只有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望着再度沉迷在霞光中的女人,柏应希摇头。他做不了裴欣的药。今时今日,他不可能再若从前一般,一次又一次,满世界找寻裴欣的下落。
如今,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有他想要守护的爱人——
唯有她是他的指南针,是他想要满世界跟着的人。
姚茗岚瞪着被挂断的手机,又是气恨又是颓然脸色难看至极。纵是犹有不甘,她亦然悔恨。无论怎样,事实证明,和柏应希撕破脸是她做过最失策的事情。
她将手机掷在桌上,无力的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神情灰败。她原还在寻求时机,不想这么早和女儿相认。实在是瞒不住。连日来小欣似有所察觉,对她对待柏应希的态度,感到不对劲。是以不停催促,催着她去找柏应希回来。她疲于应对,不得不将真相告诉女儿。
“不,你在骗我。”当时,小欣望着她,脸色苍白不可置信。
她只能道歉,心下悔痛难言:“小欣,是妈对不起你,妈很后悔”
然而她的话没有说完,在长长的一声尖叫过后,小欣用看魔鬼的眼神,无比愤恨的看住她。
“不,你没有!你没有后悔”她说:“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为了你自己,你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我。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你不是我妈,我不要你做我妈!
你看到了,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一生。都是你,你毁掉我一辈子的幸福。我所有的不幸,我受到的一切折磨都是拜你所赐!我不会原谅你,不会,永远都不会!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希望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
想着那天的场景,姚茗岚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拿手捂住心口有好一会没有动弹。
报应,这是她的报应。
柏应希是,她生的这个也是!
※
是夜,柏应希躺在睡袋里深眸幽静,细听着床上那人轻浅的鼻息。他克制着心头的悸动,感到安宁也感觉欢喜。
想到日间她气他,说他挑床,睡不惯酒店,为什么不干脆背张床出来旅行。柏应希弯唇,低低笑一声,侧眸睇视床上的人影。
真好!
暗夜里,她睡在他旁边,即使隔着床与睡袋的距离,他亦然满足特别幸福。
挑什么床呢?现在他连睡袋都不挑了。只要她在,就是和她一起浪迹天涯,他觉得他也行,忍一忍完全没问题。
※
小藕发现岑总变得有点奇怪。
譬如,近些时他常常会看她,有事没事的。
但他目光坦荡并不讨厌,不会让人感觉不适。每每见她望过来,他还会冲她颔首,一贯的优雅气度雍容。
再譬如,他越来越多次的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有事没事的。
有时就是在她面前转一圈,她以为他要交代工作但他看她几眼,微微浅笑又步态从容的走回他的办公室。
小藕整理着文件夹,莫名有些好笑。岑总这人在工作上沉稳果敢,能耐本事有担当。但私下里吧,会有点孩气也有点跳脱。就象现在,会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搞不懂岑征怎么回事,小藕也没太在意。在她心里,小岑总是个好人,君子端方对她不会有坏心思。
时日如流水,一天复一天。在下半年往年底走的当口,上班族通常会变得日益忙碌。员工如此,公司老总亦然,事务益加繁杂。应酬多,会议多,旧的要收尾新的要决策。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