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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和你说过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一个讲座上。当时我其实,状态不太好。我保研失败了,系里还剩一个名额,老师在我和另一个女生里选了她。”
陶婷顿了顿,徐临越没说话,她咬了下嘴唇,继续说下去:“我本科是汉语言文学,当时的理想是做记者。比绩点我更高一点,但是履历我没她丰富,其实一开始我不觉得我会输。”
她突地话锋一转,问徐临越:“你猜我上学时候的外号是什么?”
徐临越摇摇头:“不知道。”
陶婷扯开嘴角:“学习机器,说我是机器人,写作文都不会有一个错别字。严谨、古板、沉闷、无趣,我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但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有人开朗善于社交,就有人内向不善言谈。”
“老师告诉我,不选我的理由不是我不够优秀,是我少了一种desire,好听点叫上进心,直白了说就是野心。她说我这个人就像湖水,偶尔能泛起涟漪,但不会像大海一样让人震撼澎湃。”
陶婷说到这的时候,徐临越心里说不清楚的酸闷。
其实这些评价都能理解,自己刚认识她也是留有这样的印象,但他见过这朵玫瑰的惊艳,所以并不认同甚至有些责备那些在她身上的偏见。
“当时对我的打击,挺大的,第一次这么自卑,开始怀疑自己,变得很焦虑暴躁,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改变,也不知道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才好,一点方向都没。”陶婷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和地说,“然后我就遇到了你。有点不好意思说,但当时你在台上,我真的觉得你在发光。沉默的时候不张扬,但你一开口就立刻成为焦点,我很羡慕你这样的人。”
听到这里,徐临越算是明白过来了,不知什么滋味地笑笑:“所以我算什么?目标?”
陶婷这会儿不再羞于启齿,坦然承认:“准确的说是一个向导,你把我从迷茫的处境里拉了出来。后来考研,我报了营销与策划,知道你要回国,我立马给茜雀递了简历。”
说完这一切,陶婷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是终于把一件拖延许久的事情做了。
她退回到原本的、她应该在的位置上,用刻意轻松的语气给两人清晰地定了位:“谢谢你徐总,没有你还真没有现在的我,我会继续为茜雀的发展努力的。”
向导和追随者,上司和下属,他们之间的原本和应该。
徐临越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冷漠地无视这句不走心的恭维。
手机铃声响起,陶婷接通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桃桃,你出门了啊?”
“嗯,有点事。我马上就回来。”
“行,早点回来。”
狭小闭塞的车厢让徐临越想回避都难,他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在陶婷犹豫怎么告别的时候,徐临越把车门解锁,心里的烦乱暂时驱逐到一边,他整理好情绪,严肃语气以上司的口吻说:“到了年龄该恋爱该结婚就结,公司也没这么冷血,我们珍惜每个人的能力,也知道你们的付出,不用瞒着。”
末了,他说:“我是真的、真的看好你。”
陶婷总觉得,他中间卡壳那一下,原本要说的话是其他。
只是也无关紧要了。
9.第九朵玫瑰
一杯热美式,一段乱七八糟的对话,陶婷很顺利地失眠到凌晨五点。
楼下垃圾车叮零哐啷响,她终于到达奔溃边缘,翻身将脸蒙在枕头里呜咽流泪。
哭湿了半个枕头,大脑胀得厉害,脉搏和心跳频率急促,陶婷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猝死。
喉间感觉有异物,陶婷干呕了一声,她摸到墙壁上的灯,眯着眼睛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双颊却是病感的酡红,陶婷漱了漱口,掬一捧冷水浇在脸上,等觉得意识清醒了一些,她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和上司请了半天假。
陶婷无力地仰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乱糟糟挤满了东西。
你看,没了自己,徐临越的身边很快就会有新的小姑娘,甚至明目张胆地要她多多关照。
三言两语的花招信什么,他在她面前的游刃有余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道呢。
再喜欢他也要先爱自己啊。
想着想着眼眶又泛红,陶婷揉揉眼睛,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全球气候两极化,冬天寒冷而漫长,变得格外难熬。
策划部的员工陆陆续续入职,陶婷升迁主管,搬进了单人的办公室。
收拾桌面的时候看到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干瘪,陶婷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换过。
“小刘。”陶婷叫来下属,“去问问后勤部怎么好几天没送花来了。”
“欸,行。”
上午,最后一个实习生也报道完毕,陶婷简单开了个部门会议。
新来的员工里有两个能力出众,都是九八五高材生,一个叫江蓁,长得漂亮明艳,业务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