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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碰我!
桃夭怒极,挣扎间一口咬中绯玉晗胸口嫣红!
绯玉晗陡然僵住!眸色刹那暗沉如黑夜!
桃夭一凛,感觉到腿间有什么撑得她异常膈应!有什么往自己身体中挤,稍稍冒头一分,桃夭疼的一滞,吓得一缩。
绯玉晗盯着桃夭,墨蓝的眸子瞬间赤红妖异,他很想一鼓作气的让他的小花儿开放!但是现在不行!
看着桃夭小脸俏白无血色,即使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吓得不敢动作,绯玉晗顿时一阵心疼。夭夭乖,好好休息
绯玉晗叹气,拉起薄毯,盖住她,将她整个的揽进怀里捂着。
桃夭惊魂未定,缩成一团,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绯玉晗。她其实很想说:以后不要随便和我开玩笑,我会一不小心当真
桃夭找到云穹与云翎时已经换了一身深青色苗装,配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明润净白的小脸灿若云霞。
云翎眉头微微一跳,淡笑道:这回倒是知道找回来了,怎么衣服口袋都失踪了?竟然连平日时常挂在脖子上的紫色缎带也不见了。
桃夭想起她的口袋和带子,脸色微微一僵,都是那个混账骗走了!不给他就亲自上来为她宽衣解带,她无法,只好心不甘qíng不愿的送给绯玉晗。
云穹见桃夭小脸僵硬,料想八成又是大粗神经,乐得换新衣服,将原来的忘之脑后了。
以后可莫要如此了,赶紧回山
桃夭一怔,连连点头!阿狸许久不曾见师父了!
几人离开片刻,绯玉晗从旁走出,火红的衣袍安静,狭眸跳跃着莫名的火焰。
西蜀没有季节变换却不包括云止山。当云止山腰枫叶血红时,桃夭难得月余没有被派遣任务,每日在凌云台与众位师兄弟切磋剑术。
偌大的广场之上,皆是各门的弟子,有长老阁的师兄们,也有后进门的众多师弟,她顶着师尊弟子的名头,辈分除了长老阁的九十弟子与九位长老,以及自己的师父和上头六位嫡亲的师兄,其余的一千余众弟子皆是她小辈。
清晨,从琼华殿向下看去,凌云台附近众位弟子皆整齐划一的练剑,白玉台阶而上,广场恢弘大气,呼喝之声直冲云霄。
墨渊白衣胜雪,只身立于华殿之上,负手淡笑,身姿皎若秋月,广袖迎风,雪发飘扬。
众多弟子认真的进行每日课程,桃夭眸光一抬便看到他,jīng神一震,白净朗颜清艳无比。
墨渊眸光凝睇在她光洁的小脸上,经过数个时辰的训练,稚嫩的脸上透出薄汗红晕,明润的眸子金灿流光,jīng神奕奕。墨渊淡笑不语,近段日子阿狸愈发用功,如今长老阁中无人出其右。
众人练完剑,桃夭接过云轻递过来的毛巾擦gān净脸上的汗,云翎一把将云狸的剑扔到她手中,笑道:今日不若我们师兄弟比试一番如何?
云狸眸子一亮,跃跃yù试,左右师兄弟闻言,纷纷靠拢过来!
听说前些日子云狸师兄猎杀了五百年的树怪,不知与云翎师兄相比如何?
是啊!云狸师兄一定要给云翎一点苦头吃吃!
众位师兄弟纷纷吆喝,笑闹地推云狸与云翎gān一架。云狸掂了掂手中长剑,挑眉笑道:师父要是知道了,何该我可怜,又要面壁了!你们可一定要拦着他老人家手下留qíng,给我送口饭也好啊!
哈哈!云狸师兄放心,我们定会去慰问!
一群人笑歪了,看着云狸无辜的小模样,一时好笑。
云穹怒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哪次我们几个没求qíng一起陪着你面壁?你这混小子还这般不识好歹!
其实师兄弟间切磋并不会被罚,又有如此之多的师兄弟在场,按理师父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云翎一撩长袍,指剑比划一番,笑道:何事这小狐狸变安静了?看招!
云狸迅速侧身躲过,长剑当胸直击云翎面目!阿狸这叫孔融让梨!尊师重道!
两人来回数几个回合,剑光凌厉,晃花了众位师兄弟的眼。
靳衡抱剑冷冷站在一旁观看两个师弟比剑,深沉的眼瞳漆黑无光。云狸与云翎看似不相上下,但云狸剑势有意偏斜,出势皆是七分力,并未使出全力!没想到她如此稚龄竟到了这般境界!思及师父当日对他们师兄弟所言,靳衡眸光中闪过yīn戾。
长老阁九位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与五六七九等六位长老不管事,但是大长老与四长老、八长老却是云止山除墨渊师尊外辈分最高之人!他便是大长老坐下首徒!自从师尊掌门十几年前收了这么一只野狐妖,师尊一脉渐超九位长老。
师兄,没想到那只野狐狸进步如此之快!
哼!师尊偏疼她,不知走了什么后门,如今连自己师兄也敢挑衅!
