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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教导他:“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 父母能提供的都已经提供,羔羊还知道跪乳,乌鸦还知道反哺呢,也是我们该孝敬父母的时候了,我们没能力孝敬, 总不能再继续啃老吧?”
这让付辛想继续蹭管家的念头都熄了,谁能保证管弦这话不是管爸管妈的意思呢?
付辛利用半年时间, 打了好几份零工,总算凑成了自己的学费,可惜这时候管弦又该生了。
管弦是半夜发动,付辛白天累得跟死狗一样, 晚上还要被管弦骚扰,精力不够,觉根本不够睡,可听管弦说要生了,他立刻惊跳起来。
要是当初就把孩子打掉,男人的心装得东西太多,他压根不会怀悼这个孩子,可就是因为这十个月是他一天一天服侍过来的,一想到那是和他血脉相连的骨肉,再不是人,他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感情。
因此付辛跳起来,一边打120,一边替管弦收拾衣物。
管弦靠坐在床边,捂着肚子喊疼。
付辛急得要冒火,等不了救护车,只得把包背好,一把将管弦抱起来,开了门就往楼下跑。寂静的夜里,能听见他粗细不匀的喘气声和咚咚的脚步声。
管弦声音越来越大,哭着道:“太疼了,老公,我不生了。”
付辛只好哄她:“疼是好事,说明生得痛快,你别害怕啊,医院马上就到了。”
好在楼下有过往的拉夜活的出租车,两人直奔医院。
管弦被护士领进病房,付辛先去交费,护士一打单子,他傻住了,住院费得先交五千押金,多退少补。
得,他赚那学费一下子就进去了一半。
可人命关天,这时候付辛也不能吝啬,只能掏出银行卡先把住院费交了。
付辛跑到四楼住院部,管弦已经准备待产了,护士问他要不要陪产,付辛想了想:都到这地步了,陪吧。
于是又交了三百块钱,换了无菌衣服,跟着护士去了待产室。
管弦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还连着机器,是监测胎心的。一看见他,管弦就像孩子似的委屈的哭起来。
付辛坐在一旁,笨拙的替他擦眼泪:“好了,好了,坚强点,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你忍忍啊。”
管弦紧紧抓着他的手,恨恨的咬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一点儿都不爱我,也不爱这个孩子,当初你一力要把他打掉,你就是嫌他烦是吧?行,那你走吧,我跟孩子自己过,我不信我自己养不活孩子。”
付辛叹气:“就算当初我是有那个糊涂念头,可这些日子我对你们娘俩什么样,你自己看不出来?我错了,你是为了我才受这罪的,行,你要咬要怎么样我,都随你。”
一直折腾到凌晨,管弦顺利生下七斤重的男婴。
付辛在产房外头揉着被管弦抓烂了的手背,长吁了口气:“可算生了。”听着那孩子嘹亮的哭声,他竟也有点儿欣喜:孩子这么能哭,看来身体没毛病。
只要管弦她们母子平安,他受点儿罪也值得了。
随即又想:到底是男是女啊?这孩子怎么一直哭都没人管啊。
他跑去按铃,护士不在,他便闯了进去,被产房里的医生大骂了一顿:“有没有素质啊?这里是什么地不知道啊?除了你媳妇,还有别人的媳妇也在呢?你就这么往里闯,把产妇和孩子感染了怎么好?”
付辛灰头土脸的出来,等了两个小时,管弦和孩子才被推出来。
付辛抢上前,想要问孩子是儿子还是闺女,一眼看见管弦那眼巴巴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了:“管弦,辛苦你了。”
管弦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就惦记是儿子还是闺女,我偏不告诉你。”
付辛骨子里还是有点儿重男轻女的,这也跟付爸、付妈常年的念叨有关,真得了儿子,看着那又像自己又像管弦的小东西,他心里涌动着骄傲和幸福。
可这小东西不是个好伺候的,哭起来是忒能号,喂奶、换尿布,给他洗澡,把个付辛折腾得更是一点儿休息时间都没有了。
管弦又点着小家伙的小脸蛋道:“臭小子,看你爸多辛苦,以后你要是敢不孝顺,我打断你的腿。”
付辛不高兴了:“他这么小,你怎么就知道将来他会不孝顺?不许这么说我儿子。”
管爸管妈第二天一大早就赶过来看管弦,听说她是顺产,没怎么遭罪,管妈妈眼睛都红了:“你这孩子倒是撞上大运了,可也不能掉以轻心,月子里一定好好养着,要不然落下毛病那是一辈子的事。”
又夸付辛把她们娘俩照顾得好。
夸得付辛都不好意思了,连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管妈同付辛和管弦商量:“把孩子接到我那吧,有保姆帮着搭把手,你也轻松一点儿。”
管弦无所谓,她只看着付辛:“我听付辛的。”
付辛也想一推二六五,有人照顾,他巴不得轻松,但管弦没少给他洗脑,说谁照顾孩子,孩子就跟谁亲,没几个月他就要去上学了,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