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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紧,接着有些发酸。
朕拉住小慈的衣袖,轻摇慢晃:“伏姐姐,伏姐姐,你别怪我好不好。”
小慈轻轻拨开朕的手,“殿下,快去吧,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自鸟窝事件以后,朕对小慈总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愿见她,即使远远看见也会绕路走。
……
扶华太子年少早慧,自入朝堂参与政事,渐渐的和先帝有了分歧,开始还好,不满都窝在心里头,可再大些,就有了和先帝的第一次争吵。
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吵得多了,父子两人的关系越变越僵,又一次关在殿里大吵之后,先帝气的掀翻了御案,给了太子一巴掌,太子也负气离开,回东宫那一夜,就宠幸了纪氏女,第二天远走安平县,被安平县悍匪扣住,身死他乡。
扶华太子刚被安平县悍匪扣下时,朕其实是想过去求先帝,求他发兵安平县,救救扶华太子的。
只是那日,朕不顾内监劝阻,闯进殿中时,却听到了先帝和小慈父亲伏冲的对话声。
伏冲似乎很忧心扶华太子,请命道:“请陛下准许臣离京前往安平县,救回太子殿下。”
先帝久久没有回声,似有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开口:“檀君,你不必前往安平县,朕另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伏冲声音略有起伏,似有些激动:“陛下,太子殿下乃东周储君,请陛下以太子殿下的安危为百事之先。”
先帝沉声道:“华儿是东周储君,却不是朕唯一的儿子,庵儿要比他听话懂事的多,并且,庵儿是夏姬所出,朕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夏姬,你既爱她,那么爱屋及乌,你难道就不希望她的儿子将来站的更高些吗?。”
“陛下!您……您的意思是……”
伏冲有些惊惧和不敢置信,话吞吞吐吐的没说下去。
先帝却轻笑了一声,道:“檀君,一提起夏姬,你果然就不一样了,不过你先别激动,倒也不一定会是庵儿,你没听说吗?东宫那个侍女怀了身孕,一个多月了。”
伏冲讷讷的,没有接话。
先帝又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纯澈,还是那么不懂朕呀,若华儿承袭了帝位,那在他的仁心仁口之下,朕就成了千古暴君,怕要遗臭史册万年,朕一世为帝,绝不落这样的污名……”
朕浑浑噩噩出了宫殿,原来,父皇他根本不打算救太子哥哥,父皇他,希望太子哥哥死在安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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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朕不知怎的,一脚跌进了水池里,被宫人救上来后,朕性情大变,变得既放诞又乖张,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配得上那位置的品德和才干。
先帝却不知道是怎么考量的,最后还是选择了朕。
可金銮殿上,太后手中的圣旨并不能使所有朝臣信服,亦或者说,他们想借机生事。
朕手捧明诏,正要落座龙椅之上。
“不能坐!”一人吼道。
朕一哆嗦,讪讪的站在龙椅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小慈面色冷凝起来,似笼上了一层寒霜。
“你想造反吗?”她“唰”的一声,抽出手中长剑,三尺剑身,银练似雪,抵在了那人身前。
“伏念慈,你敢动我?”那人不忿道,姿态狂妄,显然是不信小慈敢大殿之上杀人。
小慈没有言语,只是剑身猛然往前一掼。
一声利刃穿破皮肉的闷响,大殿之上,无人不瞪大眼睛,惊悚的望着那人缓缓倒在了地上。
小慈面无一丝表情的抽回宝剑。
“陛下今日坐定了这把龙椅,谁还要再阻拦?”她问。
殿下许久没有回声,终于,有人才似反应过来,怒而出声:
“伏念慈,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诛杀朝廷命官,凭你如何做的了东周的皇后?不服!我等不服!有本事你连我也一起杀了!”
小慈声音无一丝温度,“先帝遗诏在此,皇子忆菁庵为帝,我为皇后,尔等拒诏不遵,视为谋逆。”
说着,只人影一闪,那人便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满眼愤恨的剜着小慈,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鲜血溅满了小慈的脸和衣襟,小慈恍若未觉,只冷着声问:“谁还要再阻拦?”
……
朕精神恍惚,不知道小慈究竟杀了多少阻止朕即位的大臣。
朕只知道,当小慈一只淌血的手按在朕肩膀上,对朕绽开一个柔和的笑意,对朕说“陛下,可以坐下了”的时候,朕不经意的一瞥,大殿之上,已蜿蜒出一道道血河。
朕猛地一激灵,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
入目的是小慈关切的脸,“陛下,你醒了?”
朕伸出手,抓住小慈递过来的手,感觉到手中那属于小慈的软软的微凉触感,朕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梦。
朕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哪知刚一使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