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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温柔的抚摸着肚子的男人后,羽睫半垂的林清安,内中掩藏的皆是那等漆黑寒意。
“不知夫子今日想要听什么书。”
毕竟这十多天来,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来叫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点的使她麻木,并让她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他肚里头的孩子是她的弟弟一事。
就连没有对她用刑,并且苛刻她的原因都是想要让她认同他是她小爹的身份。更给外人营造出一种他们感情深厚的假象,她的这位夫子倒是好心机,否则岂会厝薪于火多年。
“我先前听说论语对你弟弟的启蒙比较有好处,不若今日空陌便帮你弟弟念论语吧。”此时正躺在竹编摇椅的公友安笑眯眯的看着这张与那个男人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瞬的厌恶。
不过好在再过不久,他和幼清的孩子就会出生了,到时这人自然也没了用处,而且很快,他便会和幼清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时多了一个弟弟。”林清安轻扯了扯冷讽的唇角,只觉得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她这位夫子的真面目。
多疑,诡计多端,假仁假义,笑里藏刀,阴险狡诈,就像是一条躲藏在暗中,并善于隐忍的毒蛇。
“不止是弟弟,说不定再过不久清安都还得换一位新的爹爹了。”男人含笑的眸子里,更像是意有所指。
若非他担心他一开始便让她改口唤他爹会适得其反,他怕是早就压着牛头硬喝水了。
等她被放回来后,已是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下,就连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戾之气。
守在门外的墨枝一见到她,便马上迎了上去,那双担忧的目光还不时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放心,我很好,我只是有些累了。”人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显然困到了极点。
“小姐可要先沐浴后在睡觉,说不定也会舒服点。”墨枝说话间,那余眼则轻扫过其中躲藏着一名暗卫之地,并将那倒满了水的白瓷薄胎杯递过去。
一般给人斟茶都是只倒七分,而那酒则满杯,可她倒的茶却全是满的,甚至还有不少溢了出来。
“不了。”唇瓣微抿的林清安摇头否定。
毕竟他们现在吃的,用的上面都被刻意染上了一种轻易被某种鸟类追踪到的香就算了,就连这洗澡的水里都同样加了微少数量的软筋散,刚开始用的时候并没有大碍,可是当用的时间久了呢。
“还有我等下睡觉的时候,记得不允许任何人来吵我,知道吗。”她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墨枝说的,倒不如说是对那些躲藏在暗中人说的。
等临近子时,人最为困意连连之时,本因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就像是半夜口渴或是想要解手一样。
只是她这一次的动作慢吞吞的,甚至因着脚无意间被锦被绊倒而没有半分预兆的摔滚到了床边,并发出一声闷哼的痛呼声。
藏在暗处监视她的安一以为她马上就会爬起来的,可是这一次,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有半分反应。最开始她本以为对方定然是假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诈她出来。
可随着那时间在不断的游走,就连这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丝可有可无的血腥味时。
她便再也坐不住了,生怕她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当她在过去的时候,还颇为警惕的抽出了腰间长剑,并环顾四周看着是否会有诈。
本以为只要她小心的没有掉进狐狸的陷阱里,那么便不会有事,可等她警惕的走过去时,也终在此刻明白了主人先前说的那句话了。
有时候狐狸和人的区别就在于,人只会是人,而狐狸却会伪装成人。
“很可惜啊,你还是上当了。”
当安一半弯下身,准备将她翻过来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伸手迅速如鹰爪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因着担心她会临时反扑,或是发出什么动静惹来外头的人,林清安不忘将床上的锦被扯下盖在她身上,甚至因着她是学医的,也对人体穴道的位置在清楚不过。
很快,那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人,很快变成了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眼眸漆黑一片的林清安担心她还没有死绝,不忘用从她身上搜出的匕首在她身上的大动脉处全部割断。
“小姐。”很快,当房门打开,身上同样带着浓重血气的墨枝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很小的包裹,甚至是身上都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紧抿着唇的林清安并未回话,而是将其中的一把匕首扔了过去,二人也借着夜色的掩饰下离开。
哪怕他们之前一直被软禁在这处四方小院中,可该踩点的地方却是不曾落下半分,甚至就连那逃跑的路线也早已在暗中计划。
“跟上。”
二人因着没有夜行衣,故而选择的是那等深色衣襟,就连那等会发出如鸣佩环的玉器都不曾带上。担心他们身上的味道会引来那群疯狗,还在身上散了那等混合着浓臭泔水的草药汁,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