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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表现的不知所措,他得让她觉得他是可以依靠的。
夏葵看着他在手机上翻找,被液晶屏照亮的眼睛中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冲破出来了。她撇开眼不愿再看,“齐梁,你搞错
了,我并不打算告他,我现在只是想向你借用身份,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再想办法。”她转身就要离开。
获悉真相的齐梁怎么可能再让她走。再回去那个地方,被那个男人欺负吗?不。他死死抓住她,像抓一只随时飞走的风
筝。“夏葵,我可以帮你,你不用走的,我让我爸妈动用一切的关系帮你,不用怕他有权势。我会帮你的。”
“我并不需要你动用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离开。”夏葵一根根掰开齐梁的手指,身子轻的像一阵烟从他的指头缝隙间逃
走,转眼已飘出很远。齐梁追过去,人群里他抓住刚才他留下的手印,褶皱的,用尽全力的。他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这一
切不是并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走?留下来,留下来我们一起再想对策。”
夏葵感到疼痛,因齐梁的十个手指几乎钉入她的肌肤,而他自己尚无知觉像明知会流走仍紧握着一把沙。周围人群来
往,无数的人被冲散又聚拢,他们两个始终连在一起,在人流中如一道砥柱矗立。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不是,呆呆地盯着一
处,无数双脚踩踏过去,她的声音就像被那些脚踏出来的:“谁对谁错无关紧要,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我知道你的心意,
但你不必挽留。”
在隆隆的人声中她的声音显得薄弱,然而他仍听得清晰。那声音,即便不目视她的眼睛,也听得出此刻心中的一种决
绝,一字一字掷在他的身上,砸开无形中他粘连的手。齐梁明白了,她是已下定了决心要走,留不住的。终于一点一点松开了
手,声音像是刚经历过生死折磨般嘶哑,“那好,我会帮你解决票的问题。”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公园,然而一切对于齐梁来说都已变了样。柏林的夹道不再苍翠,连天都像落满灰尘,永远洗不干
净的灰暗。他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却还懦弱的不断想流泪。他看向身边这个女孩,贪婪地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时间从他们呼吸之间流走,齐梁终于问:“几时走?”
“我今日买票,明日走。”
明天,这样快。齐梁沉吟了会,“等会我跟你去买票,明日我送你上车。”
明日就是期末考,怎么可以让他缺考。夏葵正欲拒绝,齐梁已自作主张下了决定。“就这样定吧,让我送你最后一
程。”
夏葵盯住他的眼睛,他不再因心中爱慕而眼光躲闪了,定定回视她。夏葵点头,“好,谢谢你齐梁。”
齐梁只能回应她一个苍白笑容。
分开时,夏葵说:“麻烦你明日将我那件东西带来,它对我很重要。”
粱易将东西放在宋醒面前,神情耐人深究。
宋醒坐在大班椅内,伸手把东西拿过来。“你这闲曹,股东大会也不肯来一躺公司,此时特意跑来我公司一趟,送炸
弹?”
粱易不信他看了东西还有心情揶揄他,散闲倚在他办公桌前,“你打开看看吧,怕是比炸弹更要你命。”
盒子里装一只小小的长命锁,花纹粗简,劣质包银,懂的人一眼看出来,然而它的意义并不在此。将东西拿出来,在手
心翻个面,果然有刻字,一个葵字。宋醒认得,见她宝贝似的拿出来过,问过一会,说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送的。
粱易说:“你家那小东西托我那大外甥卖,送到我手里了,假是个假的,但其中隐情恐怕不简单。”此时他已知道些关
于夏葵的事情,不断咋舌,“你何时爱上这强抢的戏码?那么小,又不情愿,怪可怜的。”
宋醒脸色早已沉了下去,东西丢回去,没进盒子,在实心木的大桌上打着转,当啷啷响了好一阵子。“你既然这样怜孤
恤寡,又何必来告知我此件事情?助她一臂之力不更好?”
知道他已经动怒,粱易耸了耸肩,“你不用对我这样口气。只是因这件事牵扯上那小子,到底是她儿子,不能不管。我
来是替他的,望你到时不要迁怒与他。”
宋醒冷嗤,“你这舅舅倒是做的起劲。”
粱易白眼一翻,大喇喇坐到见客间的沙发上去了。“你从来是个冷淡性情,为什么偏这一次这么钻牛角尖?她若情愿也
无话,不情愿……太小了,闹起来不好。”
“什么不好?”
“对外到是没人能把你怎样,对内……”粱易单手撑着下巴,看向宋醒,“希望你能做一堵不透风的墙,别让宋家老宅
里知道这件事。”强暴(H)
夏葵回到家中时,宋醒尚未回来。她上了楼,最后检查自己的行李,寥寥几件。手指又触到户口本,犹豫许久,决定再
去问问他。
楼底下响起车笛声,她手忙脚乱将东西统统塞进床底下。还不等她去找他,宋醒已经推门进来。她仍以为他什么都不知
道,悄悄按了按将装着车票的口袋,冲他殷殷笑:“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宋醒回她一笑,冷的。走进去,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坐在她床上。他的人已经给了回复,查到她今日下午的行踪,
去了车站,并别人身份买了张票。他就说她聪明,懂得安抚他,还懂得借用别人的身份,乖乖一张脸,背后不知生了多少反
骨。
他丢下一只盒子,“打开看看。”
“什么呀?礼物吗?”她笑吟吟上前,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