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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吱声。
柏应希看着她,极慢的眨了下眼,随即他揣着有些加快的心跳,缓缓倾身朝舒意靠过来。
“欸,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现在他面前,就是个直女的舒意马上抬手,把他想要压下来的脸一点一点的推回去。
柏应希:“……”
他坐回位子,微微呼了口气。听布防得毫不含糊,滴水不漏的舒小同志闲闲道:
“以后少看点情感软文,那些不适合你。”
柏应希听得委屈,他想她,情不自禁和他看过的情感软文有什么关系。
“你不在,我很想你。”好半晌后,他低着头闷闷的说。
略是一顿,他也不看她,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问:
“小意,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
暗夜,封闭的空间,他明显带着些异样的语气,舒意惯来灵敏的直觉让她立刻就听明白了。
她是成年女人,有不算太规律但相对固定的生&理周期,你要说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她的周期激&素也不会答应。。
何况,中肯的说,他们从前在那事上其实还算合拍。柏应希不算特别贪欢的男人,彼时在床上亦然寡言不多语,但他的身体是热的,并不是那一副冰山王子的矜傲德行。
而不否认,她对他有过这方面的隐秘的想念。身体是有记忆的,在那些受激&素影响的日子,抑或偶尔午夜梦回,半梦半醒之间。她的身体的确会有点想他。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有过的男人。她所有感&官上的记忆和经验都来自于他,让她想别的男人她也无从想起。
只是,比起男人,女人多是走心再走肾。对感情失望就容易冷感。她确实想过,但确实也想的不多。并且即使她有想过,可若柏应希在那当口出现在她面前,她也绝对不会和他上床。世事无绝对,她不敢说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同她一样,但她就属于身体想望会跟着心走的女人。
不想和他聊成人夜话,舒意淡声言道:
“柏应希,你知道女人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她的声音很轻,自问自答道:
“嫁得太轻易,爱得太卑微,活得没底气。”
她从前这三样都占了。因为活得没底气,她爱得卑微。又因为没有底气,爱得卑微,所以她嫁得轻易。
而女子嫁得太轻易,通常福薄。
闻言,柏应希心中一疼,情动后的绮思顿消。骤然就觉得心头发苦嗓子有些涩。
“是我不好。”静了数秒,他苦涩的说:“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小意,以后绝不让你再受委屈。”
舒意不作声,没再回应。
车厢渐渐安静下来。
而这里吧,打电话信号还行,但要网上冲浪就很勉强,那转动的圈儿隔几秒就蹦出来,摁头强刷存在感,网络信号差的开个网页都磕磕巴巴。舒意索性关了手提,在后座取了件羽绒大衣盖在胸口闭上眼养神。这刻其实也不早了,她还真有点困倦。
“困了?”柏应希轻轻出声。
“嗯。”舒意闭着眼慵懒应声。
柏应希不说话,也不动,于夜色中静悄悄的看她。
好半刻后,舒意的呼吸变得轻缓匀长。柏应希又等了等,随即他轻悄的将座椅放低,然后他倾身小心翼翼伸手去抱舒意,他的呼吸又轻又柔,眼里满是怜惜。只可惜还没等他把人抱在怀里,惯性警觉浅眠的舒意就醒了过来。
“干嘛?”裹挟着被吵醒的睡意,舒意不高兴的推他。
柏应希只顿了一秒,下一瞬,他直接把她抱起来往他怀里带。
“夜里寒气重,我抱着睡。”他说。
“你放开,我不用你抱着睡,我就眯一会。”舒意不依,挣动不停,透着困意的声音里有显见的恼意。
但这会柏应希不再依她,他抱着她低低的哄,把她抱得紧紧的:
“乖,听话嗯,不抱着睡你会着凉。”他声音温柔极了。
说话的同时,跟哄孩子睡觉一般,他将她压在怀里拿手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不说后半夜,现下气温就越来越低了。
“你放开啊,柏应希!我盖着羽绒服暖和得很!”
“乖了,听话。”
两秒过后。
“你放开我,听见没,你放不放?”
舒意被他箍得动弹不得,气恼不已。她很困,此刻只想能睡上一会。
柏应希任她气得拿手捶他,一动不动的挨着。
“放开!”
“我不要你抱着睡。”
“你听见没?柏应希!我叫你放开。”
“柏应希,你是不真不要脸了。”
“柏应希!”
“乖,睡了啊,不要动,你蹭得我难受。”终于,听见他明显带着克制,变得微是喑哑的声音。
“柏应希你个狗!”舒意恨死了,控制不住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