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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根定海神针镇得空怨一颗心着实沉稳,他悠闲坐在桌边继续品茶:“好。”
叶闻流提步往外走去,步调和缓,不急不赶,待到过了拐角再也无人瞧见?的地方,这?才加快了步子?。脚底生风,衣角飞扬,像位出征沙场的将军。
乙莫年?站在灵湖边上,似在低头瞧着什么。浓烈的热风吹过来,身上便起了一层细汗。
“师尊。”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乙莫年?低垂的眸子?倏忽间腾起一抹光亮。他收起手中的字条,缓缓转身,手指却因为欣喜过度颤了又颤:“闻流。”
“师尊 。”叶闻流站在一片夏意盎然中,瞧着乙莫年?笑意明媚。
还好,还是那个他所认识的叶闻流。多日不见?,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真人,潜藏心底多时的思念瞬间喷涌而出:“闻流,随为师回去。”
半月未见?,乙莫年?看着瘦了许多,原先清冷瘦削的下巴更尖了些。不知是不是日头太烈的缘故,叶闻流总觉得乙莫年?面色发白带着病态:“师尊,你可是病了?”
乙莫年?扯扯嘴角挤出个微微笑意:“无妨。”他朝着叶闻流伸出一只?手,目光柔软含着隐隐期盼,“来,随为师回去。”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与无数次闯入梦境的那只?一般无二,果然是思念成魔。叶闻流强忍着将手伸出去的冲动,扬起一个苦涩的笑,说的却是旁的事:“师尊,姚师兄和风师兄他们还怪我么?”
抬起的手慢慢落下去:“浅寒的后事办了,不为风烈都还好。”
“那堂哥呢?”提起叶诗丘浅寒两人,叶闻流身上就像扎了无数个透风的窟窿,痛到浑身麻木,“堂哥的后事办了么?”
“办了。”
“好。”叶闻流淌下一串热泪,“知道?师尊一切安好徒儿就安心了,眼下我身上妖灵不稳,待徒儿稳住妖灵,定会回无垢天给众仙门一个交代。”
“闻流。”
“师尊。”叶闻流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一张脸,心中苦涩难忍,“师尊回吧。”
“闻流。”乙莫年?往前疾走几?步,身上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他双拳紧握,勉强将寒虫噬体的痛楚压制下去。因为过度隐忍,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随为师回去,妖灵,为师帮你压制。”
拖累师尊多次,这?一回,他不想再牵累乙莫年?。
“不必了。”心绪波动过大,体内妖灵蠢蠢欲动,叶闻流心口?麻痹一片。用力?将指甲嵌入掌心,强行用痛苦刺激自己的神经,“空怨会帮徒儿。”体内麻痹的感觉越发厉害,喉头处一股子?血腥气渐渐逼近。为了不让乙莫年?发现异常,好不容易才将那几?欲迸涌而出的血气压了下去,他用着近乎同陌生人说话的语气道?,“就不劳师尊费心了。”
“闻流。”
“够了!”体内的妖灵横冲直撞,撞得叶闻流眼前一阵阵发黑,漆黑的瞳孔渐有血色渗出。为防乙莫年?察觉出什么端倪,他立马转过身去背对那人,“我说的还不清楚么?!我要等到能压制妖灵了再回去,你这?般急着将我带回无垢天,莫不是急着要给仙门百家一个交代不成?!”
“不是,闻流,你……”
“既然不是那便回吧。”鲜红噬人的颜色逐渐爬满瞳孔,每呼吸一次犹如利刃穿透肺腑,叶闻流痛得满脸虚汗,“以后若是没旁的事就不要再来寻我……放心,梦天林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叶闻流的背影消失在灵湖中央,灵湖外只?余乙莫年?一人孤寂站着。
灵湖内,湖石堆砌的走廊上,叶闻流踉跄走着。他步子?猛然顿住,之后暗红的浊血吐了一片:“师尊,徒儿不要再连累你,不要……”
“闻流……”往前追了几?步,刚一动,压制许久的寒伤立即冒出头来。胸口?止不住闷痛,一口?污血吐在地上。乙莫年?额角冷汗涔涔,他强撑着树干勉强站稳身子?,“随为师回去,为师不会让你受罚,你怎就不信我……”沧桑的指尖用力?握紧手中的字条,越握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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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文时一直在反复听小魂的《拂世之剑》,颇有感触,大家有空可以去听听~
提前晚安啦,么!!!
打个广告,古耽预收坑《疯鬼》
阴册记载:孟婆起夜摔倒,碰翻一锅解罪汤,众鬼得了赦免,四处逃窜!阴帝命季染白捉拿鬼囚,顺带着塞给季染白一阴鬼手下,花冷。
花冷是个好手下,季染白一向这么认为。
只是,后来,季染白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走了眼。
看走眼证据一:
季染白看中一支狼毫,店家不卖。
花冷一只拳头砸下去,砸飞十几只兔毫,双目裹着霜寒:“卖不卖?”
店家吓破了胆,磕破一层头皮:“卖卖卖,拿走拿走别客气。”
看走眼证据二:
季染白贴身配饰被偷,花冷直接将窃贼摔出十万八千里:“我的东西也敢偷?”
季染白心里嘀咕:“我的东西何时成了你的?”
花冷挑眉:“本来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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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
季染白疯了!听闻是他手下花冷所为。
众鬼口诛笔伐,誓要将花冷扔进忘川化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