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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众人:“……”
傻弟弟,在场的恐怕都是这样的人。
阮清忍不住笑出声,拍着夜阑的肩膀圆场:“行了,都几百岁的人了你管的也太宽了点。”说完转头看像夜弥,“怎么样,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她看夜弥的样子,明显是刚刚共情过。
这回谢晋元抢先发言,将周衍风入魔性命堪忧的事情转述给阮清。
阮清听完好半晌都没说话。
这个人的心思她从来都不知道。
这一刻,说不上是愧疚,也不是单纯的抱歉,糅合着前世这人爱而不得,屡次陷害的手笔,她的感情变得复杂许多。
他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是,这些事情过后,也就仅此而已了。
阮清低着头,裴逸却生出许多心疼来,摸摸她的头无声安慰,又转头看向夜弥温声道:“可知是何人带走,为何要他的命。”
夜弥心道这位就该是裴公子了,敛神摇头:“何人不知,但是音阵说,那人一直在逼问他相思子的藏匿之处。听二人言谈之意,似乎这个相思子可以解开鲛人泪的母毒。”
阮清倏地眼前一亮,抓住夜弥的手道:“你确定?”
夜弥连忙点头。
阮清复又扭头雀跃地看向裴逸:“最后一颗相思子就在我芥子囊里,你的毒有解了!”
裴逸低头笑了笑。
夜弥却听出点不对劲来,她硬着头皮打断阮清的喜悦:“可是……音阵传来的对话里,鲛人泪的母毒在你那位师弟身上。”
“而且,相思子也在那人手中。”
第57章 一颗相思子,你要给谁?……
阮清顿时被这一席话打懵了。
她相信夜弥在音修一道的能力, 她既然这么肯定,那青衫人和周衍风就一定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如果周衍风真的中了鲛人泪的母毒,那裴逸身上的又是什么。
阮清回头看向裴逸, 两人对视一眼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裴逸偏着头想了想,解释道:“我那日破阵时,确实感受到了鲛人泪的气息。传闻母毒没有选择寄宿人时, 是需要依靠蚌来生存的。”
阮清:“你是说‘神无’?”
裴逸点点头。
“那日我遭受大阵反噬,昏迷前曾看到水面浮起一只巨大的蚌身, 所以仙门众人和我都以为,就是中了鲛人泪的母毒。”
阮清明白裴逸这话的意思。
如果万一他中的不是鲛人泪, 那相思子就没有必要去抢。
更何况,那个人若是知道阮清要, 牺牲自己让出来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裴逸藏了一点点小私心, 不愿意让阮清对情敌产生愧疚感。
她欠他的,这种关系只是想想他都有些吃味。
事到如今, 阮清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她疑惑的只有一点,于是立刻从芥子囊中翻出那只泥塑的花盆,盆身上还沾着些泥土。
这是她在玉清峰不争阵里, 从周衍风手中夺来的。如果周衍风真的中了鲛人泪母毒, 如今,她倒是明白周衍风夺取相思子的动机了。
她叹一口气, 将花盆倒扣在地上。
积成小山堆的泥土没了花盆的禁锢, 向四周滑落下去。阮清探手扒拉半晌, 面上涌出怒意。
她果然被周衍风摆了一道。
那泥土堆里被湿了简单的障眼法, 如今再看,只剩下一颗落花生孤零零躺在里面。
嘲笑着她的愚蠢。
阮清有气,却又觉得这人是为了救她一把才落到这步田地。蹲在原地半晌, 才猛地站起身子,作势就要离去。
裴逸知道她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抬手虚扶了一把,确保她猛的起身不会有晕眩,才默默收手,淡然问道:“你要去找他。”
他明明该是询问阮清,却意外的用了陈述的语气。
阮清莫名觉得有些理亏,摸着鼻尖道:“相思子还在他手里,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
裴逸叹气:“带走他的人也许是我师叔。”
清凉山大阵破开的一瞬间,整个清凉殿在世人心中的地位也分崩离析。
曾经的四大仙门有难以逾越的壁垒,那是绝对的实力所造成的。
可现在,褚三穗失去踪迹,微生止跌落神坛,明目张胆的邪祟做派,就连裴逸也成了仙门叛徒和黄土埋到脖子的半个死人。
似乎没有谁再会记得,四方清凉殿是何等威风。
阮清拍了拍他:“我没跟你提起过,你这位师叔我早就相识。”
裴逸诧异挑眉,似乎也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可能性,语气沉了沉:“他也曾害过你?”
阮清向前走去:“鲛人一族,宁城百姓,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他的手笔。我不知道这背后还有没有主谋,”
阮清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