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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越说:“之前让Adela给你订花,她估计是误会了。”
“订花?”
想起这茬,徐临越兴师问罪道:“我还奇怪呢,给你送了一个月花怎么一点反应都没,连句谢谢都没说。”
陶婷快无语死了:“不是你,你要送花干嘛不留名也不说给谁啊!我以为是公司统一订给各部门的装饰!”
徐临越为自己解释:“我不是怕你不喜欢张扬吗?”
陶婷想也不想就回嘴:“谁说我不喜欢张扬?”
徐临越嚯哟了一声:“行,我下次直接把公司官网首页照片换成你,旁边加个头衔‘执行总裁夫人’,够张扬吗?”
10.第十朵玫瑰
陶婷气结,没想到徐临越这么会吵架。
徐临越也没好到哪去,他算是发现了,陶婷生气的时候倒是很伶牙俐齿。
两个人插着腰抱着手臂,都没好气,视线对上又岔开,一个冷哼一个嗤笑。
“下面轮到我问了。”过了会,徐临越开口。
陶婷点头:“行,问吧。”
徐临越扯了扯领口,有些别扭:“那个,那天晚上在你家里的男人是谁?”
陶婷:“啊?”
徐临越绷着腮帮,忍住心里的酸意提醒她:“电话里,我听到了。”
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害陶婷瞬间紧张起来,等回忆完,她闭眼扶额只觉得无语。
她反问:“你以为谁?”
徐临越不作答,那天晚上她匆匆忙忙就挂了电话,不是心虚是什么。
陶婷瞪他一眼,从包里拿出手机:“大晚上在我家里,能有谁?那是我爸,笨蛋。”
徐临越不屑地笑:“当我傻么,我听到声音了,最多三十,你爸?”
陶婷不愿和他再多解释,直接拨了个电话,待接通后,她开启免提:“喂,爸。”
“桃桃,怎么了啊?”
徐临越肯定听出来了,虽然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竟是跳梁小丑的现实。
陶婷紧盯着他的脸,看他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十分受用地弯了唇角:“问问你还在棚里吗?晚饭吃了没?”
陶爸回:“我还有几段要录,等会和小吴他们出去吃,你吃了没?”
“我吃了。”
父女俩简单交谈了两句,陶婷挂了电话,交叉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徐临越,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徐临越老狐狸,转瞬就管理好表情,配合地哇哦了一声:“令尊的声音真年轻啊。”
陶婷解释说:“我爸从事配音行业三十年,嗓音保养得好,其实本音已经没那么年轻了,他以前专门配那些病娇男二号。”
徐临越不解:“病娇?”
“额。”陶婷换了个说法,“柔弱的贵公子角色。”
徐临越似懂非懂:“哦。”
误会全部说清,两人之间却更尴尬了。
但与之前灰色、淡绿的氛围不同,这一次若有似无的,周身冒着粉红泡泡。
陶婷踩着地上一片落叶,听它发出吱嘎响声。
她诚恳提问:“其实一句话就能免除这些误会,为什么我们折腾了这么久呢?”
徐临越长叹了声气:“怪我吧,我一把年纪,情啊爱啊的说不出口。”
陶婷颇为理解的点点头,直白地表达“我爱你”,确实很难。
“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徐临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问吧。”
陶婷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迈了一小步:“请问学长,你的理想型是什么?”
徐临越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的回答应该是,我喜欢努力的女孩子。”
陶婷问:“那现在呢?”
徐临越眉眼展开:“一如既往。”
“那巧了。”陶婷的眼睛里映着路灯和月光,还有一颗悄悄收藏多年的星星。
她说:“我除了努力什么都不会。”
夜晚八点,街道空空荡荡,冷风吹得树影凌乱。
徐临越俯首弯腰,吻在她的眼睛上。
“其实我很惶恐不安。”
陶婷在他怀里抬起头:“为什么?”
男人很少会展示出脆弱,唯有的几次都在她面前:“我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好,我怕你会觉得幻想破灭。”
陶婷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的担心,有些意外,想想又笑了:“不会哦。”
“如果你永远高高在上,我会崇拜你,但不会喜欢你。爱有的时候是庸俗的,因为看到你也会烦恼、会累,看到你身上的缺点,所以才喜欢上你的吧。不是我终于爬到山顶追上你,是你朝我走了过来。”陶婷就着高度,啄了一下他的喉结,“所以千万不要有偶像包袱,你在我这里早就幻灭了。”
顾虑扫除,徐临越搂紧她,贴在她耳边说:“我没有缺点。”
陶婷偷偷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