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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因为皇后那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很是惹眼,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被如锦多看了几眼。
祝巧服侍皇后身边,地位与寻常的宫女不可同日而语,只微微扶着如锦下轿就松手退后,生硬而不失礼貌地说道,“小主快些进去吧,已经误了些许时辰,娘娘怕是要生气了。”
如锦给雨寒使了个眼色,雨寒会意立马拿出一块银锭递给祝巧。祝巧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如锦忙道,“今天是我自己贪睡,误了娘娘的时辰,怕待会儿惹得娘娘不高兴,还请姑姑替我指个道儿。”
这样的示好算不上收买,很多妃子的贴身宫女都会收钱透露自己小主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赚钱的方式,毕竟在宫里行走处处都要用到银子,单凭她们自己的俸禄那可不够。只关键在于她收不收这钱。
祝巧向后退了几步,摇着头笑道,“娘娘说笑了,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何德何能来指点锦嫔娘娘呢?”
她在锦嫔娘娘四个字顿了顿,随后又小声补充道,“皇后娘娘一向谨遵后宫规矩,绝不会故意整治何人。只要锦嫔娘娘不推诿,不托词,那此事便能就此揭过。”
她这话说完,就好像嘴里含了一块无形的口塞,再也不说一句话。几个人安安静静地走进坤宁宫,转过了几个在如锦看来毫无区别的宫道之后便到了偏殿门前。
透过微红的门帘,可以看到里面人影闪动,不时夹杂着一众妃子的莺声燕语。如锦听着便明白这又是皇后自取消了请安之后时不时就把众妃子聚在一起,美名其曰交流感情。其实宫里的女人和别人又有多大的感情,无非就是喝几杯茶,说说话而已。
祝巧对如锦微微福身,示意她要进去通报了,然后轻轻撩开一角门帘,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见祝巧进去通报了,如锦下意识地侧过臀部,用一只脚承受大部分的重量,一只脚趁机休息一会。这是她穿了这么久“云姣”总结出来的一些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大家经验。
可这时她忽然想到,自己是在皇后的坤宁宫里,而不是在自己的霁月轩了,自己怎么可以在和皇后只差一帘之隔的偏殿门口如此的不知礼数。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把“云姣”穿到了这里来。这些久居深宫的女子严格遵循母家在幼时就给她们教导的礼教规矩,要是让她们看到如此有伤风化的鞋子,那恐怕自己不死都要脱层皮。
但乳尖现在想回霁月轩换鞋却也是不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应对,希望这些女人不要看到她及地长裙下的“云姣”。
过了一会,里面说话的声音停了,然后就只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说道,“请锦嫔进来吧。”祝巧就出来把门帘拉开,方便如锦通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锦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就穿过了门帘。
皇后穿着一件大红的金丝凤袍,原本稚嫩的脸庞在厚重的脂粉覆盖下显示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她的头上戴了一顶镶嵌了不知多少南洋珍珠和赤金流苏的凤冠,纤细的脖颈好像随时都会被凤冠的重量给折断。她的眼睛也被迫永远地直视前方,像是一个精致尊贵的木偶。只有在如锦进来时,那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皇后这边光彩照人,其他的妃子就只能当绿叶陪衬。珠翠和花钿都是用的最素淡的,衣服也远在皇后的规格之下,让人跳不出什么毛病来。
哪怕是最爱华丽服饰的丽嫔娘娘也是不敢在皇后面前表现,连她最爱的红色衣服都没穿,而是穿了一件较为素淡的深蓝色棉袄。不过穿着上淡了,首饰就不能低了档次。这样很有种暴发户在身上挂金链子的感觉,让人见了极为不雅和粗俗。因而她的周围一个妃子也没有,临近的妃子也离得她远远地。她们的门第出身要甩丽嫔几条朱雀街,自然是不想和这个没品位的女人打交道。
这位丽嫔看到如锦进来,好像看见了十年难得一见的好朋友,十分热情的招呼着,“锦嫔妹妹怎么才来啊,大家可等了好一会儿。待会儿可要坐在姐姐身边,让姐姐陪你说说话。”
如锦知道她的险恶用心,自然不可能听她的指使,先福身给皇后见个礼,待她点头之后才对丽嫔盈盈一福,笑着道,“丽嫔姐姐折煞妹妹了。姐姐久居嫔位多年,按辈分来算妹妹不过是个新人,怎么敢和姐姐平起平坐呢?”
她这话说完,寻了个低位坐下。周围的妃子就开始窃窃私语,其间还间杂一些轻微的笑声。
如锦说她久居嫔位,实际上是暗讽她皇上对她的宠爱已经到头了,她这辈子也不过是个嫔位了。这话那些在深宅后院被主母调教过的侯门嫡女们听得出来,看着如锦的目光也有些好奇和凝重,有的是觉得这个锦嫔娘娘说话很是有趣,有的是觉得她或许会成为自己一个强劲的对手。但丽嫔娘娘似乎听不出来如锦话里的深意,还颇为受用的露出笑容来。
如锦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坐下后就默不作声,只希望她等会儿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就万事大吉了。
皇后看了如锦一会儿,慢条斯理地问道,“今日本宫觉得天气不错,便请来诸位妹妹来坤宁宫坐一坐,随便说说话,免得多少时日不见生疏了情分。本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