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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你哥就是个变态,否则哪个正常人会喜欢同性?”说话的女人面露不屑和恶心,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听到这句话觉得万分可笑的顾从杨:“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正常不正常由你说的算?”
女人也没生气,而是静静看了一会顾从杨,轻声细语道:“你知道你哥哥死之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用力到将包包上的带子扯断,顾从杨压着沸腾的心火,面无表情地问道:“是什么?”
嘴角弧度勾到最大的女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他在喊你的名字,他在说对不起。”
……
就在这时,一道笑声忽然出现在她耳边,打断顾从杨的思绪。那笑声诡异而空灵,闻声入耳的顾从杨顿时一愣,随即看向四周,但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任何东西,于是她伸出手摸向开关口,然而却没有任何灯光亮起。
与此同时,笑声从一道变成了两道,从两道变成了四道,从四道变成……无数道,不同的笑声响彻她的耳朵,绕也绕不开。捂住耳朵,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是故,顾从杨爬下床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不成想才走几步,她就被绊倒了。
摔了一跤的顾从杨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脚,下一刻,大约只是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她便发现她四周的环境忽然变了——不再是房间,而是一片长满野草的土地。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土地,困惑不解的顾从杨立马闻到一阵香气,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让她有些反胃。
站起身,穿着睡衣的顾从杨环视一周,骤然看到一座座白色的墓碑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然后,熟悉的声音从那些墓碑里传出:“杨杨……”“杨杨……”“杨杨……”
听到声音的顾从杨倒吸冷气,看着墓碑前的土地一鼓一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爬出似的,令她不由地后退一步。说时迟那时快,土里猛地伸出一只骷髅手紧紧抓住顾从杨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一颤。
用力地挪动被束缚住的脚却挣扎不出,于是顾从杨顺手抓起一个东西往那处砸。不成想,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那只骷髅手旁钻了出来,血肉模糊的脸发出熟悉的声音:“杨杨,我好疼……”
注视着面目全非的面孔,顾从杨手中的东西直直掉落。她捂住双唇,眼睛微微弯起,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不断滑落:“哥哥……”
“杨杨,我好疼……”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的哥哥,凭什么……凭什么会被……一想到那个在牢房中还大言不惭和她描述当时景象的女人,顾从杨心中便被恨意充斥——那些人,那些人,就算坐一辈子的牢狱,一辈子都无法赎罪!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不知悔改还洋洋得意的笑脸,顾从杨咬破了嘴唇,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文字在咆哮:她们根本不知悔改,根本不!一群只顾自己开心的人渣,一群只顾自己利益的小人,一群……
被深红色填满的双眸在黑暗的房间中隐隐发光,跪坐在床边的顾从杨握紧了拳头,白色的睡裙在明明没有任何风的房间里轻轻摆动,而她\赤\裸\的脚底下,有红色和金色的光芒在交替闪现。
捂住(2)
另一个房间,猛地惊醒的赵嘉措全身是汗,他深深呼吸着,惊魂不定地看向一边睡得正好的顾从新。看着好端端睡在身边的人,赵嘉措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抱住了对方:幸好,幸好只是一个梦……
被赵嘉措突然抱住而醒过来的顾从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询问对方怎么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牢牢抱住最喜欢的人,赵嘉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因为方才的梦境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太懂是什么样的噩梦会让一向胆大的赵嘉措吓成这般模样,顾从新用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幸好只是一个梦。”仍旧心绪不宁的赵嘉措收紧了手。
被抱地差点窒息的顾从新无奈地发问:“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一想到刚才的梦境,赵嘉措便抿住了双唇——他梦见他死了,明明只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对方却忽然死了,只留下连后悔都没办法后悔的他……
说不出梦中发生的事情,沉默了片刻,赵嘉措就将整个脑袋埋在顾从新的怀里:“我梦见你有一天不见了。”
“怎么会?”对此,顾从新轻轻笑了一声,摸黑亲了亲对方的嘴角:“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
被亲的赵嘉措透着模糊的视线看向顾从新:“所以我才害怕,明明都说好了,你却中途不见了。”生死两隔,誓言成了谎言。
略微思考了一下,顾从新用打趣的语气说道:“唔……我倒是觉得中途会离开的人不是我。”
被这话弄得一愣的赵嘉措:“什么意思?”
“你看,你家里这么有钱,长得又好看,而且你家似乎都不是专一的性格……”带着笑容的顾从新一点一点给赵嘉措举证:“可我家不