靳衡身侧两名白衣道士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打斗,语气中隐含不满妒恨。
靳字辈与云字辈相等,但实际上靳字辈跟着九位长老,入门较之云穹等人早许多,对于一个后辈超越自己,还是一个最小的后辈,心中多少不平衡。
这边,桃夭已于云翎打了个平手,双方退后两步,堪堪站定,云翎拈着自己被挑断的宫绦,怒视云狸:你个混小子!还口口声声尊师重道,想让我提着裤子去见师父吗!
云狸甚是无辜,一摊手,把剑扔给一旁直乐呵的云竹六师兄:这叫礼尚往来好不好?她一手可怜兮兮地提着自己的发带,一手揪着自己的帽子。
旁边几个小道士立刻凑上前去给云狸系白帽子,无意间嗅到她淡淡的桃香,笑嘻嘻打趣道:云狸师兄可沾染了琼华殿的桃花仙灵气,看看这云翎师兄都不是对手了!
云竹一脸憧憬的靠过来,一把勾住云狸的脖子,大笑道:云狸这小狐狸长得俊俏,要是女子那我这有福了!
哼!还女子!有这么狂放的女子么!云翎怒瞪云狸。还真是狐狸出生,狡猾的跟什么似的!
云狸俊俏一歪,正要讽几句,不料旁里一个yīn阳怪气的嗓音冷笑道: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真是丢我们天道门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天道门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
靳恪师兄可说错了,云翎都不是她对手,怎算得上不重用?今日又打败了师兄,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儿!
说不定,师尊又独自教个什么,果然,师尊还是重视同族些
几人话一出口,顿时场内鸦雀无声,原本热闹的地儿,瞬间冷下来!云竹、云轻当即翻脸!怒道:几位师兄说的什么意思!
哦?我们说了什么么?难道还真被我们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靳恪冷盯着云狸,长剑剑鞘顶了顶她胸口,冷讥。
云狸冷眼看着这三位,皆是大长老坐下,师父平日里一直教导自己不可忤逆几位长老坐下师兄,她可从未去招惹他们,他们每日不是冷讥热讽就是比剑时下黑手!
靳师兄说笑了,师父一向公正,阿狸问心无愧!她挺胸冷视靳恪、靳衡。一旁的云穹与云翎等人皆是不友善的盯着这几人。
靳衡抱剑,慢悠悠的踱步到云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危险的眯起,冷冷的看着她。转身yīn沉道:走!
随着几人的离开,场中也热闹不起来,云竹气的一脚蹬上台阶,怒道:道行比不过我们一脉,就会刻薄嫉恨阿狸!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师父不许,爷非要端了他们长老阁不可!仗着自己辈分就如此目中无人!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都各回各的地方!
云穹知会各人,揽过云竹云狸,转身离开这地方。
云狸抱剑没动,看着靳衡几人离开的方向,与云穹对视一眼。师兄们先去,我去练会儿剑,稍后师父要检查功课
好,也不要太拼命,这阵子你勤奋不少,有人看热了眼不要理他们云穹摸了摸云狸的脑袋,叹气。
云轻冷笑:这些人只一味嫉妒别人,怎么没看到云狸平日是怎么拼命的?说着拍了拍云狸的肩膀,唉声叹气。你小子这么拼命,也别累着,练完剑就回来休息休息!
云狸一汪水眸完成月牙儿,一个劲儿点头,郑重其事道:师兄放心!我这不是怕师父又让我学蛤蟆在这里跳一圈么!
云轻闻言差点被口水噎住。
似乎想起什么来,其余几位师兄抿嘴不语,赶紧溜之大吉!
他还怕师父老人家让他们千里迢迢去挖蚯蚓!
云狸看着几位师兄都飞速消失,笑的不行,拿起剑转向侧殿。
这阵子,她的确很用功,她也是没办法,必须要快速提升自己才不至于在那厮蠢蛇面前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你个绯玉晗!看贫道将来不把你剁成几节!喂阿huáng!云狸一剑前刺,飞速舞一个剑花,一剑穿叶!
白衣银剑,慡利gān净。
墨渊静静立于廊后,淡雅如仙,淡漠的眸子敛一圈涟漪,发丝以玉扣简单束着,流泻自然。
桃夭也不知练了多久,看时辰差不多了,正准备去换身衣服去琼华殿,冷不防一眼瞥到廊下白衣雪发之人,顿时眸光一亮!
师父!
桃夭瓷白细润的小脸素净清慡,一双眸子犹如浸水的葡萄,清凌凌的倒影着墨渊洁白的身影。
师父,阿狸还以为你在琼华殿!阿狸听说木道子师叔回来了!阿狸埋了很多桃花酒呢!
是么?墨渊举袖拭去她额间的薄汗,捋顺她鬓边散下的青丝,淡润的眸子如云止山巅那冰湖静止不动的水。阿狸最近进步不少,过段日子,师父要教你三尾风可好?
真的?!阿狸惊喜一声,一把扒上墨渊,恨不得亲上几口!随即又似想起什么,疑惑道:师父,三尾风是什么?
墨渊眸光微闪,淡笑道:青丘九尾传下九尾烈焰,师父稍有改动,化作三尾风,适合狐身修炼,天道门只有你我师徒是狐身,最是适合不过
阿狸眸光一暗,欣喜淡了许多,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阿狸知道了
九尾烈焰是九尾独技,青丘所下法术,只闻而不见,而墨仙尊传授此术于坐下云狸之事似乎瞬间传遍了整个天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